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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此决绝干脆的就甩了锅。 许涵的脑门渗出了密密的一层细汗,心里开始打突突。 他不得不对此情况的后续发展做出最坏的打算——这人可能是脑死亡!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可真的背了个巨大无比的锅了。 不行,他得赶快联系表姨,让表姨想办法通知地瓜先生的家里人把他给接走,转去医疗实力更强的机构治疗才行。 许涵飞快取出手机,摁了拨号键,可手机里传来的竟然是机械人工女声: 您好,您呼叫的号码是空号…… 许涵不信邪,咬咬牙,又接二连三地拨了表姨夫、表弟和表妹的手机号。结果更是出乎他的预料: 您好,您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什么鬼……全家凭空消失么这是?! 许涵气得脑壳疼,举起手机想要砸,可是一想到砸坏了还得买新的,又颓然将手很没骨气地放下了。 许涵木然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朵朵白云和湛蓝的天空,之后将头靠在透明玻璃窗上,放空自我,专心发呆。 直到夕阳染红了大半边天,屋内的光线逐渐昏暗,暮色像一张巨网,将暖橙霞光慢慢收拢。许涵发现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明,才惊觉他已经呆坐了三个小时,连屁股都要坐成方的了。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沉沉叹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麻的腿,走到门边将客厅的灯打开。 犹豫片刻,许涵又慢吞吞地来到卧室,开了床头台灯,看看安静躺在床上的这位可以说是陌生人的霍地瓜先生。 许涵注意到这人的薄唇上,因长期处于干燥的空气中而微微起了一层白皮,于是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又取来一根棉签,将其沾湿后,动作轻柔的,一点点地将水点涂在他的唇瓣上。 淡淡的晕黄色灯光,为地瓜先生苍白的脸庞渡了一层浅浅的蜜色。将他深邃的容颜,称得沉寂而立体起来。 许涵头一次发现,这小伙儿真的如当初表姨所说,长了一张五官很出众的脸。只是上次见到他时,他所透出的自卑和拘束感,将他帅气的容貌掩藏了。 “我说地瓜先生啊,擅自给你起外号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别睡了好不?起来吧。怎么样?你起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保证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名字的。” 许涵念念有词了一阵,纯属自己给自己减压。他知道他不是金口,怎么可能随便叫叫,就把这个棘手的伤病号给叫醒呢。 果然,许涵盯着他看了半晌,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依然静静睡着。脸上的表情倒不像个病号,安详的很。 许涵摇了摇头,病号先生昏迷不醒,可他自己还活着啊,他得吃饭啊。 虽然心情不好,可许涵不会虐待自己的胃。他在地瓜先生旁边站了一小会儿,之后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进厨房给自己下面。 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也许等吃饱了,他就能想到后面该怎么办了。 拿出小锅,倒入一碗水,之后将冰箱里的挂面拿出两束,等水开了、将面条放入锅里,打个鸡蛋、加几片生菜,简单营养又健康的一餐就这么搞定了。 许涵正借由煮面压下了一点点低落的情绪。 天空中倏然一道惊雷乍响,隆隆雷声震耳欲聋,晃眼的雷光将室内顿时照亮如白昼。这雷声响彻云霄,近的仿佛就在脚边。 许涵吓得一抖,正要捞面的筷子直接掉在地上。不能怪他胆小,实在是这雷来得太过突然,雷声又响得骇人,他都能感觉到炸雷时地面的轻微震动。 许涵赶忙关了火,快速奔出厨房来到客厅的窗边观望天空。 “见鬼了卧槽。刚才不还夕阳西下么?突然打雷是几个意思?!演恐怖电视剧呢?!”许涵心有余悸,连声吐槽缓解心中的后怕。 “哐当”一声硬质物品落地的声音,从本该寂静无声的卧室里传来。 许涵又遭惊吓,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我记得卧室没开窗啊,不能有大风把东西给吹到地上吧?”许涵心里发毛,嘀嘀咕咕。过了几秒,他终于反应过来卧室里此时有人。 那人不是好好躺着假装尸体的吗?!许涵的眉毛就快打结了。 想不通…… 难道!!?? 尼玛难道老子当真是金口? 脑海中忽然闪出的猜测让许涵顿时有点儿难以置信。许涵一时间寒毛直竖,有种置身恐怖片的错觉。 难道那位昏迷的先生碰巧被雷给劈醒了? 如果那位当真醒了,那么他就不用再烦恼该如何照顾植物人了! 惊吓之后,许涵想通了。那种猜测倏然转变为惊喜。 许涵现在脑子里想不到别的理由,他甚至有些懵逼,但越跳越快的心脏以及害怕猜错的犹豫让他放慢了走向卧室的脚步。 明明只有几米,可他却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挪到卧室门口。 卧室里他刚才打开的台灯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室内昏暗一片,仅有客厅的余光散进来,将床上的人和周围物品照得影影绰绰。 许涵被眼前情景给震撼到了,久久无法开口,也不敢动,呆愣在原地,假装自己是一棵花菜。 只见那人正坐在床上,身影隐匿在黑暗中。 惊喜中带着一丝丝害怕,许涵等了一会儿,没敢走近那人,就缩在卧室门口,扒拉着门框,伸着脖子朝里望。 奇怪,这是我自己的屋子,我为什么感觉自己在做贼?许涵被自己的胆小惊到了,刚想跨出第一步,却被屋里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个人的一双眼睛在幽暗的屋内闪闪发亮,根本不像长久昏迷刚刚醒来的人应该有的混沌和迷茫。 许涵定了定神,就这么和那人隔着黑暗对望着。约莫过了能有半分钟,许涵紧张的情绪才缓缓平静下来,意想不到的喜悦忽的涌上心头。 这棘手的家伙可当真是醒了。如噩梦般预想的奴隶生活不会成真了。万岁! 许涵朝床上的地瓜先生露出微笑,轻轻走过去,站在床边:“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人微微张了张嘴,但由于昏迷太久嗓音干哑,第一声没能发出来。之后,他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说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许涵捧着一颗火热的心,带着殷殷期盼,眼神瓦亮地望着他。 那人的嗓音沙哑低沉,有些破碎,却藏不住其中蕴含的力量:“你是谁。”说完这句,那人怔了一下,眼神一闪,似乎也被自己所说的话给惊着了。 许涵顾不得他的反应,愣了几秒,忽然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擦!继受伤昏迷之后,这回是烂俗的失忆梗嘛?!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