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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要心碎了:“你以为是丧尸杀了我吗?不!他们只是啃食了我的rou体,而你摧毁了我的灵魂!” 光头同学不再强撑,任由内心激荡的情绪冲破闸门,溢满眼底,最后化作孔武有力地猛然开窗:“再恶心我信不信直接把你踹下去!” 宋斐立刻消音,同时回收全部表情包。等重新开口时,弱弱的声音里只剩无比的真诚与质朴:“我的同学都在一楼有吃有喝有地盘我就是想在你这里落一下脚休息完就走。” 光头同学终于满意:“以后先说重点。” 宋同学扁扁嘴:“嗯。” 隔层有耳。 一楼躲在窗户两侧的五位战友,将全部对话尽收耳里,听到窸窸窣窣把人往里捞的声音时,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位需要关心和安慰的男同学。 戚言依然维持着紧握窗户把手的姿势,关节因为长时间用力已经泛白。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可就是看得战友们一阵心疼。 周一律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不管怎么说,人安全了就好。” 乔司奇也有样学样,过来拍两下:“而且他这人本来就贫,和谁都这么说话,绝对不能算打情骂俏,更别说水性杨花,再者你俩也分手了,严格意义上讲不算出轨。” “……”戚言轻轻呼出一口气,总算松开手,转身对乔司奇礼貌微笑,“谢谢你概括了全部可能性。” 乔司奇咽了下口水,颤巍巍把头转向周一律。 后者别开脸,坚决不救作死的战友。 “武生1班能听见吗?我现在很安全,你们千万不要开窗,丧尸已经过来了——” 头顶忽然炸起宋斐的提醒,显然他人进去了,但还没有关窗,因为声音清晰洪亮。 再侧身透过窗外向东看,确实已经有丧尸往这边走。 戚言抬起头,大声回应:“你安全了就好!有事随时喊,等丧尸少了或者明天白天的时候找机会再下来!” 五战友你看我我看你,就说吧,反正主旨就是你必须给我下来。 宋斐完全没心思领会个中深意,干净利落答:“收到!我现在要接小地雷下来,你们再把丧尸往东面引一下!”语毕,又很快冲着上面喊,“小地雷,我在二楼了,这里有同学,你顺着绳子慢点爬,我在二楼这里接你——” 林娣蕾早就观望清楚形势了,虽然对于二楼出现幸存同学这事儿大感意外,但还是遥相呼应:“OK——” 眨眼间,啪啪啪重新响彻雪夜。 没多久,宋斐成功将林娣蕾捞进窗户。后者脸蛋已被吹得通红,不住地往双手里呵气。 宋斐把头重新探出去,吹响撤退号角:“战友们,收工——” 歌声很快停止,夜重新恢复安宁。 宋斐长舒口气,关上窗户,这才转过身来认真打量光头同学。 光头同学一身运动休闲装,个子很高,比戚言还要猛一些,一八四一八五的样子。皮肤是常年晒太阳的健康小麦色,五官很英俊,单看眉眼有些像时下流行的暖男,但配上肤色和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场,就与暖毫不搭边了。 整个营救过程里,这位同学除了提供场地,再无其他热情之举。且眼神里从始至终都带着防范。那模样就好像他俩但凡轻举妄动,对方就要掏枪了。 “谢谢你让我们进来,”对于敌意,最好的化解方式就是坦诚,“我叫宋斐,历史院的,她叫林娣蕾,新传院的,同学你……们贵姓?” 视野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脑袋差点吓得宋斐咬着舌头。 不是他眼神不好,而是另几位同学跟鼹鼠似的都躲在远处的案台后面。这间隔出来的后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窗户和案台正好是个斜对角。六个同学背靠灶台,手扒案板,一个挨一个全部只露出半颗头,而且还都是跟开窗同学截然相反的一水乌黑靓丽的秀发,乍一看跟扣在案板上的黑碗成了精似的。 不过仔细看,这些同学眼里除了光头同学有的戒备,还有光头同学没有的不安和恐惧。 “赵鹤,体院的。”光头同学自报家门后,回过头一脸嫌弃地招呼,“都别观望了,咱们六个人,还怕干不过他们俩?” 案台后的同学们犹犹豫豫,半天才出来。四男一女,有两个跟赵鹤一样人高马大的,看体格多半也是运动系同学,另外三个就比较亲民,都是普通同学的模样。 原本赵鹤的院系让宋斐和林娣蕾心里都不由自主咯噔一下,虽然他俩都明白,任何群体里都是有好有坏,有善有恶,可过往阴影还是会让人本能地产生心理反应。但再看后出来这六位同学,二人又有些疑惑了,闹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组合。 好不容易把“室友们”唤出来了,结果等半天也没等来大家发声,赵鹤这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但命运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他也没办法扼住命运的咽喉,只好走过去挨个给宋斐介绍:“傅熙元,吴洲,他俩和我一样,都体院的。赵……你叫赵什么来着?” 宋斐、林娣蕾:“……” 他俩就等着介绍非体院同学呢,这倒好,刚第一个就卡那儿了! 被点到的是一个微胖的男生,个子不高,身材也不魁梧,脸圆圆的,眼镜也圆圆的,透着老实憨厚。这会儿无奈地扶扶眼镜,看赵鹤:“哥,我姓何,何之问。” 赵鹤恍然大悟:“啊对,何之问,我就记得姓何嘛,艺术学院的是吧。” 何之问欲哭无泪:“我是物理学院的,从小就跟琴棋书画无缘。” “艺术学院的是我,谢谢。”开口的是挨着何之问的男同学。此人个子比何之问高一些,但非常瘦,胳膊腿仙风道骨的程度只有乔司奇可以与之拼一拼,还未必能拼得赢。他的头发比一般男生要长一些,刘海几乎要遮到眼睛。普通男同学留这样的头发要么显得邋遢要么显得娘,可放在这人身上就与其自身气质特别贴合,尤其这人还很白,一张脸秀秀气气的很干净,要真剃寸头,倒别扭了。 宋斐佩服地看了眼赵鹤,能把这么一位从头到脚散发着艺术气息的同学记错,也是本事了。 赵鹤倒挺心情舒畅,拢共就五个“室友”,现在跌跌撞撞弄出来四个,剩下唯一的女同学直接用排除法就出来了:“这是心理学院的冯起白。” 瘦弱文静的眼镜妹子身高只到赵鹤肩膀,闻言抬起头,一声叹息:“我叫黄默。” “我才是冯起白!”雕塑系冯同学受不了了,烦躁地抓抓头发,问赵鹤,“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别人不管名字还是院系,多少赵同学还能记住一样,到自己这里可好,一片张冠李戴。 赵鹤也很憋屈:“你们一个个玩深沉,不说话,嘴闭得跟进了渣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