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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我见得多了,大概也能估计出他们的受伤程度。” 说到这里,王队长又看了看许涵的表情,见他眼神真诚坦然,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才接着说道: “这三人的伤,很重。” 许涵听了,圆圆的娃娃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头顶一脑袋问号:“很重?是,什么意思?” 王队长瞟了眼许涵身旁的霍去病,又将视线移回许涵处: “门口那个右腿腿骨像是粉碎性骨折,脑部估计受到过撞击,所以现在正昏着;客厅中间那个左手脱臼,肩骨骨折,颈骨骨折,但应该还有点儿知觉,所以一直在那边儿哼哼着;第三个手腕骨折,胸部有一大片乌紫,我估摸着很可能是胸部肋骨骨折。” 许涵越听越是心惊,傻傻地张大嘴巴,已经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刚才虽然没怎么看清地瓜先生出手,但他能感觉到这家伙每招都特别狠。 幸亏当时自己吼了一嗓子让他留活口,不然这后果……会不会变成防卫过当而错手杀人啊? 就在许涵吃惊的同时,王队长又将目光移到霍去病脸上,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当事人许涵对自己的陈述非常惊讶,可他身边的这名年轻人却仍然一脸淡定冷漠,一双眸子仿佛黑洞一般幽深不明。 王队长习惯性地眯起眼睛,不再委婉地盯着霍去病观察,而是出于职业敏感性,直视着他的脸部表情、眼神和周身肢体上的小动作。 因为是入室抢劫,受害者的情况比较一目了然,所以王队长在进门时,注意力并没放到许涵身边的这名年轻人身上。 比起这名看似无异的普通青年,经历过惊吓、精神明显有些恍惚的当事人许涵更能引起他的关注。 可直到此刻,王队长才发现这年轻人的不一般。 他不说话,也不动,平常人偶尔挠挠脸,耸耸肩膀的寻常小动作,在他身上完全没出现。 他就静静站在那里,敛去了周身的气息。 当你一眼瞧去,会以为这是个在人群中极为普通的青年。 可作为一名有着多年处理各类刑事案件经验的警务人员,王队长将注意力移到这个普通人的身上时,结合现在的情况,才发现隐藏其中的深深的不寻常。 这个人,太过冷静了。 冷静的,就好像他很习惯这种与人生死相搏的经历,对这种出手就夺人命的事看得很平常,简直就和处理日常工作一样。 普通人对伤人或杀人的一些惊慌和罪恶感,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 而且他肢体小动作很少,这就很难从他的表情和行为去判断和分析出他的一些心理想法。 这种人在普通老百姓中极其少见。 这就说明,这人以前很可能长时间在军队或国家级别的保密性机构工作过,也许受过特殊的严格训练,也许有过极为不寻常的一些经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队长越发感觉到这人的不对劲,心中隐隐觉出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把许涵拉到一旁,避开霍去病,才清了清嗓子,对许涵坦白说道: “这么说吧。您这朋友不像普通人,他每一下出手都是杀招,就算有练过功夫,这种身手也非常罕见。” 王队长没敢将更深层的猜测告诉许涵,怕他听了会产生心理恐惧感。这种类似的人,他以前只见过两种。 ——高智商连环杀人犯,以及国家级别的特务工作人员。 王队长停顿了几秒,给许涵理解他说辞的时间,才委婉地继续解释: “因为人在搏斗或击杀对手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和兴奋的状态,除非是天生的心理变态,或者是受过特殊的训练,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表现的如此淡然冷静,多少都能从眼神、表情或动作看出一些迹象,然而在他身上,我完全找不到这些痕迹。” 王队长凝视着许涵的眼睛: “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二位和我们一起去警局做进一步配合调查和记录吧。” 许涵抬头瞅瞅身旁十分镇定的地瓜先生,见他没有什么抗拒的神色,才对着王队长点了点头。 本来发生这种事,就是要跟警察一起去警局协助备案的,只不过现在听这王队长的口气,可能协助的时间和程序会再长一点儿了。 许涵现在心情有些复杂,被王队长一说,他也发现了霍去病的这种情况。 一时之间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认定了霍去病得了精神病,这种想法真的正确吗? 精神病人,会在这种时候,有这种非常人般的理性和心理素质吗? 作为良好公民,许涵当然会十分配合警务人员的工作。 他顺手拿过自己和地瓜先生的身份证还有地瓜之前的病历,跟着王队长一起回了警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和后天停更两天,星期四上午10:30之前发新章。 ☆、杀心 三个歹徒,两个昏迷,而有一个在警察进门时就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他身上剧痛,因此只能躺着哼哼。 这个躺着哼哼的歹徒,就是这次入室抢劫的主谋——老六。 老六经常在这片老住宅区外的小麻将馆赌博。他盯许涵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这片的住户,就许涵看上去穿得最整洁,出门时总拎着笔记本,偶尔会打打出租车,身上的衣服瞧着也挺有品的,和这边经常穿着超市或地摊买的廉价衣服的老年人们不一样。 在老六眼里,许涵算得上是这一片小区的肥羊。 而且,他家没有装防盗门,就一个老式的大门,撬开来轻而易举。 老六平日嗜赌成性,观察了许涵几天,已经很肯定这个一看就是软面团的小胖子是一个人住。 手头的赌债逼得老六要发疯,因此他才铤而走险,在计划好要回老家之前,干上一票。 可惜赌徒终究是赌徒,即使他是有着偷盗习惯的赌徒,可嗜赌成性总是他的主基调。老六在临动手的当天,一不小心赢了一笔。 这一赢,他想要摸到许涵家偷窃的计划就耽搁了几天。也正是这几天,在他赌的两眼通红,无暇顾及其他时,地瓜先生被送到了许涵家养伤。 原以为不会出岔子的老六,过了几天将身上好不容易赢来的钱又赌了个精光,这回他实在急得没辙了。于是他约了麻将馆里的两个同伙,决定当夜就干票狠的,要么不偷,要偷就必须偷个够本。 也正是这几个赌徒的粗心,才使他们害人不成反而被揍成了猪头。 但是,他不服啊! 作为主谋的老六心里憋屈啊! 他怎么也想不通,也就两天的光景,原本以为的“待宰小羔羊”竟然突然养了个好打手。 而且,作为多年的老混混,缺德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