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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五年前显得成熟了很多,身上有一种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没有的深沉感。到底,他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了。任何一个人,站在顶点之后总是会有改变的。 一听朱宏景这个口气,就知道他其实也是糊里糊涂的了。宫九暗自吐槽早该该知道这个唯华夏主义者对于周遭的所谓“夷狄”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才对。 好吧,其实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应该是这样的,大家是天朝上国的子民,本身就在最富有,最发达,最伟大的国家生存,其他国家在他们心中根本没有了解的必要。每个人都和尔康似的,用鼻孔看人。啧。 就好像是未来太平洋彼岸的那个国家一样,甚至弄不清楚其他国家大概在什么地方,都快以为世界上就只有自己脚下的国土了。 宫九看得到这样的弊端,同样也想改变这些,不论如何他是华夏子孙,不愿意看见百年屈辱再现……然而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在宫九和朱宏景关系很难具体形容的这个阶段,没有朱宏景的绝对信任,他不能随便动手。 “陛下,金鹏王朝,就是那个断发文身的海外夷国,他们有个大臣在右臂纹身的规矩。”跟在朱宏景身边多年的内侍王安低声提醒着。他刚这么说,房间内的人们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鄙夷的神色。宫九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们如何想。断发文身,对于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中华来说,是没有开化的野人才会做的事情。 被这么一提醒,朱宏景似乎有些印象了,“就是那个一国之君竟有六个脚趾的小国?” 此话一出,这些人显得更加鄙夷了。如此之人居然可以成为一国之君?当真不为华夏正宗! 宫九一听这话,就知道朱宏景是怎么记得的金鹏王朝,必然是就像听西门吹雪的故事一样听到的,讲给他金鹏王朝的人多半也是将这些当做笑话讲出来的吧?他也不在意,时间还多着呢。 “我这边有条消息,说是金鹏王朝的皇帝和公主因为动乱逃到了中原来,现如今的中原江湖似乎因为他们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其实宫九自己也只记得那个公主似乎是假冒的,其他的时间那么久远了他怎么知道?索性只说确信的事情。反正朱宏景要是想做什么,这么多也够了。 “就这样啊,我先走了。”觉得自己交代完了,宫九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等等!”那愣头青的士子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太平王世子!您怎么能随便闯进来,这可是军机重地!” 哇咧?正气凛然呐?怎么就冲着自己来了呢?宫九回过头去看那士子,神色古怪。 微妙地有了一种……被当成妲己褒姒之流,呸!他说的什么啊,是被当成乱臣贼子针对的感觉才对!这感觉还真是新鲜的很。你看那位士子的表情就是一副正义无比要清君侧为君王出生入死解决君王的大敌的感觉。 至于吗这? 宫九一直觉得自己最多就算是个在皇宫里打酱油的人物,或者根本就不算什么人物,结果现在看来,他都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货色了吧? 32、怎么和后宫争宠似的 别看宫九在这边胡思乱想,其实隐藏在他心中不可说的一点是这样的:上辈子去个景区都得分一下游览区和非游览区,憋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他能在皇宫大内这种地方随便晃荡,他会放弃这样的权利?开玩笑,就好像那富二代炫富一样,什么豪车房产证十亿储蓄算什么!真正的大杀器是中南海的通行证啊! 而且,他现在刷的不是通行证,他是刷脸卡就可以走遍国家最高权力中心。 牛逼不解释。 他是不会主动放弃这样让他觉得shuangsi了的权利的,这一点很明显。 所以,对于正直的士子,宫九以看神经病一眼的眼神看着对方。当然这很不明显,在标准的刀削面表情掩饰之下,人们能看见的之似乎宫九无悲无喜地注视着那个愣头青。 朝中的老滑头们沉默,明哲保身。朱宏景扫了宫九一眼,却敏锐地抓住了宫九的情绪。 到底,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应当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的了。地位相当,关系微妙,这让这两个人在几年时间内倒是越来越熟悉了。至少在这时候,朱宏景可以非常轻松地看透此时宫九的大概思维。 朱宏景能够明白此时宫九其实是觉得自己不能比说话的人气势弱,但是他一点都为了自己能猜到宫九的想法而高兴。真的,当你已经能够了解一个思维根本就不属于正常人范畴的家伙的想法的时候,你也不会觉得多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你已经被带得和这货一样不怎么正常了。 这是多么沉重的悲哀。 然而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如今已身为一国之君的朱宏景,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屈服的!作为一个硬生生把宫九从一个除了脱线一点还算正常的孩子弄成如今的惊世大变态的神人,朱宏景绝对是坚强的! 所以,他可以维持着自己无比淡定的表情,强势围观宫九和那被自己带过来的士子之间的争斗。 “你管我。”宫九吐出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说实话,挺欠扁的。而且这种话居然从一个刀削面的嘴里说出来,感觉非常之不搭调啊。那士子闻言,就不由愣了愣,在他看来怎么这太平王世子的反应都不在自己原本所想的反应之内。 然而,身为儒生,怎可见乱臣贼子而不呵斥之!?自认为有一天可以因为劝谏皇帝撞死在柱子上名留青史的士子觉得,自己必须在这时候就表现出自己的傲骨。 “世子!!”他涨红了脸,大喝一声。 连其他几位大臣都被吓了一小跳,默默地侧了侧身体远离了他一些。不过,朱宏景到底是皇帝,气度这个东西决定了他可以十分淡定地好像没有任何人在他面前学着咆哮教主一样大吼一样。而宫九,他很淡定。 “啊,什么?”他就这么问。 “我问你为什么擅闯军机要地!” “你谁啊,管到我头上了?”宫九用一种十分纯良的口气反问,好像真的很疑惑一样。 “噗嗤。” 有大臣忍不住笑出来了。 “咳,咳!”朱宏景似乎是掩饰一样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把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