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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让这如意郎君是真的,还有一点就是若是谦逸之去了阳间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人还不变得变本加厉? 谦逸之缓声解释:“据阴间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人界有沉雨石出没的迹象,此去应该没错。” 想到什么,她撒开他的手负气道:“这等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为何偏偏让你去做?” 为何不让高萧那个小人去! 第15章 纸鸢 “因为谦哥哥是臣而他是君,君臣之礼摆在这儿,我……没得选。” 君臣之礼不过权势二字而已。 她低着头思虑片刻重新看向他:“谦哥哥说得对,我不该如此小孩子脾气。” “小耽如此善解人意,我倒是有些舍不得走了。” 不走了?!早知道扮贤惠他就会留下来,她就不用多费那么多口舌了! 耽莘睁着一双大眼睛笑得天真:“谦哥哥真的不走了?” 他先是惊讶之后便是沉默。 …… 这智商还真是硬伤哇!人家刚才都说了君臣之礼不得不从,俺还在这儿瞎兴奋个什么劲儿?!看吧,又惹得人家难受。 “谦哥哥,我、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当真哈。”抬头望了望天,“天色不早了,谦哥哥早些启程吧。” 交叉的双手松开又握紧,反复好几次,谦逸之终于松了手:“小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四处惹祸,更不要……”他转头望着野鬼肆虐的忘川低声道,“更不要和高萧走得太近,你虽然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可只要不成婚就做不得数,小耽你要等着我。” 扔下“等着我”几个字,他头也不回上了船,大有将士出征的悲壮调调,够爷们儿! 心仪之人不在身边,耽莘感怀伤秋了几日就又恢复成了素日里那个活泼机灵的姑娘。只是闲着也是闲着,近来她倒是迷上了一个新玩意儿——做纸鸢。 风丝袅袅,雨晴草微香,天色清淡如碧。 院内,石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绢绸,麦青色,湘色,紫棠,石青…… 各色绢绸铺在一处,恍若画卷,比那云空中的长虹还要好看,绚烂! 耽莘别扭握着支紫毫笔在绢素上画来画去,画得艰难。 “小姐…”小允迟疑了下,“那个,这些都是酆都大帝赏赐给王爷的上好绢绸,这样胡乱画画,是不是有些糟蹋了?” 耽莘头也不抬自豪地回答:“小允啊,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若是我以后画出个名堂,说不定还能开个纸鸢坊之类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小姐真的有了名气,那小允就终身不嫁!”小允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嘲笑外加笃定。 不相信俺?瞅瞅这话说的,好像是赌定俺成不了气候! 她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吧,那你就等着当老死鬼吧!” “……” 折腾了半日,终于做出个苍鹰纸鸢,耽莘拿在手里笑得骄傲:“小允你看!怎么样!” 小允因为太过无聊不小心睡了过去,此时打着瞌睡的小允被吵醒,看着她手里的纸鸢愣在了那里。 “哈哈!吓傻了吧?”耽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说的话,小允慌忙回神道:“小姐,人家刚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她举起纸鸢端详了好一会儿,继续陪笑:”小姐,你可真有才!” “拍马屁对我没用!你就等着当老死鬼吧,哈哈!” 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王府,诡异,放肆。 趁着小允小憩,她可是把秦广王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一本画册,好不容易依葫芦画瓢画了下来。 因为她的声音太过张狂,小允没忍住捂住了耳朵。 聒噪的笑声戛然而止,耽莘瞅了小允一眼提起步子就走:“走!我们去放纸鸢!” 走了一会儿,身后并无动静,耽莘疑惑转身,只见小允依旧冻在那里,满脸的苦色。 “和你闹着玩儿的!!” “真的?”小允的两双眼睛因过度欢喜慢慢显出一层蓝色,有些骇人。 耽莘闭着眼睛强装镇定:“真的。” 再次确认后,小允颠颠追了过来。 真是个傻丫头…… 走出大门,她犯了愁,去哪里放呢? “小允,你知道哪里适合放纸鸢吗?” 小允歪着头想了想,大眼睛瞬时变得明亮似是有了去处:“小姐,咱们可以去锦鸢楼!” “可你不是说能去那里的人没有几个吗?我……能去吗?” 俺虽然是王爷的女儿,还做了这么好看的纸鸢!不过,这可不见得俺有进入那里的机会。 “不能。” …… 耽莘泄气:“那你说这个干嘛?!” “明着来咱们是去不了,可是近来沉雨石被盗,搞得阴间人心惶惶,近来锦鸢楼很少有人去,我们可以瞧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溜进去!” 拍了下小允的肩,耽莘恍然大悟赞叹道:“还是你聪明!” “那是当然!” 第16章 甚好 锦鸢楼巍峨矗立在阴云中,远远望着如梦似幻,似是遮了层云纱。 没想到当真的登楼远望,却是另一番风景。 轻烟笼素锦,掩红窗,淡了颜色。 楚似激动抓住小允的手赞叹:“哇!小允,这个地方真漂亮!” “嗯。”她由衷认同,“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人。” “还是你办事靠谱!”耽莘刮了下小允的鼻尖儿算作奖励。 小允立即卖乖:“小姐,以防万一,小允去旁边守着,您呐就放心在这儿放纸鸢吧!” “好!” …… 纸鸢在空中翻飞有种想冲破束缚的冲动,就如她一般。在现代时她几乎没有犯过桃花却也从未想过要将就着生活。即使生活虐你千万遍,你也要待它如初恋。 对自己要好是她心中的信念,人只有爱自己才会有别人来爱。 看着缥缈于云雾中的锦鸢楼和纸鸢,她突然很想背诗。 “春寒料峭乍晴时,睡起纱窗日影斜……” 一人出声打断她,声音淡漠带着些不知名的情感:“何处风筝吹断线?吹来落在杏……花……枝。” 震惊回头,竹栏尽头处,青花落,一抹玄影立在那里。 是他!? 大概是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锦鸢楼,耽莘被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无意识手中一松,长线慢慢从手心抽离。 被这个小人看见他会不会跑去告发自己? 舒风过,他立马出现在她面前,长袖一挥将线拽住,耽莘倏地抬头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凤目,心止不住漏跳了半拍! “见到未婚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