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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比他广,便是连书也念得比他多,字更写得更是好些,尤有多才多艺的大哥哥,琴诗书画,竟然无所不能。 红孩儿受了打击蔫吧了几日,便立誓要发奋读书,如今日日苦读,又天天悬腕练字,此次写来的信,虽然字大如斗,也有不会写的,画了圈儿暂替,但好歹每个字都骨架均匀,横平竖直,颇有架势了,到叫庄凡回信,把他好好表扬了一番。 至于红叶带来的书信,庄凡瞄了两眼,写了满篇甲骨文,都是吹嘘他姑娘的,只是不想惯着他,只在信后批注二字:“不懂”,也没再回信,就那么叫送信的仙鹤带了回去。 把收到回信的红叶气个倒仰! 红孩儿倒是十分高兴,庄凡不仅在信中表扬了他的学业,又对他道,他母亲在南海一切都好,又叫红孩儿可以写信给母亲,庄凡可以代为转交,便是有什么包裹,也可一并送来。 不过几日,那送信的仙鹤果然又来,累得奄奄一息,叼着硕大一个包裹,十分沉实,都是红孩儿在凡间给母亲买的礼物,红孩儿又写了好厚的沉甸甸一沓子信来,都叫庄凡转交给铁扇公主。 庄凡拿着包裹,微微一笑,晚间等孩子们都睡了,走到帐篷外面,安置好小帐篷,燃一只莲香,只等观音到来。 第107章 拜师宴 怕观音来了看不到自己, 庄凡拿出了一个蒲团, 丢在小帐篷前面, 往上一坐, 盘着腿, 手搭在膝盖上,呆呆地抬头望着秋日里的星空,发呆,等待。 秋日的晚上,夜风很凉, 星空很灿烂, 月色, 月色也很美。 庄凡耐心地等待着。 左等, 也没来, 右等, 也没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庄凡手中那莲香都燃尽了,竟也毫无动静。 庄凡心中纳罕, 又耐下心去等了片刻, 只见西方云头攒动,疾驰过来一人,他急忙起身去迎, 站在地面,抬头望去。 只是看清来人,却不免面上失望。 不是观音, 是观音的大徒弟木吒。 木吒见了庄凡,合十一礼,因知道庄凡已经恢复前世记忆,笑嘻嘻地道:“师侄见过金蝉师伯!” 庄凡心中失望,面上不露道:“怎么是你来,你师父了?怎么还打西边儿来?可是灵山有事?” 木吒挠挠头,挑了最后一个问题道:“可不是,菩提师叔向前送了帖子去南海,说他新收个关门弟子,要大cao大办一下,邀请师父去观礼,师父便带着我跟大黑去了灵台山。” 又道,“师父见了师伯燃的信香,本想亲来,只是地藏师叔也在,拉着他不放,我师父不好强走,便叫我过来了。师伯可是有什么事,还是有口信给我师父?” 庄凡“哦”了一声,知道不是观音有事,便放下心来,只是心中依旧不免失望。 他把那红孩儿那包袱拿出来,递给木吒道:“旁的大事没有,这是红孩儿带给他母亲的,你收着,等回了南海,带给你小师妹吧。” 木吒听了,答应一声,道,“劳烦师伯了!”伸手便去接,冷不防竟然坠了一下,他惊讶地道,“怎么这么沉?” 庄凡笑道:“你小师侄对他母亲一片孝心和牵挂,都在里面装着了,岂能不沉。” 木吒便笑了,把那包袱收了,道:“这些日子,小师妹在紫竹林开朗了很多,不像刚去时那么忧愁了,天天和龙女在一起,带着她带来的那个mama,不是练功便是钻厨房,又被龙女带出去认识好多姐妹,镇日里忙着呢。” 庄凡听了,微微一笑,道:“那还不好,到底有了事情可做,比枯坐整日,以泪洗面的好。” 又道:“红孩儿把芭蕉扇放在了信里,你送包袱时,记得和铁扇说一声,免得她不小心没看着,再遗失了。” 木吒答应一声道:“好嘞,小侄记住了!”说罢又问,“师伯可还有别的事?可有书信带给我师父?临走时师父嘱咐好几遍,叫带信回去。” 庄凡听了,很是开心,道:“倒是有几句话要写给你师父,你坐着等会儿,一会儿就得!” 木吒便道:“师伯慢慢写,多写些,我师父说了,叫我从这儿直接回南海,不必再去灵台山了,我猜我师父要在灵台山待到宴席结束,时间很是充裕,师伯,我吃了早饭再走吧?” 庄凡便笑了,宽允地道:“行,那你去那边睡吧!今日悟忘值夜,他就在门旁,你进去,管他要被子就好。” 木吒想起那条小肥龙,乐颠颠答应一声:“好嘞!”跟庄凡说了晚安,起身跑去找小白龙了。 岂不知他对悟忘的印象,还留在三头身小胖团子那时候,可是如今的悟忘,乃是个少年小和尚,到叫木吒一进门,便受了好大一个惊吓。 木吒在帐篷里大呼小叫,不仅把悟忘气够呛,还把悟空八戒和悟忧都吵起来了,师兄弟几个对视一眼,除了悟忧,剩下那三个一拥而上,把木吒压在身体下,胖揍了一顿,又狠狠挠了半天痒痒。 悟忧也想上去打群架,奈何身份特殊,身体特殊,两边都不带他,只好抱着膀,噘着嘴,在旁边看着。 木吒被打得哎呦哎呦的,没一会儿又差点儿笑断气,痛也就算了,痒痒着实不能忍,便扎起手开始反抗,立时帐篷里闹得沸反盈天。 庄凡刚支上桌案,摆好笔墨,屏气凝神在纸上写下“不眴卿卿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许久未曾见你,我已垂垂老矣。甚是想你……”之语,便听见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之声,活泼欢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一不留神,被感染的什么相思之愁都跑光了。 庄凡忍不住抿起嘴角,微笑着听了一会,见孩子们嘎嘎嘎地笑个不住,噗里噗通的打闹着,快要把棚顶儿掀翻了,便咳嗽两声,帐篷里顿时跟断电了一样安静了下来。 庄凡便道:“早些睡,莫要闹了,看走了困。” 便听着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很快又安静下来,孩子们又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小话,庄凡也不理会,不一会儿,真的再无声响,慢慢地传来均匀的、沉沉的呼吸声。 都睡熟了。 庄凡叹口气,给观音接着写信,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大张纸,满篇都在讲一件事,“好想你,你何时来?” 写到最后,庄凡低头,把贴身带着的荷包从领口拿出来,手指伸进去,摸出那颗尤带体温的琉璃心,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放在手心摩挲半晌,叹口气,又重新放回去。 想了想,到底还是在信得末尾写上“甚爱你”三个字,等到笔墨干了,这才整整齐齐地叠成方胜,放在信封中封好。 写完信,庄凡也没回大帐篷去睡,自己在小帐篷中,搂着观音那日盖得小被子,独自躺了一宿,辗转反侧,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