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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掉面子连着剩下的半个都咽了下去。 在一边的温琼华瞧着莫道桑的反应于是就把自己手边的另一盘小果子换了过来:“骏惠,这个你应该会比较喜欢。” 莫道桑自从下山后的这些时日,已经是对山下的果子颇为不信任了,也就看着好歹是武林盟会才试了一试,现在已经只剩下他还是什么时候回封山一趟的想法了。 温琼华这么一说,他先是审视地看了那果子好几眼,才勉为其难地拿了一颗送进嘴里。 还算凑合,莫道桑略惊喜地跟温琼华道了谢。 温琼华才又笑着转回去听燕主说话,完全不管他旁边的林闻天气得拳头都攥起来了,明明是他知道教主要来后,特意吩咐人去问了燕主才加上的这果子,居然被人抢了先,好生气。 但视线往莫道桑那边一转,看着莫道桑一贯笑着的眼中多了份惬意,就连身上总撤不掉的防备都淡了些,他眼神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不再去计较这种小事了。 燕主总算是把大家都知道的这地界发生了什么事情给讲完,咳嗽一声重新唤回众人的注意力,说:“那魔道贼子虽实在猖狂,但此事尚存疑点,为今之计,需得仰仗诸位之力,尽快将那潜藏着的贼人给找出来,还百姓一个公道安宁。” 自是一片应和表决之声,听得燕主大为快慰。 “敢问燕主,你方才所说,已有端倪,这端倪指的,确是魔教中人?” 燕主不管是对有这么一个敢怀疑他的还是对莫道桑都喜欢不起来,没好气地说:“既是老夫所言,定是核查属实了才敢告知在场诸位,若不是真的见了魔教之人,仅凭那衣物令牌就胡乱栽赃,我正道可无那等黑白颠倒之辈。” 莫道桑笑了笑:“如此甚好,那在下就替这西江百姓先行谢过燕主了。” 燕主多亏身后燕绥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才没有气得直接站起来:“不劳莫庄主担忧,西江乃老夫治下,老夫自当尽心,只那魔教贼子实在狡猾得很,四处流窜,不知莫庄主有何良策。” 他是不想跟莫道桑对上的,但这个人简直就像是在找茬,他不为难他一下都显得他实在太好欺负。 “这有何难,”在温琼华几人都满是担心的眼神中,莫道桑站起来说,“济显随我来。” 燕主马上就拦住了自己居然真的要往他那边走的儿子:“莫庄主你要做什么?” “捉贼啊,”莫道桑饶有兴味又吓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在下需要济显带路才能去那西江边捉人,另,捉了人之后,我自然是不肯搬回来的。” 燕绥听了是为了捉坏人,绕过自己父亲就走:“父亲,我可以的,”然后再对莫道桑说,“莫兄,包在我身上,我们走吧。” 甚至没有等离莫道桑最近的温琼华说什么,燕主还在想派哪个手下跟去才最合适,自家的儿子才不要被人当苦力呢,那两个人已经从院子了闪了出去。 徒留满堂宾客窃窃私语,大惑不解。 到了西江边上,一座被大水肆虐过后明显又遭了一场兵戈的村庄出现在面前,有身上裹着干草的村民在排着长队领粥。 路边残破的房子边蜷缩着些无精打采的人们。 再往前些,有在田埂边上抱着泥土哭泣的庄稼汉。 即便是莫道桑,看着也着实不忍心。 小严子跟一边的燕绥已经被怒火烧到快疯了,被莫道桑几句话压下去才终于恢复过来。 “就这边?”莫道桑问燕绥,“别的地方不会躲了?” 燕绥分析起事情来理智尚存:“父亲事先交待过我此事的干连,那贼子们一贯在这一带活动,虽曾经也出入过城里,但在戒严之后就再进不去了。” “那就好,你等在此地。” 燕绥还没搞清楚莫道桑要做什么,就见这地方异变突起,一阵沙石伴着四周的惊慌呼喊声飞溅出去,这种阵仗,哪怕对方是个瞎子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燕绥简直怀疑莫道桑是恢复了记忆后在故意放那人跑了。 但仔细一看才发觉不对,这沙石根本不是因为他故意造声势才掀出来的,而是莫道桑实在太快,带起的风拍在土地上,才激起的烟尘。 燕绥忍不住想,莫兄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这实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即使是他,在这样的声势下,也兴不起半点逃跑的念头。 很快,就有四个人形被随意向他扔过来,燕绥多年养成的警觉让他直接避了开,等发觉是人之后再回去接已经来不及。 所以就只能听得四声重重的沉闷声砸在地上,听得他都替他们牙疼。 然后他看向悠闲走回来的莫道桑,那挑眉轻笑的样子,燕绥最后一丝找他问罪的念头也就灭了,于是只好低头看那四个人。 掀开第一个人看,发现居然是自家弟子,他不解地问:“莫兄?” 莫道桑瞥了一眼直接说:“这一带,方才用内力抵御的,全在这里了。” 燕绥没想到莫道桑居然用的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实在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好在,他家弟子也不算白挨了这一遭,总算是找到了一张陌生面孔。 但却见那人眼睛明明看向了他,却仍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半点反抗也没有,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他想想刚刚莫道桑的那劲头,也就理解了。 莫道桑也没有耐心慢慢等,说:“提着,先回去。” 燕绥只好一手抗两个大小伙子吭哧吭哧跟在莫道桑身后走,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武力高强的时候,燕绥被自己感动得想哭。 走在镇子里,这一幕简直成了奇景。 还未接近那宅院,就有来接应的人将燕绥肩头的担子接了过去。 可惜莫道桑最后对上燕主那谴责外加难以思议的眼神也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倒是燕绥自己觉得没什么,一脸无所谓地抖抖肩膀站了回去。 燕主又看了下那被扶着不知死活的四个人,哼了口气不再理会他,只吩咐人把自家的弟子搬下去,剩下那个捆起来等着清醒。 莫名觉得那一声哼很是熟悉的莫道桑忍不住又笑了声。 燕主已经直接当听不见了。 只是如今这人被捆在椅子上,一边一直无所谓的温琼华看着眉却不自觉地蹙起,直到发被揭开露出面容,他便再坐不住了:“燕主,此人,”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此人为在下在魔教时的下属,可否先放开他,由在下来审问。” 满堂哗然,莫道桑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居然没仔细瞧了瞧,才给令仪惹了个麻烦。 虽然让他看他大概也不认识。 小严子忍不住说:“这是那个在宿主大人闭关时守着洞xue的小哥哥啊,宿主大人你还吓过人家一回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