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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逼我,欺辱我,到头来又强迫我把信任也给你,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现在是你求我。”林海停下脚步,转身将衣不蔽体的陈轩按在卧房的门上。 陈轩眼里流淌着清冷的月光,绝望地望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做不到。” “那就不做。”他拂袖而去。 “林海……林海!”陈轩靠着格子门滑坐在地上,伸手去抓他的背影,继而颓然抱住双膝。 林海没有回头,垂在身侧的手却握成了拳。 三两点凄清的月光从树叉间漏下,也不知过了过久,客房的门开了,林海快步走回来抱住冻僵的陈轩。 陈轩一声不吭地垂着头,等他进屋,立刻抱着他的脖颈又啃又咬,直到没了力气,缩在林海怀里微微发抖。 温热的湿意在他肩头漫延,林海按着陈轩的后颈,心脏没由来地加速跳动。 “至于么?”他将人抱得更紧,“我不逼你信任我了。” 陈轩摇了摇头。 “不早了。”林海烦闷地将陈三少推开,借着月光撞进双水汽氤氲的眼,那里头深藏的绝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就那么讨厌我?”陈轩边说,边伸手摸他的腿根。 手凉得像雪,触及肌肤时,一寸接着一寸融化,林海想起初见时陈三少的手,继而想起陈三少得意扬扬又狡黠的眼。 如今呢? 那双眸子里盛的是被他折损的骄傲,与一文不值的自尊。 罢了。林海叹了口气,闭上眼没阻止陈轩,由着他又捏又揉。 “林海?”陈轩渐渐揉出了汗,见他无甚感觉,心急如焚,“你……你是不是不行……” 林海闻言又睁眼,寻了陈轩的唇深吻。陈三少乱了分寸,自顾不暇,摸得忽轻忽重,他倒比之前还要有感觉,揽着陈轩的腰在床上连翻了两个身,最后半推半就在微凉的掌心里xiele一次。 粗重的喘息源自陈轩,林海很快恢复正常,起身点燃烛台清理床铺,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陈三少正对着掌心傻笑。 “擦擦。”他把帕子扔过去。 “林海。”陈轩的雀跃是藏不住的,眼里的泪还没干,说话间没入发梢,“你对我有感觉的。” 林海不明白陈轩的雀跃源自什么:“擦手。” 陈三少有些舍不得,磨磨蹭蹭地接过帕子。他不耐烦,忍不住攥着陈轩的手腕,三下五除二擦净了,再躺下时,隐约觉得陈三少黏人了些,身子与他挨得很紧,连丝缝隙都没有。 “林海。”话也多,估计下午睡足了,“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有。” “那我是第一个?”陈轩说完,自觉不妥,赶忙改口,“我会不会是第一个?” “不会。”他答得干脆,转身抱住陈三少,“不困就去擦房梁,全是灰。” 陈轩静了片刻,不甘心地咬林海的喉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林海,万一我成了第一个,你对我好些,行不行?”陈三少踢他的脚踝,“别逼我,也别欺负我。” 床帐在夜风中轻柔地飘动,林海搂住陈轩的腰,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反正他不会爱上这个阔少,永远不会。 第十一章 豆浆 第二天一早,云四来唤林海起床,说聘礼备好了。陈三少本来趴在他怀里睡得迷迷糊糊,一听这话,立刻爬起来,吵着要一起看。 林海没说什么,洗漱完吃了早点,又给陈轩准备了一碗豆浆外加两个鸡蛋,盯着他吃完,才抄着手看院子里的六七只大箱子。 也没什么特别的玩意儿,就是些珍珠挂件以及摆饰,最特别的可能就是假山边竖着的那张点翠屏风。 陈轩缩着脖子站在风里:“我就值这么点?” 他回头,被陈三少可怜巴巴的嗓音勾起了零星的保护欲:“你还想要什么?” 陈轩忽而一笑:“要你。” 林海扭头就走。 “林海?”陈三少追着他往外跑,“你什么时候去下聘?要不要选个日子?” “没必要。”林海冷冷道,“反正也不重要。” 陈轩僵在原地,扯着他的衣袖拽了拽。 林海抿唇站住,改口:“成婚的日子你挑,下聘还是赶早好,你拖不起了。” 陈三少这才松手,笑眯眯地抱他的腰:“担心我?” “担心我的生意。”他弹开陈轩的手,喊云四把箱子都搬出来,“怕被你拖累。” 陈三少轻哼了一声:“就算心里这么想,也别说出来。” 林海没空与他斗嘴,将人撇下,径自上了车。今天的车是远方开的,比云四稳些。 “行长,真要娶陈三少?” “嗯。”林海头也不抬地答,“娶。” “娶”这个字像是甜腻的糖,在他嘴里融化,黏住了唇舌。林海说完,又沉默了。 “那这些……够吗?”远方不解,“陈轩可是陈记的三少爷,这聘礼太寒酸了。” 林海不嫌远方说话直白,反而认真解释:“再多也没有,陈振兴看中的不是聘礼的数量,而是能从季家的商会得到多少利益。” “行长?”远方愣住了,“万一陈记狮子大开口……” “不会。”他摇头,“陈轩在陈振兴心里没那么重要,再说就咱们这些聘礼,他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非陈轩娶不可。” 远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而且能把陈轩嫁出去……”林海自顾自地说,“省得到时候分家产,估计他二哥也很乐意。” 说话间就到了陈记,林海摇下车窗喊人通报,自己气定神闲地坐在车上打量巍峨气派的公馆。不愧是南京城最大的商会,连门口的下人都趾高气扬。 他等门里出来人,才下车。 “林行长。”对方弯腰行礼,“当家的在里面等您。” “有劳。”林海推了推眼镜,向远方使了个眼色,远方连忙指挥人把聘礼搬进了公馆。 他独自往前厅走,绕过两间下人的门房,只见高高的屋檐上挂着一方陈旧的匾额,上书“才守可嘉”四字,倒有些风庸附雅的味道。 “稀客。” 林海转身,见堂后绕出一中年男子,借着昏沉的日光,隐约瞥见半张似笑非笑的脸,认出他是陈振兴,便行了一礼。 “自前年与林行长偶然一遇,今日再见竟是为了结成亲家。”陈振兴意味深长地笑,坐在主座上向下人招手,“给林行长看茶。” 细长的茶叶在热滚滚的水里翻腾,闻着味儿,是上好的铁观音。 “陈行长。”他呷了一口,“既然你知道我是提亲来的,那咱们就不绕弯子了……我想娶陈轩,不知您同不同意?” “林行长说话真是爽快。”陈振兴把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