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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见他们走了,悄咪咪地跟悟空道:“哥呀,咱那浆糊,是特制的,等闲粘到毛发上也不掉,你粘了金毛犼一脸,他揪不下去,菩萨见了可咋整。” 悟空揉揉下巴道:“愿赌服输,他自己愿意跟咱们玩儿,输了也怨不到咱们呀。” 兄弟两个嘿嘿一笑,颇有恶作剧得成的成就感。 把金毛犼赛太岁送走了,悟空和八戒便去寻那金圣宫,果然在一个破破烂烂,黑漆漆的洞xue里找到了,那金圣宫正奄奄一息地堆委在地,昏迷不醒。 却原来,只因金毛犼只吃生食,又喝生水,那金圣宫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便是平日里饮茶,泡茶的也需顶好的山泉水或者花瓣上收来的露水雪水,哪里受得了那血腥之气,再加被强掳了来,心中又惊又怒,更是死活不肯吃,三天过去,水米未曾打牙,此时已经是饿晕了。 悟空一看,这金圣宫半昏迷着,也不好伸手去扶,跟八戒商量了一下,在地上划个圈儿,把那金圣宫圈住,两人先回了朱紫国皇宫。 打妖精没费多少时间,这光阴都浪费在斗地主上了,此时太阳偏西,已经是申时过半了,那国王早就等得心焦,期间肚子又饿,忍不住,又吃了一碗燕窝粥,此时正心急火燎地等着。 悟空和八戒落下云头,那国王正在廊下踱步,见了二人,眼睛发亮,只是没瞧着金圣宫,又不免失望,急忙问道:“二位神僧,可找见金圣宫,擒住那妖?” 悟空便道:“妖精自是抓住了,也已经处理了,金圣宫也寻到了,只是我瞧着,情形不太好啊。” 此话一出,把那国王吓得腿脚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身后贴身內侍急忙过来搀扶,把国王扶到椅子上坐了。 那朱紫国国王打起精神,颤巍巍问道:“不知我妻金圣宫,她,她究竟如何了?” 悟空道:“瞧着倒是未曾受过什么伤,只是嘴唇干裂,面色蜡黄,瞧着便是三两日未曾进食饮水了,再饿下去,等带回来,你直接把她葬了也就是了。” 那国王听得此言,真是心如刀绞一般,捂着胸口,就又落下泪来。 八戒道,“哭有何用,我们回来,是想着男女有别,我们不好唐突了金圣宫,好叫你准备准备,找两个娘娘信得过的贴身宫女,再有两个力气大的老mama,一顶轿子,这便出发,去接金圣宫回来!” 那国王哭到:“那麒麟山到此地,有三千里地,神僧们踩着云,须臾便去了,那宫女mama和轿子,人小力弱,巴掌大的脚,如何能到?只怕到了,我那金圣宫也活活饿死矣!是寡人的错啊!寡人无能啊!” 八戒气哼哼地道:“你再撒猫尿,那金圣宫恐怕就真活活饿死了!我等叫你准备人,自是能带了去,你再嚎,我们可真不管了!” 那国王听了,不由得大喜道:“既如此,寡人也去!寡人要亲自去迎金圣宫还朝……” 说罢从椅子上挣扎起身,便去拉八戒的胳膊。 庄凡看他闹腾,赶紧起来拦了,道:“陛下,淡定!” 国王眼泪汪汪地道:“圣僧,你快跟你徒弟说声,叫他带我去吧!” 庄凡摇头道:“陛下,非是我等师徒不近人情,只是陛下乃是真龙之躯,我这两个徒弟,带个凡人或是弱女子,还可赶路,若是带了陛下,只怕陛下龙气沉重,飞是飞不得的!” 庄凡此时也看出来了,这朱紫国国王,就是个没长大的不着调! 果然那国王听说飞不起来,满脸失望,哀叹一声道:“是我无缘……” 庄凡心说,差点儿就被你骗过去了,唉,那金圣宫摊上这么一个性子的丈夫,也是惨。 此时早有贴身內侍吩咐下去,人手已经到齐了,也有轿夫抬了凤辇来。 人手四个,倒是不多,只是那凤辇,十分豪华,高大无比,轿身沉重,镶金饰玉,木板宽厚,里面则能坐能卧,带着茶几靠背,挤一挤,至少能坐四五个人。 悟空见了道:“咄!好不像话!叫个青衣小轿,能叫那金圣宫坐了便是,弄这么沉一个物件儿,想要累死我兄弟不成?” 即便不费事,他也不想惯这凡人臭毛病。 那凤辇旁边随侍的太监听了,慌张地道:“我国国母,向来出行都是这个等规格礼仪……”这太监,乃是管着宫中车马用度的一个小总管了。 八戒眉毛一竖,道:“傻了吧你,妖精掳去时,也给你那金圣宫准备了八抬大轿,十多个小丫鬟伺候着?” 悟空嘿嘿笑道:“陛下,这是有人诚心不想你那金圣宫归朝啊?我说,莫不如你也别叫那可怜的金圣宫回来了,我们再求求菩萨,叫菩萨收了金圣宫做个女弟子,也好过她在这宫中受苦!” 两人一番话说出,那总管太监吓得脸色苍白,噗通跪地,对着国王连连叩头道:“小人绝无此意,陛下明察!” 那国王脸色漆黑,道:“察不察,明不明的,今日我没时间和你纠缠,先去那边儿跪着吧。” 那总管太监狼狈不堪,自己爬到一旁跪了,赶紧又有人抬了一顶青衣小轿来,国王不放心,自己上去检查了,看垫子可软,轿子可结实,细细摸了一番,索性这回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最后那国王也不叫带许多的人,只点了一个宫女,一个嬷嬷,交给了悟空和八戒,殷殷拜托,只求金圣宫平安归来。 庄凡瞧着实在闹心,坐那儿摇了摇头,念了声佛,不肯吭声。 那国王站在廊下,遥遥地望着悟空和八戒卷了人和轿子远去,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满脸郁郁之色。 庄凡见他垂头丧气,便想给这不着调的国王找点儿事做,乃道:“贫僧观陛下方才查那轿子,可是怕有人暗下手脚?” 那国王叹口气,道:“金圣宫是我妻,我知道,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她回不来,惦念她的位子。” 庄凡便道:“自古名利动人心,难免。只是贫僧觉得,陛下查探那青衣小轿,却是无用。” 那国王奇道:“哦?不知圣僧有何高见?” 庄凡道:“谁能想到一国国母,能坐那简陋的东西呢?仓促之间去喊了轿子来,也来不及下手。陛下若真是疑心,还不如去查那凤辇,贫僧记得,那凤辇准备的时间,可是有些长。” 那国王一听,激灵灵打个冷战,面色煞白,眼神也不对了,透漏着那么一股子阴狠,一拍椅子把手,起身便奔着那孤零零停在庭院中的凤辇而去。 那总管太监原本老老实实跪在旁边,见国王与圣僧低语几句,竟直奔那凤辇而去,忍不住慌了神,一个猛扑,抱住那国王大腿,道:“陛下!陛下不可啊!凤辇乃是娘娘坐的,阴气重些,陛下岂能碰得?” 这话说得不止庄凡心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