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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面屏风是我出生后才完成的,原本只有那一面,是我jiejie出生后我娘绣的,绣好后便一直放在家里,我小的时候每年到了夏日便能看到这面屏风,我与jiejie都喜爱的紧,jiejie还说将来一定要绣一面一模一样的出来。” 瞿寄渊将李远岫揽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找回来了就好,等报了仇,他们便也能安心了,将来jiejie一定会投个好人间,平安快乐地过一生。” 李远岫没再说话,只是依偎在瞿寄渊的怀里,待瞿寄渊再看时,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瞿寄渊看了一眼那扇屏风,转身将李远岫放到了床上。 蒋大人在京城这个遍地是官的地方毕竟是个小官,李远岫就更不值一提,他入狱的事又与李远岫无关,便没人再多去关注李远岫。 换种说法,蒋大人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如今才死已经是多少了十几年,他一死,当年的事更加无从查起,那些人只有放心的份,一心只盼着他快点死了。 所以,李远岫与瞿寄渊究竟什么关系,自然没人会多加关注,真要问起来,李远岫当了瞿寄渊三年的县太爷,他有能力帮助身无一物的李远岫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案子的判决彻底定了下来,这一日李远岫与瞿寄渊一同入了刑部大牢。 刑部有薛侍郎在,自然是大大的便利,蒋大人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这间大牢最深的一间牢房,令蒋大人这几天来受尽了折磨,当看到李远岫时,他的脸上是惊喜的,再看到站在李远岫身后的瞿寄渊时,他的脸一阵扭曲。 瞿寄渊看着他那副模样,生怕不够刺激他,当着他的面前牵了李远岫的双手,然后眼睛盯着蒋大人,在李远岫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李远岫没动,也没说话,瞿寄渊刺激完就看着李远岫,从进大牢后,他就一直没说话,瞿寄渊有些担心,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可是瞿寄渊握着他的手,知道他一直在颤抖着,甚至连身体也僵硬着。 蒋大人只觉得五脏六肺都炸了开来,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指指李远岫又指指瞿寄渊,嘴里不停的念着你……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手被捏得有些痛,李远岫回神看了看瞿寄渊紧握自己的手,又看着瞿寄渊满脸的担心,脑中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突然平定了下来,他牵着瞿寄渊进了牢房,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大人。 李远岫站在将大人的面前,瞿寄渊感觉李远岫放松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他,接着便感觉到了手心被李远岫轻轻地滑过,他稍稍放下心来,看向蒋大人。 李远岫在蒋大人面前站了片刻,眼睛直盯着蒋大人,蒋大人一开始脸上还挂着笑容,之后笑容慢慢消失,蒋大人的神情开始紧张,眼神躲闪,开始回避李远岫的目光。 李远岫终于开口,他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蒋大人一时怔愣,他好像不知道李远岫在问什么,又好像知道,想要逃避回答。 “当年为什么那么做?”李远岫又问一次。 蒋大人后退几步跌坐在床板上,他神色复杂变幻莫测,根本不敢抬头看向李远岫。 第42章 第 42 章 蒋大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许久之后又慢慢地平复下来,直到最后,他猛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李远岫,那双眼里有着太多的东西,痛苦、忏悔、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欲望——占有。 他的表情也慢慢地变化着,最后挂着一抹的扭曲的笑,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李远岫,双眼里渗出了泪水也没有眨一下,他咬着牙,声音低沉而狠厉:“妒嫉!” 瞿寄渊觉得李远岫的手猛得捏紧,疼痛从手上传来他紧紧盯着李远岫,李远岫的双唇紧握,全身开始颤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蒋大人看到李远岫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更扭曲了,隐隐透着兴奋。 瞿寄渊皱眉,在考虑要不要直接上去弄死蒋大人时,他感觉到李远岫全身一松,李远岫皱头眉一脸厌恶:“你的嫉妒杀死了唯一对你好的人,你这下半生过得可还满意?” 李远岫说完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牢房。 瞿寄渊放开手让李远岫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他转身看向蒋大人,蒋大人的表情有些呆愣,一直看着牢门。 “本来是想让远岫直接杀了你的。” “他舍不得杀我,他舍不得!哈哈哈,你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哈哈哈!”蒋大人有些癫狂。 瞿寄渊摇摇头,啧了一声:“他不杀你,你只会比死更难受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逼他亲自动手,好在你死后也让他永远忘记不掉你,对吧?” 蒋大人的笑声陡然停下来,他用通红地双眼愤恨地盯着瞿寄渊,凶狠地仿佛能将瞿寄渊生生撕碎活吞。 瞿寄渊完全不在乎他的眼神,向他走近两步:“而且他不杀你,你怎么就知道今天你不会死?” 瞿寄渊袖中的匕首滑出,蒋大人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便察觉到脖子上一抹凉意,他急忙摸上脖子,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他瞪大眼惊恐地看着瞿寄渊,喘着气似乎想大喊却不知为何没有喊出来。 “我不想让远岫脏了自己的手,可是他的仇必定是要报的,让你死在刽子手的手里太便宜你。 这把匕首你应该认得吧?用它送你上路再合适不过了。” 瞿寄渊将匕首擦干净放回袖中,拿起一旁瓷碗用力摔在地上,瓷碗瞬间变成碎片散落四处,他挑挑捡捡拾起一块看起来最锋利的碎片,满意地点点头拿起碎片走回蒋大人的面前。 “让你好好活在牢里,一天一天感受死亡的来临,原本那样才是我觉得最好的方法。 可惜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一天不死,远岫的心中就一天放不下,所以,你还是早些死吧。” 他在蒋大人的面前晃了晃瓷碗碎片:“畏罪自杀是你的绝路,也是你唯一的后路,你死了,至少蒋家人能得到保全,没人再觉得你的家人有什么可拿捏的。” 他掰开蒋大人的一只手,将碎片塞进他的手里:“这也是你唯一可以赎罪的机会。” 全身僵硬眼神仇恨瞪视着的蒋大人,突然全身一松,握着那片碎片颤抖不停。 瞿寄渊说完转身向着牢门而去,在出门时又顿住:“还有件事,我想应该要告诉你一声。 远岫早和我在一起了,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只能做一个躲在暗处觊觎他的臭虫,而他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蒋大人攥紧瓦片,手心被割破鲜血涌出却毫无反应,他慢慢将碎片接近那道伤口,那道伤口来回划过,似乎不知疼痛,脖颈上很快血rou模糊。 瞿寄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