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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搂~~ 庄凡勒住缰绳,远远地望着那条奔流不止的大河,眉头皱了皱,悟空过来道,“师父, 怎么不走了?可是眼晕怕水?这就是刚刚我打探过的那流沙河了。” 庄凡摇摇头, 虽然记忆模糊, 但是这么出名的地方, 他还是记得的, 故此拿马鞭指指前方, 道:“前面还有最后一个人要收,只是师父不太想要。” 八戒也跑过来,擦擦脑门儿的汗, 道:“师父, 是啥人啊?为何不想要?你连俺老猪这个大肚汉都收了做徒弟哩,难道是比我更能吃?” 悟空揪了八戒的耳朵道:“一天天就知道吃,可是又饿了?” 八戒慌忙去捂:“揪出来了揪出来了!”耳朵最不扛揪了, 保持个人样子可辛苦呢,大师兄太粗暴! 悟空松开八戒耳朵,戳了他脑门儿一下, 递给他好大一张面饼,道:“说起来,咱们这最后一个准师弟,也是你同僚哩!” 八戒接过面饼,十分香甜地啃了好大一口,饼里的糖馅儿满满地流出来了,他赶紧舔了一下,嘟嘟囔囔地道:“谁啊?又哪个倒霉蛋儿被丢下来了?” 悟空就道:“听说是个卷帘大将,倒是你这个元帅厉害些,还是那个大将厉害些?” 八戒恍然大悟:“嗨,啥大将呀,就是个样子货!灵霄殿那儿摆着好看,给玉帝耍威风用的!算个甚的同僚,咋,师父要收这么个绣花枕头?” 庄凡道:“我倒是不想收,”他扬鞭又一指,“那卷帘大将,占了这流沙河,咱们势必要一会的。” 悟空挠挠耳朵,问道:“师父,你为啥不收他哩?” 庄凡皱皱眉,想了想还是说了:“他向前吃了九个取经人,还把骷颅穿了戴在胸前,我怕里面有我前世。” 悟空还没说话,八戒听得欲呕,猴子给他拍拍后背,道:“咋的,吃些就想吐,有了不成?” 八戒面色有些苍白,没心情嬉闹,摆摆手道:“不知为何,听师父说得恶心。” 悟空就笑话他:“不说你向前也吃过人,只说最近咱们赶路,野物也没少吃,怎地就恶心了?” 八戒偷偷看了一眼师父,见庄凡专心致志地在看那河水,便小声儿道:“师兄,师父有时看我眼神儿可怕,我怕他把我宰了吃猪rou哩,下次在师父面前,师兄多注意些,别说吃猪的话,也别说吃人的事,可行?师弟求你了!”说罢拱手作揖,告饶不迭。 悟空拍拍八戒后背,道:“三弟呀,师兄教你个法子,保准师父看着你不忍下嘴!” 八戒眼睛一亮道:“师兄你说!” 悟空举起手指头道:“两个字儿:撒娇!” 八戒茫然道:“啥意思,不懂。” 悟空啧了一声,一拍小胖呆后脑勺道:“自己领会!” 转身溜溜达达走到马前,问道:“师父,这河我刚才去看了,甚宽,也称个八百里哩,咱们怎么办?” 庄凡听了,微微一笑,坚定地道:“除了一往无前,也没别的路好走,只是这次,咱们先要试探一下。” 八戒也过来了,跟悟空一起问道:“师父,要试探甚?” 庄凡面容和煦,眼中含冰的道:“自然是试探一下,那卷帘大将自被菩萨点化之后,有没有像八戒那样,老老实实的持斋了!” 庄凡道:“逮些河里的鱼吃吃,我是不管的,但是若他食人,那只能怪我无情了。” 八戒便道:“怎么个试探法子呢?” 悟空道:“咱们就去那河边呗,若他不吃人,自然老老实实在河里待着,到时候唤他一声,叫出来再看。” 八戒道:“如若他二话不说,看见咱们了,跳出来就打,那咋整?” 庄凡微微一笑,替猴子答了:“那自然就要问问他,为何出来伤人了,咱们不干那不问而诛的事儿。” 八戒不禁后脖颈嗖嗖冒凉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他要是还吃人,那真宰了他啊?虽然他在天庭上官儿小,又是被罚下界,可好歹也是玉帝的人啊,就这么叫咱们宰了,不好吧?” 庄凡道:“想啥呢,咱们又不是公人,审不能审,判也不能判,师父只能做主不收他当徒弟。” 八戒抓抓帽子,苦恼地道:“那要是知道了师父是谁,死皮赖脸非得跟着咋办?” 庄凡敲敲徒弟脑瓜儿:“想太多,先过去再说吧,哦,对了,这回先别通报姓名,免得露馅儿,知道了没!?” 八戒点点头,跟悟空护着唐僧,来到大河边。 饶是庄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河妖给吓了一跳:太丑了,其丑无比!!! 满脑袋红头发乱蓬蓬,两眼突出亮晶晶,一张面皮蓝靛靛,哇哇怪叫,拎着手中宝杖,奔着庄凡就来了。 八戒道:“师兄你护住师父,我上去会会他!”小胖呆刚啃了一饼,不饿,正好消化消化,挥着九齿钉耙就迎上去了。 悟空站在焦糖糕旁侧,抱着膀看着,庄凡便道:“手痒痒不,要不要上去活动活动?” 悟空看了两眼,失望道:“不是我对手,八戒打起来,是两军对垒的打法,大开大合,刚猛有力,那红毛怪打起来,是唱戏的打法,花架子罢了”,一边看,一边摇摇头,“没劲没劲!忒没劲!” 果然,八戒打着打着,没几招,就空出精神来了,缓了招式问道:“我等只是过路,怎地上来就打,你这红毛怪,想要作甚!?” 那怪初时以为自己碰上个硬茬子,本来想走,结果交手了十几招,对面那白嫩胖子动作竟迟缓了些,显见着是力有不逮,不由得得意洋洋道:“不为了肚皮的买卖,谁要费力打人,见你白白嫩嫩,刚好做我今日饭食!少废话,打来过!” 八戒一听,眼睛一亮,刚要搭话,只听师父在旁喝道:“我等乃是过路僧人,你是何方妖孽!竟胆大如此,妄造杀孽!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那怪听了,不由得狂笑道:“吃得就是过路僧!你是和尚,我也受过戒,如今你们几个,填了我的肠肚,倒是你的一番造化哩!若说我的名头,说出来骇死人!” 八戒打斗前才吃了饼,这一活动,不小心岔气了,听那怪说这话,钉耙一扒拉,把那河怪的宝杖甩开,站住了,气喘吁吁地捂着腰道:“少废话!胡吹大气,有能耐我就站这儿,你先报个号!你爷爷我要是被你吓住了,爷爷今天白送给你吃!” 那红毛怪也有些累了,但见八戒喘得比他厉害多了,剩下那两个,手里又都没有兵器,不由得气壮了些,大声道:“我本是天庭卷帘大将,此番驻扎流沙河,乃是观世音菩萨指点,在此等候西去的取经人,一起往西天拜佛求经!来来来,你们来看,向前我吃了九个取经人,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