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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宋斐说的那就是绝对真理,所以宋斐要开着对讲机,他再有心理阴影也坚决拥护。 可宋斐塞到一半,动作顿住。 邝野不明所以:“怎么了?” 宋斐皱眉,忽然又把对讲机重新拿出来,仔细端详那几个按键,越看脸上的疑惑越浓:“不对啊,我又没按对讲键,他怎么能听着我们说话?” 对讲机开启后,可以直接接收调在同一频率上的其他对讲机发过来的声音,比如之前的戚言,再比如后来求救的马维森,但他这边要想把声音发射到戚言和马维森那两处,就必须按住侧面对讲按钮不撒手,才能进行,一旦松手,自动切回接收状态。这也是为什么他呼叫完戚言的现在,拇指肚都因为长时间用力按压而发麻。 根据何之问的科普,之所以说话要按住键不松,接听却不需要,是因为对讲机的内置发射器不可以一直保持在发射状态,否则元器件直接烧坏了,必须说话时发射,不说话时停止工作。 同理,对讲机另一端的人也一样cao作。 如果两边都不说话,都让对讲机保持在接收状态,那么实际上对于两边,对讲机都是绝对安静的,连电流音都不会有。 比如现在,马维森不咋呼了,显然已经松开了对讲键,所以他这边对讲机安静得跟关了机似的,同样,现在的马维森也不可能听见他和邝野的谈话,因为他也没按着对讲键。 离开游泳馆之前,小分队里求知欲强的战友们挨个都摆弄过这个对讲机,邝野正是其中一员。何之问的科普他也认真聆听,故而现在宋斐一问,他就明白其中缘由了,立刻试着解释—— “会不会是你跟戚言通话的时候,正好被他听见?” “那相隔也太久了,我跟戚言联系的时候还在亭子上面呢,马维森喊话过来的之后咱俩都跑出去多远了。” “那会不会是你跑的时候,对讲机在背包里颠簸,被别的东西正好撞到对讲键?” “这倒有可能……可是我们从下了亭子往前跑,再一句话没说,就算撞到了对讲键,马维森听到的也顶多是跑步声或者对讲机在包里的摩擦……” “他如果一直在调频率,听见摩擦声就能判断出这边有人按着对讲键。” “可他说听见我们说话了……” “诈咱们呢呗,就跟躲猫猫似的,抓人那个的台词永远都是别躲了,我已经看着你了。” “……” 宋斐疑惑尽消,心中有了数。 八成就像邝野说的,他跑的时候对讲机正好在背包里颠簸到一个对讲键被压迫的位置,于是在马维森那边听见的就是持续不断的摩擦颠簸。但因为他这边是喊话状态,马维森那边就只能接收,不能喊话,所以直到他和邝野在树后面停下,很可能就是他伸手阻止邝野,拉对方继续等第十一个丧尸的时候,大幅度动作让包里的对讲机重新移位,对讲键上面的压迫消失,对讲机回到接收状态,于是马维森锲而不舍的求救如火山爆发。 这样一来对方后半程一直鬼哭狼嚎也可以理解了,因为对于他们,马维森全程在线,可对于马维森,宋斐这边除了最初的摩擦,之后就是一片寂静,直到宋斐再次回到洗墨亭掏出对讲机按下对讲键回应,马维森才算听到第一句“人话”,也难怪他锲而不舍求关注。 但主观无恶意,客观结恶果,一路嚎叫引丧尸的仇,还是要记到那家伙头上。 十七分钟之后,篮球馆屋顶。 一身湿透单衣也被邝野舍弃,现在的他一如初见,返璞归真,从头到脚只一条内裤。 但这样光着也比穿湿衣服好过许多,加上从洗墨亭一路狂奔过来,到了篮球馆又要往屋顶攀爬,愣是赤膊累出一身汗,逼人的寒意早不知去向,反倒还有些热气腾腾了呢。 两个人都不是篮球馆常客,到了屋顶瞬间迷失方向。 宋斐从包里掏出进入篮球馆半径五十米范围后就关闭的对讲机,重新打开,按住喊话:“呼叫马维森,呼叫马维森。” 本以为会立刻收到怪叫,可事实却是等了好几秒,那边才响起滋啦啦,夹杂着弱弱的不确定:“……宋斐?” 被唤者黑线:“为什么你的语气就好像没跟我通话过……” “不是,不是,我……你……我以为你换频率了……” “我为什么要换频率啊!” “你手下不是说我引来了许多丧尸吗……” “……” 宋斐无辜地看向邝野,用眼神示意,这么明确的团队定位可不是我给的。 邝野学班干部仰望夜空,发现果然可以从月光中汲取心平气和的力量。 “你们现在安全了?”显然邝野之前骂过去的一盆狗血让对讲机那边的小伙伴意识到了自己的罪孽深重,现在说话都是软声细语,小心翼翼,“其实我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话,我都好几天没见过活人了……” 马维森这回没刻意卖惨,明明可以大肆博同情的处境,也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带过,与之前的叫唤相比,现在倒真是个掏心窝子聊天的语气。 “你们也是从宿舍出来的吗?你们现在在哪儿呢?准备在安全地方待着还是想逃到外面?” 说聊天就聊天,一点水分都不掺,马维森简直无缝切换到了鲁豫有约,仿佛认定了对面现在也跟他一样于某处安稳坐着,手边没别的事,就举着对讲机交心。 宋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终于等马维森真诚地问完了一连串,才按键回复:“我觉得这些问题都可以等你开窗之后,咱们当面聊。” “……” 马方毫无回应。 宋斐皱眉,以为他没听懂,只好把话挑明:“我已经到篮球馆了,现在就踩在你的头顶上。” 又是寂静的五秒。 然后,电流声再度送来久违的嚎叫—— “你真的过来了?!!!” 宋斐囧,刚熄灭的“用麻袋套住对方脑袋怎么痛快怎么往死里殴打之火”死灰复燃—— “不是你求我来的吗!!!” “可我没想到你真……我就随便那么……cao,等我!”马维森的声音既激动又不可置信,既惊喜又担心黄粱一梦,短短数秒,各种情绪跟过山车似的。 咔啦—— 窗扇开启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宋斐和邝野对视一眼,立刻朝那边跑过去。 刚抵达屋檐边缘,没等往下看,就听见一声做贼似的:“Hello,I am here……” 一低头,正对上下面窗户里探出的半颗脑袋。 虽然只能看见额头和一双眼睛,但额头光洁饱满,眼睛亮而有神,视线对上的瞬间,眼里有明显的颤抖和激动。但要和在游泳馆乍见到活人的邝野相比,这完全是十分的清醒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