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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把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摸出一枚保护措施——还是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方萤想逗他故意扔进去的。 此刻,方萤很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蒋西池很快回到床上。 前所未有的刺激,对两人都是。 怕被发现,又因为这里是蒋西池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方萤不敢喊出声,一口咬在他肩上,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悠悠地低声喊他:“阿池……” “嗯?” “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 “嗯。” 他应下来,动作却和方萤哀求的截然相反。 最后,他忽觉得肩膀猛地一疼——方萤这一口是正咬下去了。 却是不管不顾。 停下来,喘息着看一眼方萤。 她真的哭出来了。 蒋西池把一身湿漉漉的方萤抱进怀里,听她哭着控诉:“王八蛋。” 蒋西池笑一声,“大半夜跑进我房里,就得有这个觉悟。” 方萤伸脚踢他,“……你学坏了。” “那也是你教的。” 方萤今天完全处于劣势,除了逞口舌之快也没别的办法了。 蒋西池指了指肩上被她咬出的牙印,“这个,比打耳洞疼多了。” 方萤笑出声,又说:“活该。” 呼吸平顺下来。 方萤累的不想动,“我得回楼上了。” “嗯。”蒋西池却是没松开她。 过了几分钟,“我真的得回楼上了。” 蒋西池把灯摁了,不舍得放她走,“……早上五点再回。” 作者有话要说: 趁火打劫蒋西池。 第55章 算计 蒋西池定了闹钟, 五点响一声的时候, 立马就醒了,飞快地摁掉。 一看方萤, 还在沉沉入睡。 贴着她耳朵轻唤了两声, 却见她皱着眉,很是不耐烦地“嗯”了几下。 窗帘缝里露出一线天光, 还没亮透。 蒋西池原想把台灯打开的,看方萤如此也就作罢——别折腾她了,自己做过的事, 有什么不敢认的。 他在心里想着天亮时的安排,反倒是睡不着, 六点刚过就起床。拿过空调遥控器调高温度,又给方萤掖好了薄被。 骑上自行车, 在清透的晨光中,去桥头给大家买早餐。 方萤足足睡到八点半才醒。 反应半刻,意识逐渐回笼,却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吓得快哭出来。赶紧穿衣下地找鞋, 匆匆忙忙拉开了房门。 客厅里没人。 方萤赶紧窜进洗手间。 待了片刻,再出来时,恰好碰上从厨房走出来的吴应蓉。 吴应蓉笑说:“起床啦?” 方萤声如蚊蚋,“……奶奶,早。” “西池和外公在廊下摆弄那几盆破花呢。” “我……我妈呢?” “厨房摘菜,你来帮忙吗?” 方萤哪敢。 这下, 她是真要哭出来了——丁雨莲前脚耳提面,她后脚就跑去蒋西池房间里鬼混了一晚上。 方萤回房换下睡衣,咬着已经凉了馒头,蜇摸着去了廊下,蒋西池和阮学文正在折腾着给几盆花换个大点儿的盆,落了一地的土。 阮学文打招呼:“早啊。” “爷爷早。” 方萤挨近,看蒋西池挽着袖子,把旧花盆里的草木,连土整个地提出来,放入新的大盆之中。阮学文紧跟从一旁的尼龙口袋里,舀出几瓢土,倒入新花盆里。 两人配合默契,不大一会儿就弄完了。 方萤赶紧进屋去拿扫把和撮箕,过来帮忙扫地。 蒋西池一把接过了,“我来。” 眼瞅着阮学文进屋洗手去了,方萤赶紧凑到蒋西池跟前,“……你干嘛不叫醒我啊?不是说了我五点回去睡觉吗?” “没事,”蒋西池挥着扫帚,“让你多睡会儿。” 方萤欲哭无泪。 “真没事,别担心。” “谁担心我啊,我是担心你,”方萤伸出脚尖轻轻碰他一下,“我无所谓,被我妈骂两句就骂了,我怕他觉得你是个轻浮孟浪没分寸的人。” 蒋西池停下手里动作,盯着她。 方萤以为他总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却听他问道:“踢了我多少次了?” 方萤:“……” “下次再踢我,小心点。” “……你有毛病!”方萤推他一下。 蒋西池被她这不遗余力的一推,撞得跨出去半步,笑了一声,待站稳了,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合,“……让你偷偷回去,那是睡了不认账。” 方萤轻哼一声,“……耍个屁帅哦,小心我妈骂死你。” “……别讲脏话。” “我就要说,屁……” “咳……” 门口传来响亮的咳嗽声。 方萤下意识地一把把蒋西池推开,转头一看,是穿着围裙的吴应蓉。 吴应蓉笑眯眯:“这么热的天,还打架啊?” 方萤脸红到脖子根,“……没,我们……” “快进屋吧,太阳都升起来了,怪热的。”吴应蓉走到一旁,掐了两片阮学文中的薄荷叶,也没管他们,径直进屋了。 一上午时间,方萤都在两位老人跟前帮忙。 方萤跟丁雨莲撞上,很是难堪。丁雨莲却好似没事人一样的,招呼她帮忙洗菜切菜。 ——不单是丁雨莲,大家都神色特别坦然。 方萤却越发觉得惶惶不安,她不相信自己睡在蒋西池房里这事儿,没一个人知道。 在忐忑和些许羞耻之中,方萤把整个上午给度过去了。 中午,大家围坐吃饭,阮学文拎出了一瓶茅台。 吴应蓉瞅他:“嘿,还喝这么高级的酒。” “就这一瓶,别人送的,和阿池喝两杯。” 中饭一如既往的丰盛。 方萤拿上碗筷开始,就在闷头吃菜,时不时地瞅一眼丁雨莲。 丁雨莲则在跟吴应蓉闲聊,无非也就是些“菜涨价了”的鸡毛蒜皮。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方萤读初中的时候。 吴应蓉笑说:“萤萤性格,和凌凡小时候是有些像的,胆大包天,不肯服输。” 阮学文点头附和。 方萤微妙觉得,吴应蓉说这话不是无缘无故的,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这几年住在屋檐下,也就跟自己的外孙女一样了。”吴应蓉笑看着方萤,“……以前啊,总拿你跟西池开玩笑。很多话说了就说了,大家也都没正经去考虑过。” 方萤明白吴应蓉要说什么了,心脏一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外孙女和外孙媳妇,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有个作jian犯科的父亲,有个失手犯罪的母亲。 这样的情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