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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让她心里很不爽,弄得好像他高高在上一样。 “哎,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说谢谢倒也罢了,怎么还这么没教养?” 她拿脚尖踢了踢陆瑛的腿,很不客气地教训着。 陆瑛面色一变,一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半晌才慢吞吞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动不动就护着他,和他都……” “有了”两个字,他到底没好意思也不想吐出口。 这话听得采薇一头雾水,十分不满,“你瞎说什么?脑子里成天都是这些龌龊的东西,谁喜欢他,动不动就护着他了?” 到底是个姑娘家,采薇即使两世为人,一提到这话茬也难免冲动羞臊,忍不住辩解,当然,也忘不了损陆瑛两句。 她对铁牛仅仅是兄妹之情而已,至于铁牛怎么对她的,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没奢想铁牛会喜欢上她,在她看来,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又胖又丑的丫头的。 虽然她话说得十分不客气,陆瑛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般训斥喝骂过,更别说被踢了。 但莫名地,他脑子里那团棉絮子一样的思绪一下子就消散无影,心里欢快地就像是春天的小河,要溢出来了。 “那,那个,是,是我瞎想了。”也不知为何,他就是激动难耐,结结巴巴地给采薇倒着歉。 采薇也没心情去理会这些,想了想,又赶紧盛了半碗药汁,给她娘穆寡妇送去。虽说穆寡妇没和铁牛接触,但两家隔得这么近,难免有什么万一。 她刚风风火火地迈过门槛,忽然想起什么,眼风往门口左侧一扫,一个黑乎乎的瓦罐子正放那儿。 她顺手提起来,拎到陆瑛面前,往地上一墩,“喂,你的尿罐子。” 陆瑛刚喝了半碗药汁,正要躺平了歇歇,却被这丫头去而复返的一句话给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叫……他的尿罐子? 就这个破瓦罐子? 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目前的确离不了这个破瓦罐子。总不能就这么尿在地上吧? 虽说“内急”是人之常情,可就被这么个丑丫头当着面喊出来,陆瑛实难接受。 这丫头,难道就不能含蓄点儿、委婉点儿吗? 也是,这野丫头和隔壁那小子,都……有了? 不对呀,这丫头也说过她不喜欢那小子的。 那她喊着“有了有了”,到底何意? 一向冷静自持、头脑睿智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这会子竟然钻了牛角尖,颠过来倒过去光想采薇那句话了。 陆瑛在这儿羞得面色血红正胡思乱想的当儿,采薇已经进了堂屋,见穆寡妇正侧卧在炕上,听见动静,头往门口动了动,见是采薇,忙就要起来。 采薇见状,把粗瓷碗搁在那张破旧的吃饭桌上,就手把那床破夹被卷了卷,塞在穆寡妇脑后。 “铁牛儿怎样了?”穆寡妇先觑了觑采薇的神色,才小声问了一句。 这个闺女自打被林风给推倒磕破了后脑勺,性情就变了许多,虽然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但眼神凭空凌冽起来,有时候,连她这个当娘的都不敢和她对视。 穆寡妇屏气凝神盯着采薇,却见采薇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好呢,又是发烧又是吐血,连李大娘也……晕过去了。” “什么?你李大娘都晕过去了?”穆寡妇吓了一跳,双手撑在炕上,就要挪下去,“我得去看看。” “哎呀,我的娘哎,您还是消停消停吧。”采薇忙按住穆寡妇不让她乱动,“这一个两个三个的都病倒,我都快忙晕了。您这腿脚还没好,别去折腾了。” 她说的是大实话,两家子光病号就有四个,就她一个小姑娘两边忙活着,吃的喝的还要照应周全,确实难为她了。 第36章 癫狂 穆寡妇很是歉意地看着采薇,声若蚊蚋,“娘也是着急……”“您着急也没用。” 采薇见她躺好,赶紧端过那碗药汁,“铁牛哥和李大娘症状凶险,怕是时疫。我们两家离这么近,未免染上,还是先喝药避避吧。” 望着嘴边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药汁,穆寡妇神色惊惧不定地看着采薇,那双眼睛因面容枯瘦显得又大又空洞,如今紧盯着人看,眼珠子更要凸出来一样。 采薇被她盯得身上发凉,整个人都毛乎乎的,诧异问道,“娘,您看啥呢?我脸上长花了?” “薇薇,你懂医术?你真的懂医术?”穆寡妇神情激动,一把攥住采薇端着大碗的手腕,手用力地晃了晃,差点儿没有把采薇手里的药汁给晃洒了。 采薇听出来了,穆寡妇这次的语气已经十分肯定了。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这也是迟早的事儿。 身为原身的娘,让她早些知道,也能省去日后好多麻烦。 她淡定地从穆寡妇枯瘦如鸡爪一样的手里,抽回自己被抓得有几道红印的手腕,把大粗瓷碗又放在吃饭桌上,这才往炕前一站,“娘,我懂医术有什么不好?” 穆寡妇仰着头看了采薇半日,忽然双手蒙着面呜呜大哭起来。 采薇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古代社会,女子无德便是才,学医更是被人瞧不起。 可她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身在乡野山村,有谁会讲究那么多规矩? 何况,就她目前这丑样子,也不忙着说亲,懂点儿医术,会死啊? 她娘哭成这样,到底为的哪般? 已经经历过穆寡妇大哭一场的采薇,现在再听到她哭,就没那么震惊了。 她淡淡地望着穆寡妇,静静地等她心情平复。 哭了半晌,穆寡妇方才好些,松开那两只被泪水打湿浸透的手,呆呆地望着采薇看了一阵,忽地又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冤孽啊,冤孽啊。” 她一边大笑着,一边拍着炕沿,看上去癫狂极了。 采薇被她给吓了一跳,这是鬼上身了吗? 怎么又哭又笑的? 她退后一步,随时做好了夺门而出的准备。 这狭**仄的茅草屋里,黑乎乎的,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她被穆寡妇又哭又笑一番闹腾给惊得一颗心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