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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不喜地,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雷小雷接着说:“但是,你要是哪天真遇上了合适的人,也别觉得不好意思,爸爸还是你爸爸。” 雷小雷本以为会得到一番慷慨激昂抗争到底的宣言,没想到雷康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叉开腿一副要解裤链的姿态,冲他说:“我现在就想要。” “想要个屁!给我好好看书!” 10. 夜里回家时下起了雨,雷康嘴巴咬着数学练习册,准备把外套脱给雷小雷披在脑袋上,没想到他爸走位风sao,两手插在裤兜里,一溜烟跑到别人的房檐底下,连头发丝儿都没湿一根,回头看他:“还不快过来?站在雨地里干啥?读书读傻了吧?” 雷小雷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两个塑料袋,递给他一个:“套头上,今天一下午都觉得这天不对劲儿,果然还是下雨了。” 雨声淅沥沥不断,缠缠绵绵地,带着优柔寡断的感情。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星期去学校的时候记得带上厚被子。”雷小雷想了想又说,“算了,你骑车不方便,到时候我用小面包送你。” 雷康趁机凑近了一点,不经意似的,手臂揽到他肩膀上,说:“这天真有点儿冷了。” 雷小雷立刻抖了一下膀子抖掉他的手,先是左右看,又回过头去瞪他:“兔崽子蹬鼻子上脸来劲了还?” “大半夜的,又没人。”雷康忽地从背后将他整个人箍着抱起来,玩闹着转了个圈。 雷小雷的的双脚离地,两条腿在半空中晃荡了两圈,忽然有种雷康真的长大了的感觉,都能抱着他转圈儿了,活了这么多年,好像还真没人这么抱着他转过圈儿。 “爸,咱俩谈恋爱呗。”雷康凑到他颊边去,隔着塑料袋亲了一口。 雷小雷反手朝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赶紧放我下来!” “今天晚上能不能帮我?” “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你今天上午自己亲口说的。” “我说偶尔!”雷小雷咬死了最后那两个字,从他儿子身上扑腾下来,拽着脑袋上塑料袋的两个耳朵就往家跑。 雷康也追上来,一边跑一边说:“一个星期两次还不算偶尔?我星期天晚上就回学校了。” 11. 雷康从东屋的杂物室又挤回了堂屋他爸那张床。 “那你睡这儿,我去你那屋。”雷小雷放下冲好的感冒灵,趿拉着拖鞋转身就要走。 雷康坐在床沿上,扯住他的裤腰,雷小雷要是敢往前走,裤子就得掉,可要是不往前走,今天夜里就要晚节不保。 “我怎么养你这么个破玩意儿?哪儿学的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雷康不答话也不松手,就那么看着他。 “你先把药喝了。”雷小雷说。 雷康扯他裤腰那只手还是没松,另一条胳膊麻花儿一样扭过去够床头上的杯子。 “你就不能先松手?” “松手你就跑了。” “我不跑。” “我不信,你今天上午刚说的话都不算数。” 雷小雷只好挨着他坐下来,说:“这回行了吧?你先喝药。” 感冒冲剂是甘涩的苦味,雷康皱着眉头饮尽,转过头来看雷小雷。“你喝了没?” “你松手我现在去喝。” “特别苦。”他少有地撒娇。 “我去给你倒杯白水漱漱口。” “不用。”他凑上来,鼻子贴到雷小雷的脸颊上,说:“这儿有糖。” 雷小雷往后倒已经来不及,他的裤腰被人拽着,后脑勺被人握住,雷康的舌头抵着他的牙齿伸进来,真像吃糖,搅着他的舌头,仿佛里面有甜味,吸着吮着,婴儿吃奶一般,没个够。 年轻人的欲望很快燃起来,一个吻已经无法填补那道沟壑,他拽着雷小雷裤腰的那只手情不自禁伸进里面去,摸着光滑微凉的皮rou,全身的毛孔都要动情地炸开,贪婪地磨蹭着,徜徉在雷小雷的味道里。 这样热烈的感情,若雷康不是他儿子,雷小雷大概早已经沦陷了。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冲动,捉住雷康向里作乱的手,躲过他湿热虔诚的吻,喘着气说:“你要是想在这儿睡,就不能这么乱来。” 雷康摸到他身前,像幼儿索要母乳,那样天然的欲望,眼底湿漉漉地望着他:“你也硬了。” 雷小雷有些难堪,他竟然对雷康起了欲望。 雷康看出来,却不放过他,说:“好,我不碰你,那你帮我,你今天上午答应过的。” 年轻的男孩子朝气蓬勃,烫手,雷小雷红着耳根,攥着雷康,听着他在耳边的喘息,喷涌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 12. 雷康不让雷小雷洗,捉住他粘着体液的手,放到他脸前去,说:“你闻闻。” “要不要脸?神了八经的。”雷小雷从脖子红到头发丝,挣扎着往外走。 “不难闻,不信你闻。”雷康嘴里这样说,却没再勉强,光着屁股坐在床上等,不知道他爸洗了几遍手,回来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红的。 “有那么脏?” “jiba里喷出来的东西,能干净吗?” “我就不嫌脏,要是你的,我能吞了它。”他看了一眼雷小雷的裤裆。 随着这句话,雷小雷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画面,他沉默着翻身上了床,脸朝墙壁,装作要睡的样子。 床头灯的款式很老,咔哒一声按灭了,墨色泼下来,月光很薄,浅浅一层映进窗户里。 雷康从背后拥上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肚子上,鼻子和嘴唇贴着他的脖子,湿热的呼吸喷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像情侣那样亲昵。 雷小雷想,雷康此时大概没穿裤子,那里正软软地贴着他的屁股,思绪从身后那点扩散,臀缝、大腿、膝弯、脚踝、脚趾……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禁把雷康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儿子和男人是不同的,可在雷康身上,经过了那样荒唐的事,这两种身份的界线便有些模糊了。 此时拥抱着他的,如果不是儿子,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个男人正用刚刚发泄过一次的阳具顶着他,周围环绕年轻人的体味,他有些动摇了,他的身体起了反应,比刚才更难以克制。 雷康朝着他的耳根小声说话:“你不是会发短信吗?以后每天给我拍照片,不发照片也要发文字信息……” 雷小雷忽然打断他:“康康……” “嗯?” “爸爸后悔了……” 雷康的态度很平静,问:“后悔什么?” “后悔今天上午跟你说了那些话。”雷小雷说:“我以为自己能当你的临时道具,可是刚刚发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