第174章 结婚了
早上庄凡感觉自己是被压醒的,他揉揉眼睛，朦朦胧胧一抬头，嗯？胸口趴着个毛嘟嘟的褐色小脑袋，庄凡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道：“是毛毛啊，怎么睡到伯伯身上来了。” 伸手把攥着小拳头睡得正香的小毛猴子抱下来，放在搂着焦糖糕的悟空身边,又摘了缠在手腕上的悟忘,也塞悟空怀里,庄凡坐起身，迷迷瞪瞪的把抱着自己大腿的红孩儿摘下来,塞到观音这个爷爷怀里,绕过在脚底下睡成大字型的悟忧,自己起身下床,打算先去个卫生间,再去给孩子们做饭。 今天周一，他要早点出门，跟观音一起去民政局领证儿，昨儿特意把手机闹表调到五点半，这会儿外面天还没亮了。 顶着一脑袋鸡窝,出了卧室，斜对面的门吱扭一声也开了，镇元抱着闹闹,打着哈欠走着出来，看见庄凡了,奇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庄凡昨天陪着悟空看电影一直看到半夜，睡得晚起得早，脑子还困呢，这功夫也没反应过来，被镇元传染的，也打了个哈欠，招招手，口齿不清地道：“干嘛去啊这是？” 镇元穿着月白的袍子，抱着哼哼唧唧趴在肩头的闺女，绕过庄凡往卫生间走，道：“闹闹要上厕所，这时辰还早呢，你回去再睡会儿吧，起这么早干什么。” 俩人进了卫生间，门一关，里面开关啪嗒响了一声，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窗透了出来。 庄凡挠挠鸡窝头，见卫生间被占了，就哦了一声，转身回了卧室，站在满是孩子的大床前发了半天呆，被冬日清晨的寒意给冻得一哆嗦，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揉揉下巴，掐了自己一记，瞧着床上睡的，除了观音和悟空，还有横七竖八的小白龙悟忘，顶着花苞的悟忧，小黑人儿焦糖糕，红衣裳的红孩儿，小毛猴子毛毛，眼睛都直了，心说这几个，啥时候来的？ 难不成他失忆了？？有一段时间的记忆被抹去了？ 庄凡走到睡在一边的观音身边，把观音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摸出来，按亮了看看时间，嗯？没错啊，今儿是周一，日子也对。 好么，大半夜的偷渡！ 说都不说一声！ 他刚醒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西行途中呢！ 庄凡见观音睡得香，没吵他，又悄悄出了门，见卫生间还亮着灯，就敲敲门进了刚才镇元出来的房间，打算去找红叶问问，结果推开门一看，人家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在床上打呼噜呢！ 庄凡赶紧又退了出来，站在小门廊这里，揉着下巴发呆。 那卫生间是谁啊？ 庄凡心说镇元没关灯？走到卫生间门口一推门，里面一个声音奶声奶气的道，“有人，请等一会儿！” 庄凡一愣，心说这又是哪家的娃娃，他蹲在门口守株待兔，没一会儿卫生间哗啦一声水响，又哗啦哗啦的洗手声，下一刻门开了，一个胖宝宝穿着小袍子，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看着庄凡了，还抱个拳，鞠个躬，小胖屁股噘得高高的，道：“师叔祖早上好！” 庄凡一见这小胖子，就笑了，笑眯眯地摸摸他小rou脸，道：“是圆圆啊，跟着谁来的？爸爸mama呢？爷爷呢？” 圆圆吸了一口口水，道：“晚上我跟爷爷睡的，爷爷还没起，爸爸mama出去玩儿了，不知道回没回。” 庄凡好生无语，捏捏圆圆脸上的小胖rou，把小胖娃抱起来，道：“爷爷住哪屋了？” 圆圆伸手一指，道：“那边！” 庄凡扭头一瞅，喝！他家客厅沙发靠着的那一面墙，现在出现了好些个屋门，一扇挨着一扇，庄凡抱着圆圆走过去，道：“这都住的谁啊？” 圆圆两个胖胳膊划了一个大圆儿，道：“好些人！”一不留神，口水又流出来了，赶紧又吸了吸。 庄凡抱着他往那边走，顺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巾，给小胖子擦了擦，道：“爷爷在那屋呢？” 正说话，紧边上门吱扭一下又开了，庄凡定睛一看，走出来的，三头身胖嘟嘟，光着脑门儿，白皮肤大眼睛小圆脸，不是他三徒弟八戒还是谁？ 只是八戒怎么跑这里睡来了，嗯？他手里牵着的小闺女是谁？也是个三头身小圆脸，脑袋上还扎着两个小花苞，长头发披肩，穿着一身毛嘟嘟的小花猫睡衣，大眼睫毛长长的，正眯着眼打瞌睡，被八戒拉着手往前走。 客厅没开灯，冬天太阳起得晚，光线就有点儿昏暗，再加上庄凡抱着圆圆站的地方也有点儿偏，八戒一时竟没看着他师父。 庄凡怕吓着徒弟和那个小闺女，便小声咳嗽了一下，结果也不知道八戒是心虚，还是咋的了，一声咳嗽过后，八小呆果真嗷唠一嗓子，原地蹦好高！ 庄凡都不知说啥好了，圆圆倒是觉得好笑，嘻地笑出声儿来，又赶紧捂住了嘴。 八戒抬头一看是师父，摸摸胸口，嘿嘿一笑，道：“师父，你咋起这么早啊？” 庄凡心说我真该睡到你们都起来我再起，点点头，问，“干嘛去？” 八戒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儿地道：“霓裳要上厕所，自己不敢去，我陪她……” 庄凡脑子里反应了一会儿，霓裳？谁啊！啊！他三徒弟的小青梅！太阴星君身边那个小仙子嘛那不是！ 怎么的这位也下来了？ 还变得这么小！ 他徒弟还跟人家同居！ 不对不叫同居，这俩早就结婚了的…… 可是那也不行啊！这俩现在可是娃娃！不要以为变成娃娃，我就能允许你俩住一起！ 庄凡心里吐槽猛劲儿刷屏，霓裳仙子躲在八戒身后，露出半颗头来，战战兢兢地道：“尊者，我家星君，有信给你。” 八戒屁颠屁颠跑过来，把信转交给瞧着茫然得不行的师父，转身拉着小青梅，撒丫子跑了。 庄凡木然地接过信，抱着圆圆进了菩提的屋，一看这货，正撅着胡子，搂着枕头，睡得正香。 庄凡很是无语，这是把枕头当成小孙孙了？ 庄凡把圆圆放在他爷爷身边，给正好枕头，盖好小被子，拍两下，小胖娃就继续呼噜噜地睡起了回笼觉。 庄凡脑子里懵得很，恨恨地掐了菩提腮帮子一记，转身出了门，站在客厅运气。 从厕所出来的八戒和霓裳，又被逮个正着。 八戒对着师父嘿嘿一乐，道：“师父，天儿还早呢，您再睡会儿？” 庄凡一瞪眼，道：“霓裳回去睡，八戒你过来！” 八戒跟小青梅挥泪告别，眼巴巴瞅着霓裳回了屋，自己蔫哒哒地走到师父身边，可怜巴巴地道：“师父，我错了……” 庄凡抱着胳膊，十分冷酷无情地棒打鸳鸯道：“想住一起，至少要长到二十岁！否则不行！二十岁了，也得去领结婚证！而且师父跟你说，凡人结婚，基本都先立业，二十岁大部分都还读书呢，结婚的少，怎么也得等到二十三四大学毕业！” 庄凡瞅瞅蔫巴巴的小胖呆，道：“你说吧，是想当胖宝宝，还是想结婚。” 八戒搅搅手指，哼哼唧唧地道：“都想……” 既想跟着师父撒娇，又想和霓裳在一起…… 庄凡都给气乐了，一戳八戒额头，道：“美的你！” 又问了几句，得知大家是凌晨三点多到的，又问了一下来了多少人，八戒咬着手指，道：“哎呀，老多了，师父，亲朋旧故都在这儿呢！” 庄凡叹口气，心说这回不买房子是真不行了，他这么一个二三十平方的小屋子，一起走出去好几十口人，像话么？ 他一指厨房，指使徒弟道：“去准备早饭，也不用旁的，煮一大锅粥，把奶奶带来的粘豆包什么的蒸一笼，煮点儿鸡蛋，准备些小咸菜，谁起来谁吃！” 八戒嘿嘿地笑道：“师父，二师兄带了好多好多海鲜过来哩！” 庄凡坐沙发上低头拆信，眉眼不动，很是冷酷地道：“晚上再做！” 八戒一噘嘴，哼唧一声，被师父不走心地摸摸头，只好蔫巴巴走了。 庄凡打开信一瞧，啧，老星君信上也没说别的，就是托付他好好照看霓裳，说是把闺女嫁给他徒弟了，只是没嫁妆，叫庄凡自己看着办。 庄凡能咋办，收了呗！ 统统送去幼儿园！念完幼儿园念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不念到研究生毕业不许结婚！ 庄凡把信收起来，恨恨地发誓！ 趁着没人再出来，庄凡赶紧溜去卫生间，洗澡刮胡子吹头发，又给自己擦了点儿昨天买的面霜，还很仔细地拍了拍。 如今他是个凡人，凡人总是会老的，他家不眴可依旧是个神仙，若是自己不保养，不用二三十年，过个五六年，他脸上就会开始长皱纹了！ 不眴那么爱美，若是嫌弃他了可咋办？ 庄凡把自己打理得神清气爽的，看看表，也才不过六点半，想了想，把证件收拾齐了，去卧室悄悄叫了观音起床，趴在观音耳边嘀咕两句，等观音也蹑手蹑脚的收拾完，俩人悄无声息地开了门，撒丫子就跑了！ 再不跑，等着徒弟们和亲朋们都起了床，闹做一团，那今天还能出门？ 可怜的八小呆拎着饭勺子，从厨房出来，打算叫师父吃饭，就看见他师父，拉着他师叔，俩人贼一般的顺着门缝儿跑掉了！ 天理何在！ 俩人一出门，先打了个车，跑去一家老店吃了早饭。 庄凡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地道：“我听八戒说，昨晚他们三点多到的，还说来了好些人，我怎么都没醒啊！” 观音慢条斯理的喝粥，小心着不把衣服蹭脏了，道：“你昨天睡得那么晚，我怕你精神不好眼睛肿，他们到的时候，就没叫你，还把你耳朵堵着了。” 庄凡笑眯眯地道：“还是我家不眴心疼我！” 只是又问道：“怎么赶着这功夫来啊？还来这么多人，家里没人看家，能行么？你家那几个徒弟都来了？” 观音笑眯眯地道：“咱俩人生大事，他们怎么能不来，都是来给咱俩道贺的！” 庄凡道：“你和我念叨念叨，除了咱们俩家的徒弟，红叶一家子，还有菩提那个捣蛋的，都谁来了？” 观音刚好也吃饱了，放下筷子，掰着手指道：“可多啦，元圣儿带着他几个小孙孙、杨戬和他俩徒弟、我两个弟弟文殊和普贤、弥勒不好亲来，来了个分神、黎山老母和她徒弟、奎木狼和昴日星官……” 庄凡听得头都大了，摆摆手，道：“那什么，就先数到这吧，我听着牙好疼！” 观音噗叽一笑，道：“不怕的，他们今日热闹一下，晚间就回去了！” 庄凡摸摸胸口，道：“不回去我也养不起啊！我的个天爷，都来凑什么热闹，等咱们过个几十年，再回天上，不一样能庆祝，总共天上也没过去一俩月的！” 观音微微一笑道：“你当他们是白下来的呢？也不光是为了咱俩！” 庄凡奇道：“难不成玉帝和如来又捣鬼？” 观音抽了张纸巾擦擦嘴，道：“我瞧着也差不离，许是还惦记着如何打通这天界与凡间的结界呢。要知道，能光明正大的借着红叶老祖的力，劳烦他老人家一个个把他们从天界带到凡间，也就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再没的！不打着给咱俩庆贺的旗号，你看红叶老祖会不会搭理他们？” 庄凡叹口气，道：“他们那些仙佛，高高在上的，从不把凡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还是隔离开的好。” 观音抿唇一笑，道：“叫他们头疼去！吃饱没，吃饱了咱们走吧？” 庄凡一看表，才七点多一点，笑道：“不着急，还早呢，他们怎么的也得八点以后才能开始办公！” 观音道：“早去早排队，家里一屋子人等着，你不怕他们翻天？对了，昨晚悟离还拉着龙女和几个淘小子出去玩儿了，一夜没回来，不知道闯祸没，等会儿咱俩领了证儿，你还得跟我去找徒弟！” 庄凡哀叹一声，起了身，跟着观音往外走，他有气无力地道：“好好一个日子，这帮人猛地一出来，一点儿喜也没有，全剩了吓了，我魂儿都飞了！” 观音听了，吓得摸了摸庄凡额头，发现无事，才松了口气，道：“少胡说！” 吃早饭的地方离着婚姻登记处不远，俩人踩着积水，手挽手慢慢往过走，观音道：“前儿我和悟空说起来，你也该重新修炼了，一个是你现在体质太差，再一个，等这个身体寿数到了，带着你魂魄重返天庭，总不如带着修炼有成的rou身回去更好些。” 庄凡一愣，道：“我都二十六七了，修炼还来得及？” 观音笑道：“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只要天地之间有仙灵之气，再加功法得当，自是可以修炼的。” 庄凡奇道：“不是说说天界和凡间隔离开之后，这仙灵之气都去了天界？” 观音道：“所以说你运道好呢，红叶老祖前些日子不是把那一道鸿蒙紫气重新丢入凡间了，只要有那鸿蒙紫气在，仙灵之气自会慢慢滋生。至于功法，你先前修炼的那部功法，你还记得么？” 庄凡抬起头，茫然地回忆了一下，道：“忘得差不多了啊，我那时候三天打鱼两日晒网，也没怎么用心啊。” 观音戳了他额头一记，道：“就知道你这个性子，没关系，我给你记得一清二楚的呢！等过后儿他们都走了，你就一边开始复习考研课程，一边开始修炼吧！” 庄凡苦着脸，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对观音撒娇道：“好不眴，人都说一心不可二用，等我考完研，再修炼成不成啊？” 修炼可苦，洗经伐髓痛不欲生就不说了，还要断念断欲，每日里苦修，那还叫他怎么活。 观音不为所动，比早上对着徒弟的庄凡还冷酷，道：“不修炼，今天就不领证！” 庄凡彻底蔫吧了。 今天阴历是个好日子，来领证儿的新人特别多，庄凡和观音幸运值爆表，虽然没领着一号儿，但也是第一波办理登记的新人。 俩人手续齐全，领了表格填，又去照相，好在观音昨天被庄凡拉着拍了不少照片，表情没那么僵硬了，结婚照出来，俩人竟然还都很帅。 他俩手脚麻利，工作人员也手速超快，竟然是第一波里第一个办完的，庄凡拿着热气腾腾的红本本，高兴的不得了，观音也很开心，抢过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个不停。 出了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庄凡回身望了一眼，玻璃大门里，手拉手的，有小伙子和小姑娘，有两个小伙子，有两个小姑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想，真好，大家都是嫁给爱情的模样…… 然后他就被观音给掐了，“看谁呢？跟你说，你现在可是有本本的人，能正大光明看的，只有我！” 庄凡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拉着观音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庄凡和观音手拉手走在大街上，觉得今天阳光特别好，空气很清新，哪里哪里都很好！ 如果没有眼前这一堆电灯泡，那就更好了…… 他和观音走出去还没两步了，就和木吒、悟离、龙女？是龙女吧？那个是铁扇？大黑，嗯？这个是谁？不认识，哦是葡萄精赵悟镜？等等，一干少年们走了个对头碰！ 观音撸撸西服袖子，对着马路对面红绿灯下竖标杆的几个徒弟招招手，道：“来来来，都过来！” 到了陌生的地方，还敢夜不归宿！而且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打扮！？ 少年少女们灰溜溜地等着绿灯，过了马路，来在师伯师父跟前，庄凡刚想说都知道等红绿灯了，就别训他们了，孩子们都没出什么事儿也，结果看清这几个的打扮，好悬一口口水把自己喷死！ 庄凡看观音面色铁青，显见着是要爆，心说自己先出个头吧，别叫孩子们挨个被骂了，大好的日子，只是说谁呢？庄凡从这个刺儿头儿身上一扫而过，就把标新立异的龙女给拎出来了！ 单说龙女吧，反正这丫头嫁了，他师父不好当着外人面儿训她。 耳洞，耳钉，烟熏妆，破牛仔裤，紫色嘴唇，大墨镜，小辫头，板鞋，夹克衫，水晶长指甲，庄凡饶是现代人，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也看得心里一哆嗦，他指着飞快地躲在悟离身后的龙女，颤颤巍巍地道：“龙龙龙女，你出来！你让师伯我看看！” 龙女从她老公身后探出头来，嘿嘿一乐，吐了下舌头，庄凡立时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这小兔崽子还打了舌钉！！！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观音跳脚的样子了！ 庄凡赶紧一拉身边的观音，装作有气无力地道：“不眴啊，我老了，我头晕，我受不起这个打击！那什么，你扶着我，去路边坐一会儿！” 观音这会儿都快气爆了，只是见庄凡不舒服，赶紧过来扶他，扭头对着徒弟们气哼哼地道：“赶紧回家！等会儿再家里见不着你们，挨个吃竹笋炒rou！” 少年少女们哼哼唧唧的不太敢走，庄凡背着观音挤眉弄眼的，又悄悄挥挥手，那几个立时反应过来，撒丫子跑了。 观音把庄凡扶到路边长椅上坐下，给他顺顺气，笑道：“我还没气呢，你怎么气成这样？” 庄凡摸摸胸口，装模作样地道：“哎呀，我觉得我小时候都够出格，够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了，这帮小崽子，简直比我能作多了！这龙女都当了mama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观音哼一声，道：“还不是悟离纵着！回去我就把圆圆抱回来，要不然，还不得被这俩不靠谱的爹妈给带歪了！” 庄凡一噎，心说咋还劝歪了哩，赶紧又哼唧两声，果然观音就顾不得外孙了，围着庄凡好一顿忙活，又跑去给他买了奶茶，庄凡慢悠悠滋溜滋溜喝了半晌，估摸着不眴估计是气消了，俩人才打了车回家。 刚到楼下，庄凡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他老妈，庄凡接起来，那头老太太大嗓门儿道：“凡啊，跟小关领证了没？” 庄凡喜滋滋地道：“娘，领完了！” 庄凡他妈笑道：“哎呀你俩速度还挺快，你爸刚才还说，今儿日子好，兴许得排到下半晌去呢！挺好挺好！” 庄凡笑呵呵地道：“妈，等会儿我给你把照片发过去，今天我俩都老帅了！” 老太太又笑着说了两句，那头老爷子大着嗓门儿也来唠叨，老两口在电话那头说着说着自己拌起嘴，不理儿子了。 庄凡喜滋滋地挂了电话，叫观音举着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又搂着观音来了个合影，一起发在“老庄家人多势众”这个微信群里了。 这个微信群原来叫做老庄家三口人，只有庄凡爸妈和庄凡三个，后来加了观音，本来庄凡他爸想叫老庄家四口人，结果一想不对，还有小儿子呢，还有四个大孙子呢，就给改成老庄家人多势众了。 叫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臭显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