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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肆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时肆是谁? 那可是熟读耽美一千零一本,深谙饭圈各种文化的小灵通。 一声老婆,时肆当即就爆笑出声。 他没想到,李星洲竟然有泥塑粉。 过于兴奋的时肆一心想着嘲讽一下这位大明星,直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李星洲!有人管你叫老婆!” 然而,此时的李星洲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满心满眼全都是赤身裸体的时肆。 照理说,李星洲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是见过时肆光屁股的人,毕竟两人那种事儿都已经做过了。 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如今回到了原世界,李星洲重新变成李星洲,时肆也成为了真正的时肆,虽然积分系统还在,但对于时肆本人来说,之前的“捆绑”和任务他是一无所知的。 因为一无所知,所以这种不自觉的诱惑更刺激。 李星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不出所料,他流鼻血了。 时肆一开始完全没注意到李星洲流鼻血,还使劲儿把手机往人面前凑,直到他突然看见一滴血掉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愣住了。 “啥玩意?”时肆的第一反应是:我靠,这房子闹鬼! 闹鬼是不可能闹鬼的。 闹色鬼还差不多。 时肆扭头看李星洲,然后瞪圆了眼睛。 “你怎么了?”时肆虽然对李星洲“毫无感情”,但毕竟他要靠着人家上位呢,金主可不能死啊! “没,没事儿。”李星洲不敢再看他,“能容我给你一个善意的建议吗?” “你说。”但是我不一定接受。 李星洲说:“虽然咱们俩注定是要做那事儿的,而且看起来你好像需求也很大,但是,我建议你现在还是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很为难啊。” 时肆一愣,心说:你说什么胡话呢? 他满腹疑问地看着对方,几秒钟之后,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转头就冲进了浴室。 天地良心,他并没有“需求很大”! 时肆紧紧地用浴袍把自己裹住,眼泪婆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句:时肆,你脏了! 纯情少男一时松懈被看光,猥琐明星趁机揩油占便宜。 时肆已经想好了爆料的标题,只要他想,就能上热搜。 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他还没那么疯。 时肆穿好浴袍从房间出去,通红着脸,不好意思看李星洲。 他别别扭扭地说:“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不小心,给忘了。” 洗完澡衣服都能忘穿,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反正李星洲不信。 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打着潜规则的旗号住进来的,搞那么纯情,有事儿吗? 李星洲在心里狂笑,通过这件事他觉得,原世界里的时肆其实也在偷偷喜欢他。 刚才就是时肆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李星洲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勾引的人吗? 他是。 如果勾引他的是别人,那李星洲肯定看都不看,可眼前的是他暗恋已久还在之前的世界已经暧昧了好久也睡过好多次的时肆,他俩现在要做的,那叫破镜重圆! 所以,抗拒不了这种诱惑是正常的。 李星洲说:“好的。” “好的?” “嗯,好的。”李星洲走近他,笑着问,“那接下来咱们俩是不是应该,做点儿该做的事儿了?” 时肆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领口,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 李星洲:“……” 这是闹哪一出? 明明刚才如此明显地勾引我,现在还摆出我逼良为娼的样子来,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李星洲累了。 “你不愿意?” 时肆很矛盾。 想他单身二十几年,无数次在深夜幻想自己被一个勇猛健壮的1这样那样,最好是能把他弄得嘤嘤叫哥哥那种。 但对象绝对不应该是李星洲。 他不是嫌李星洲不够勇猛健壮,这个得那个时候才能验证。 他只是觉得,很奇怪。 李星洲可是他的“对家”哎! 时肆扁扁嘴:“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太绿茶了,时肆在心里吐槽自己:我难道不是来跟他做那事儿的吗? 在之后的几秒钟里,时肆充分发挥了自己优越的脑补功力,幻想着自己跟李星洲这样那样,不知道为什么,画面竟然十分具体,就连那个时候他们说的话都有着十分明确的台词,不仅如此,连感觉都好像无误地被他感知到了。 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时肆觉得有点儿奇怪,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那么真实。 他在这儿脑补呢,目的是让自己尽快接受自己要被李星洲潜规则的设定。 然而,李星洲不会读心术,并不知道时肆此刻在想什么,他还以为对方依旧在委屈。 时肆委屈,他也委屈啊! 明明已经确定关系了,结果一夜回到解放前,不仅不给亲不给抱了,连多看一眼都能被认为是贪图对方□□的猥琐男。 李星洲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应该委屈的。 “时肆。” “哎?”时肆正沉迷于带颜色的幻想中,突然被叫了名字,吓了一跳。 他赶紧抬头看向李星洲。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啊?”我没有啊!一开始时肆是挺不待见他的,不过时肆不待见的也只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个傲慢无礼的大明星,最近今天跟李星洲接触下来,这人对他还蛮好的,从小时肆就知道,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也得对人家好,所以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待见李星洲呢? 他在这儿犹豫,只不过是因为有点儿不知所措罢了。 时肆觉得每个人,无论男女,无论攻受,在献出自己十分具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时,肯定都是会矜持一下的。 矜持一下罢了,怎么就成了“不待见”呢? 可是时肆还没来得及解释,也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李星洲却已经甩甩衣袖,转身走了。 时肆下意识要跟过去,结果李星洲说:“你累了就去睡吧,我也忙了一天,上楼睡觉了。” 时肆没懂他的意思:“啊?去哪个房间啊?” 李星洲说:“随你的便,你喜欢哪间就睡哪间,不用管我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心里很是失落,强忍着才没回头看时肆。 他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甚至有点儿火气,但是李星洲明白,这不是时肆的错。 对于现在的时肆来说,他可不就是一个只想着跟人家睡觉的猥琐男么,被人不待见那也是应该的。 李星洲走到楼梯拐角处,余光扫到了还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