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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些熟悉。 木明风在心中微微皱眉,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 “陆芫,芫花的芫。” 陆芫。 他心头大悸,陆芫。 曾经,在他和陆笙关系很好的时候,在一个圆月高悬的夜晚,他们背靠背坐在树上,那是陆笙第一次告诉他自己的过往,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始终记得那个夜晚。 她说,她出身世家,有一个meimei,是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其实她应该喊她一声jiejie的。 她在找她,而这天地这么大,有生之年,能不能找到,尚且是个未知数,而陆笙的meimei,就叫陆芫,芫花的芫。 就是那个全株有毒的芫花。 这个名字,不但陆笙一直记得,木明风也一直记得。他一直以为,这个叫陆芫的人,也许已经死了,也许早就不见了,只是唯独没有想过这个人真的出现了。 她叫陆芫,过得很好。 木明风突然就笑了,他很高兴,倘若陆笙知道陆芫好好的,过得这么好,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他看来,陆芫的出现,或许是他和陆笙关系的一种转变,也许是一种好事儿。 “陆芫,很好的名字。行,我记下了。对了,印光,明天我设个宴,帮你接风,随带算是一种祝福了。”他不动声色,状似无意地说道,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样,没有丝毫的多余的目的。 印光眼神微微动了一动,没有说话,看着陆芫,陆芫笑了笑,说:“好。” 第二日赴宴的时候,陆芫换了身湖绿色的长裙,头发依旧挽起,她的身上多出了一丝不同于少女的魅惑。宴会的地点在木家的花园里,木家的花园修得极其的别致,仿佛将青山绿水都囊括了进来一般,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可是陆芫却没有多看一眼,一切对她来说只是平常。 木明风倒是高看了陆芫一眼,陆笙这个meimei实在不像是一个庶出,倒是很有气度也很有气质。 他们坐在亭中,那亭子在假山上,登高望远,是木府最高的地方了,也是一个很别致的地方,古朴清幽。 “等一会儿,会有一个姑娘过来。”木明风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去介绍陆笙的身份,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原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介绍陆笙。 陆笙又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待在他的身边的,他突然就不敢去想了。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的心突然就有些慌了。 印光却隐隐知道他说的那个姑娘是谁,当年,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整个万茗城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天之骄子的木明风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最后......也没有成婚,这个姑娘不清不清的跟着他,他身边也只有这个姑娘。 这个事情,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印光,也听闻了一些。 只有陆芫,什么也不知道。 陆芫半依靠在回廊之上,看着眼下的风景,远远的,一个姑娘身穿红衣的姑娘走了过来,她没有梳发髻,任由一头黑发披散着,却隐隐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洒脱。 这个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陆芫的目光。 可是等到人终于走近了,陆芫一下子震惊住了,这个人,这个人......她的面孔,她的神态,她的名字,她永远忘记不了。 陆笙,好久不见。 陆笙,真的好久不见。 她看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可是眼里,却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的小天使们,刚刚发现收藏居然刚好两千了,也是不容易2333333 也感谢评论的宝贝们,然后有喜欢作者的,可以收藏一下专栏嘛~好不好嘛~ 第110章 一百一 往事 陆芫小时候, 其实很羡慕陆笙,她的jiejie。 陆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敢爱敢恨, 火辣直爽, 也带着孩童最直接的残忍。你问陆芫恨不恨她,陆芫是恨的。可你问她,爱不爱她, 大概也是爱的吧。 情感太复杂, 她说不上来。曾经很恨,可是到现在来,恨意消淡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自己过得很好吧。陆芫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但是很明显,她也不是一个恶毒的人。 她就是个普通的人, 也许有些地方和别人不太一样, 但是其实,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七情六欲,一样不缺。 和所有的凡人一样。可是印光爱的就是她的七情六欲, 爱她有时候的热烈,爱她有时候的心软, 爱她有时候突如其来的心软, 爱她的每一点每一滴,爱她的全部。 因为这才是最真实的陆芫。 知道神是什么样子的吗? 神没有七情六欲,神永远高高在上, 神是......没有欲/望也没有情感,是完全的无私,也是完全的自私,甚至神比天道更加的冷漠,更加的没有人情味。 仙成不了神,因为仙也是有欲/望的。 谁能成神,谁斩断七情六欲,谁就能成神。 印光怎么能让陆芫去成为那个所谓的神呢?光鲜亮丽的躯壳背后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哀,除了当事人知道,谁也不知道。纵然你的脑子告诉你,眼前的人,是你一直爱着的人,可是你的心,早已经没有了波动,仿佛他和芸芸众生没有任何的不同。 和芸芸众生没有什么不同,这才是最沉重的一击。 他爱的陆芫,不能变成这样。他爱的陆芫,不能变成一个毫无情感的人。 陆笙是个很适合红色的姑娘,她总能将红色穿得热烈,而陆芫穿出来却之余一股妩媚,说不上来这两个哪一个更好,总之,陆芫还是更喜欢热烈的红。 可是多年以后,身穿红衣的陆笙,没有了那丝热烈,剩下的是一股股的阴郁。她过得不好,尽管锦衣华服,可是陆芫就是知道,她过得不好。 陆笙是不愿意来的,她只想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以前是木明风不愿意让她出门,现在是她不怎么愿意出门了。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永远都在勉勉强强之中度过,不喜不悲,说不上来开心还是难过,剩余的生命之中,能过一天就是一天吧。 木明风希望她来,她难得和他争执,随他去吧。她原本穿着极其随意的衣衫,临出门前,她突然就想着换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