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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关栩警告他,他才不敢继续缠着曲何。 曲何理综里物理是薄弱项,关栩针对要害给他布置了大量任务,让他在家里开启题海战术,疯狂的刷题,自己和老师申请取消上早晚自习,甚至双休日也要回来陪他。 自从关栩转到一中,三中的张涛就被父母严格监控了起来,他们认定了带领儿子走向康庄大道的学霸离开以后他儿子会开始堕落步入歧途,就每天轮流抽空盯梢,家教辅导班层出不穷。 张涛几次在电话里诉苦得到的全是关栩的幸灾乐祸,他不停抱怨关栩重色轻友,却一边又死皮赖脸过来蹭吃蹭喝,曲何做饭太好吃了。曲哥牛逼的人物,文武双全,不像他家关大爷,狗屁不会只会挤兑人。 休学的时光并没有曲何想象的那么艰难,他依然住在关栩这里,每天做题,代购,日复一日的等待高考,偶尔也能和几个朋友小聚,过得平淡温馨又充实。 曲何办了一张卡,密码是关栩的生日。他在里面存钱,单独给关栩准备的。虽然关栩根本不差他那点钱,但这是他第一次特别想对一个人付出。 年轻时的情感总是伴随着不可计数的冲动和突然,一切看起来水到渠成的东西其实仔细推敲起来又是那样荒诞不经,但是这是不可复制的青春,哪怕这其中有多么令人尴尬难堪的愚蠢。曲何想,这个人就算哪天不属于自己了,至少回忆都货真价实。 五一前夕,关栩有三天假,林彩硬要凑过来商量和他们去哪玩。 曲何在厨房做午饭,林彩贼兮兮的进去关好门,一脸的娇羞。 “曲哥~” 曲何手里的胡萝卜切到一半,闻言哆嗦了一下,斜眼看他。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旅行。” “嗯?” “你也知道,我平时能出去的时间太少了,关老爷子总让我练这个药材背那个xue位,我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儿了,我要是跟着关栩去玩儿他能放我几天。” “那你和他说一下不就得了。” “和他说他才不会同意呢,他可不想我打扰你俩二人世界。” “是吗?”曲何点头,“行,我和他说一声,不过我们不会去那种人多的景点,对体能估计有要求,你得做好遭罪的准备。” “只要能出去,这些不是问题!” 林彩开门看了眼客厅,关栩正在直播游戏,一时半会腾不出空来,他咔嚓一下把门插上。 曲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就在那玩游戏让你做饭?” “你来了,他不好意思给我添乱,他那黑暗料理,你得庆幸今天他不下厨。” “曲哥……” “别叫我哥,我没你大。” “哎,”林彩被呛了一下,有点尴尬,“你知不知道关栩有个青梅竹马?” “不知道。” “小时候的邻居,后来出国了。” “嗯。” “您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曲何反问。 “担心万一哪天回来俩人旧情复燃啊!”林彩瞪大了眼睛,“我记得小时候关阿姨特喜欢那女的,人姑娘春节时候回来了,还去关家了,那礼物大包小包的,关栩没跟你说过吧?” “青梅不是女的么。”曲何把胡萝卜收进盘里,关栩不是天生的gay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关栩早晚都得结婚生子吧。” 曲何手里的刀偏了,青辣椒一下子飞出去半截。 “哎。”林彩帮他捡起来,“就像我,圈里都知道我什么性向,家里也知道,但谁都不担心,因为我岁数一到就找个女的结婚了,现在我大学还没毕业,所以平时怎么玩儿家里也不管,只要有分寸就行。” “找个女的?” 林彩是极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曲何没说完的后半截,“现在结婚爱情占得比例很少了,孩子也能试管,只要来个你情我愿的,不算耽误人家幸福。而且像我们这样的,说句挺不要脸的,倒贴的人还是挺多的。” “有道理。”曲何点头,“然后你想说什么?” 林彩:“……” 曲何放下手里的刀,去水龙头下面慢条斯理的洗了手,然后走到林彩面前,眯着眼把人按在门上,手掌“啪”的拍在一旁。 林彩愣住,紧贴在门上,有些紧张。 曲何比他高了一些,此时身上还挂着围裙,但并没给人很萌很可爱的感觉,因为他的表情很冷,似乎带上了筒子楼里的面具,镀上了一层看不清材质的颜料似的。他微微欺身俯视林彩,高挺的鼻梁近乎贴上了林彩的鼻梁。 “你不信他吗?” 曲何轻声问着,没有任何表情和语调。 林彩吞了吞口水,把脸躲到一边,这可是哥们儿的相好,绝对要保持距离,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着这张脸亲上去,那可就cao蛋了…… “还有什么事儿要嘱咐的吗?”曲何轻笑了一声,“你和我想象中的,关栩说过的不太一样。” “哪、哪不一样。”林彩心说你也不太一样啊大哥,曲何不是听话又内敛,沉默又寡言,关键时刻还有些自卑敏感内向脆弱的小可怜吗?!妈的,他一边在心里画圈诅咒关栩贩卖假情报,一边想着自己的措辞。 “我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些。”曲何稍微退了一步,低垂着眼眸,声音很轻,“我很喜欢他,就算他结婚了,他想睡我,我也会随叫随到。” “……cao”林彩有些懵,他看着曲何好看的脸,听着他那一字一顿的声音,感觉胸腔要被酸意腐蚀了,他心里无端的就对自己从小到大的哥们儿产生了无法控制的妒意,“你,你不知道,他以前也喜欢个男的,那是个直的,关栩就是从那开始确定的性向,那人现在就在×大任教呢!” “林彩。”曲何漆黑的眸子似乎暗了几分,看起来有点失望,他撑直的手臂弓起来,整个人几乎贴在了林彩身上,他靠在林彩的耳侧,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曲何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声音清朗中带着压抑和清嘲,近距离的灌进耳里,像是无奈又像是警告,林彩心跳如擂鼓,脑海里一片空荡荡,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一个纯gay身上就是最直白有效的折磨,他觉得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无端炸开,身体开始不听自己的指挥—— 他反手抱住曲何的腰,把他往后踉跄的压到了墙上,温暖柔软的躯体拥入怀里,巨大的满足感挤进胸膛,随之而来的空虚叫嚣起来,他手穿过衣襟伸进曲何腰间,一边要亲上曲何的嘴唇,被一只手挡住,只碰到了温热的手心。 曲何依旧是半垂着眼,自始至终没做半分挣扎,眼底如湖面般波澜不惊。 他轻飘飘推开林彩的脸,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终于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