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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裹紧了僧袍,紧紧跟在马后。 不多时,庄凡师徒来在洞府之前,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用白骨拼了几个大字,乃是“弄玉小筑”,只是洞口破烂不堪,石门坍塌,门柱折断,洞口一丛已经颤颤巍巍开放的迎春花被压得东倒西歪。 庄凡一皱眉,这洞府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个女子闺阁所在,跟妖精半点儿不搭边儿啊。 难不成这白骨精竟是个变态?身为一个男子,竟然被手下小骷髅精叫做“夫人”,洞府还起这么个名字,怎么想的? 庄凡下得马来,叫八戒去叫门。 八戒前怕狼,后怕虎,害怕那个骷髅,又不敢违逆师父,战战兢兢去了,扯着嗓子小声儿喊道:“里面有人吗?” 等了一秒,没人回应,赶紧跑回来,哆里哆嗦的对庄凡道:“师父,里面没人!”咱们赶紧走吧! 庄凡这才反应过来,不仅哑然失笑,他竟不知,八戒居然怕妖精。 他摸摸八戒肩膀,温言道:“莫怕,师父跟师兄在呢。” 八戒也想哭唧唧了,好怕他会被师父退货啊!他不想回高老庄铲地饿肚子! 悟空把焦糖糕拴在一边,过来刚要说话,只见里面离了歪斜走出来一个小骷髅精,脑袋上穿过眼眶系了跟红头绳儿,手里还拿个小旗子,正蹦蹦跳跳往外走,只是缺了一只左脚,一跳一趔趄。 那小骷髅精正是之前报信的三招娣,这会儿被白骨精派出来去接圣僧的。 三招娣一出门,正看见唐僧师徒,惊得“呀”了一声,愣了一下,赶紧回头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夫人!圣僧来咱们家啦!” 一时没留意,叫脚底下的石门碎块儿给拌了一跤,摔得五体投地,哭唧唧地爬起来,踉跄着跑进去了。 即便八戒胆小,也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悟空也忍不住笑出声。 庄凡咳嗽一声,徒弟们便老老实实于身后侍立,不多时,便见那洞中急匆匆走出一位穿着素净的少妇,身披斗篷,头戴白花,见了唐僧,行了个半蹲礼,道:“劳烦圣僧光临寒舍,实在招待不周,洞中凌乱,圣僧若不嫌弃,进来坐坐吧!” 庄凡诧异的看看这位礼貌周全的女子,又瞅瞅徒弟,悟空明白师父是问这是不是刚才那妖精,咧咧嘴,鼻子一歪,点点头。 庄凡心下狐疑,迟疑地道:“不知贫僧,却该如何称呼……” 那白骨精忙愧道:“圣僧向前所见,便是在下真身了,只是在这洞中度日,为了照看我洞中这些小姑娘,不得已,化作我生前娘子模样,到叫圣僧笑话了!圣僧且唤我白骨便是!” 庄凡虽不知详情,但听他所言,仍忍不住道:“将军高义!” 只要不是你有什么怪癖好就好,虽然我来自现代,但是这种女装大佬我认识一位就够了,真的! 因有徒弟壮胆,庄凡不推辞,随着那白骨精走进洞中,悟空八戒自然随侍左右两侧,寸步不离。 举目四下打量,庄凡心道,这是他西行一路以来,来过的最寒酸的地方了! 就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四壁光秃秃,岩石裸露,也没甚凡俗物品,倒有些木桌木椅,石床石凳。 洞中之前被闯了空门,此时地上狼藉一片,显然好一场恶战,地中央死了一头野猪,身上插着半截长枪,淌了这一地鲜血,血中央躺着另外那半截长枪。 那白骨精唯一的兵器,折了。 满洞的小骷髅精们叽叽喳喳的一边斗嘴一边在收拾。 那白骨见洞中如此吵嚷,还被圣僧看个正着,面上一红,提气高喝道:“小的们!” 小骷髅精们赶紧放下手中物品,站直了齐刷刷喝道:“有!” 白骨精一招手:“还不过来拜见圣僧!” 一干小骷髅精齐刷刷行个蹲礼,道:“见过圣僧!” 声音十分之齐,只是紧接着又听哗啦一声,歪四毛刚才被野猪踩得稀碎,这会儿刚被大家七拼八凑的凑了点儿骨头装好了,左右两条腿骨不太一样长,脚下不平,没站稳,又摔了! 白骨精此刻脸色红得跟布一样,惭然道:“欠练欠练,小姑娘家惫赖些,叫圣僧看笑话了。” 庄凡又是一脸黑线,心说你这是练兵啊,还是带妖精啊,难不成想做个妖中孙膑?真是有理想了! 找个平整的石桌石凳坐了,庄凡好奇地道:“我见这洞中小妖,都是女儿之身?她们似乎年岁也不大,将军向前说有所不舍,可是为了他们?” 那白骨精想了想,心道不说实话看来是不行了,乃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乃是因我娘子生前所愿而起。若圣僧想听,我长话短说,可好?” 只要能弄到仙丹,自揭其短他也认了!! 庄凡见此时正当午时,耽误片刻也无妨,便道:“将军但讲无妨!” 那白骨精惨然一笑,回忆道:“我生前,出自将门世家,全家从我曾祖父起,就为国戍守边疆,征战不休。到我这一代,正赶上邻国野心勃勃来犯,一家老小上了战场,打了十年,到最后,死得就剩了我一颗独苗。” 素衣娘子长叹一口气,虽然讲着家国惨事,却眼中无泪,接着道:“这场国战,打了十多年,我那时刚刚成人了,战场上传来噩耗,我最后一个哥哥,也战死了。于是,我新婚第二天,就穿上皮甲,上了战场。” “多年征战,邻国国力也不堪驱使,我走了三年,终于得胜归来。一进门,我奶奶,我母亲,都欢欣鼓舞地等着我。我那新婚三年未见的妻子,也带着两岁的小女儿,眼中含泪的看着我。” 庄凡一声不吭,安静地听着,猴子对这些不敢兴趣,就去盯着那些蹑手蹑脚在收拾东西的小骷髅精看,八戒也不太害怕了,偷偷摸出一张大饼,小口地啃了起来。 那白骨夫人继续道:“我在家休养了半年,期间多少母子亲情,浓情蜜意,父女天伦不必细说。只是边关战事再起,我只能再次奔赴沙场。” 那妖说道此处,喉头哽咽,“只是我再次得胜,回到家中,见到的,却是病倒的祖母,疯魔的母亲,和我那快要咽气的妻子!” 庄凡觉得不对,皱眉问道:“你女儿呢?” 那白骨精握紧拳头,双目赤红,此时讲起仍觉痛彻心扉,乃道:“死了!” 他满腔恨意地道:“不怕圣僧笑话,我今日说了实情,我那乖巧的女儿,被我母亲,活活溺死了!” 庄凡大惊,道:“为何?”他说自己将门世家,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活生生一个孩子,养到三岁多溺死? 这祖母莫不是疯了? 白骨精凄凉一笑,道:“只因我走后,我妻子再次有孕在身,只是那孩子没福,没站住脚,流掉了!” 他摸摸干枯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