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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梁玉猛地一下甩开他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 何云深很是着急,重新抓住赵梁玉的衣袖,急切地说:“明珠,你别埋怨我,我当初身不由己,现在不了,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我从来不曾埋怨过你,我体谅你,有自己的难处,可你当初即使帮不了我,也不该推我回火坑,哪怕你让我出去自生自灭,我都不会说些什么,那样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还会记着你的好,可现如今,你让我怎么对着你。” 何云深无力地放下了手,赵梁玉向着正厅的大门走了两步,看着院中的几株蔷薇花入了神,喃喃自语道:“风雨中你弃我而去,待到阳光灿烂之时,你给我伞又有何用?即使再遇见风雨,当初怎么过来的就怎么过来,不需要那把伞了。” 赵梁玉不知道那日何云深什么时候出的赵家,也不在乎。她原以为会卸下另一个重担,可看着蔷薇花莫名又想到了在翟家时自己院子里也有蔷薇花,翟星辰在蔷薇花前还说这个世上打得过自己的都没自己好看,赵梁玉嬉皮笑脸地问他那比自己好看的是不是都没她能打啊。不曾想到翟星辰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地对她说这世上,没有比她好看的。 赵梁玉发呆被哥哥一把叫醒,转过头发现哥哥手里拿着什么,脸色有些沉重。赵梁玉顺手拿过来一看,也暗暗地吸了口凉气,原来是岳城的益武馆的邀请函,邀请哥哥去岳城交流武艺。 赵梁恩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坐回椅子上。赵梁玉若无其事地凑到哥哥身边,笑着说:“那就去啊,交流交流武学。” 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心脏跳得更快,害怕被哥哥察觉,慢慢地挪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想要自然地抓起一把瓜子,却洒了一桌子,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赵梁恩并没有在看自己,这才觉得有些放心。 过了好一会儿,赵梁玉装作自言自语地嘀咕:“我也好想去岳城啊,我还从来都没去过呢。”像是怕哥哥听不到,赵梁玉还刻意强调了“从未”两字。赵梁恩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喝了一口茶。 赵梁玉撇撇嘴,只好去找溪见。溪见来了赵家以后,每天都被嫂子拽着教她针线活。看到赵梁玉,嫂子才拍拍脑门,去准备晚饭。赵梁玉随手拿起桌上的线团,理了半天,只觉得越来越乱,赌气似地放了下来。 溪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又拿起那团线,看了看,没几下就理好了。赵梁玉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岳城。听到这里,溪见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但也只是一瞬间,立马又重新拿了起来放好,一句话都没有。赵梁玉有点愧疚,看着溪见忽然有了决定。 吃晚饭的时候,赵梁恩说起去岳城的事情,赵梁玉提起想要带着溪见一起去。赵梁恩看了她一眼,很是为难,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吃完饭赵梁玉拉着溪见去自己的房里,让她坐下,自己翻出首饰盒,溪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赵梁玉把所有的首饰都放到床上,摆好,指着它们和溪见说:“挑吧,喜欢的都拿走。” 溪见看看首饰,又看看赵梁玉。 “我没有多少好东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赵梁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溪见很是感动,但还是摇摇头,把所有的首饰又装进盒子里,轻声说:“我这辈子遇见夫人,就很好了,这些都不重要的。” 赵梁玉拍拍溪见的肩膀,诚恳地劝道:“去和你心里的人在一起吧。”溪见大惊,看着赵梁玉,结结巴巴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路上方便,赵梁玉和溪见都换了男儿装。从元州到岳城如果快马加鞭,也不过一日功夫。 赵梁玉想要快一点到岳城,又想要慢一点到岳城。 当他们真的到了岳城以后,牵着马在城中走着,赵梁玉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像是在做梦,只觉得美好的不像话。待到了益武馆以后,当家的刘馆主热情地出来招呼他们,哥哥和刘馆主寒暄着,赵梁玉左右打量着,只觉得有些乏味。 可正当她随意张望的时候,远处一个身影越来越近,待身影愈发近了,赵梁玉突然觉得手心发凉,那个人是她最想见,却又最不敢见的人。 翟星辰走近了以后,先是与刘馆主问好,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同赵梁恩寒暄。赵梁玉已经低下了头,但还是想更低点,恨不得埋到地底去。 翟星辰很是轻松,客气地问:“赵馆主从元州来吗?” 赵梁恩礼貌地点点头,翟星辰向后打量了一下,继续有的没的说了两句,便先借故离开了。赵梁玉低着头,握紧自己手中的剑,一言不发。当日元州一别,他离去的那一瞬间,赵梁玉的心中有一丝后悔,想要开口留住他,可想到哥哥的那番话,只能狠下心来,山长水远,他总会忘记自己的。 益武馆邀请了全国范围内很多家武馆来交流武学。赵梁玉站在赵梁恩的身后,偶尔地会偷偷看一眼坐在刘馆主身边的翟星辰。虽说翟家只是个商人,但是在岳城也算有几分名望,刘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给自己长脸面的好机会。翟星辰端坐着,不时地也和身边的刘馆主交流几句。 赵梁玉看着他一身红衣,少年英气,蓦然想到那日初见翟星辰之时,他也是如此,英姿勃发,不免有些失落。可这份失落没有持续多久,赵梁玉就陷入了绝望。因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翟星辰身边出现,居然是任月楼。 赵梁玉看着她俯身在翟星辰的耳旁嘀咕了什么,翟星辰的目光一下子向哥哥投来,赵梁玉一时慌神,生怕被他注意到自己在看他,慌忙之中放下了手中的剑,弯腰去捡,却不料碰到了哥哥的椅子角,一时疼,又无法叫出声,溪见连忙替她揉着额头,不知为何,她只觉得翟星辰投来的目光很是复杂,与从前的翟星辰很不一样。赵梁玉还没来得及细想,刘馆主便已开始招呼各家武馆准备上台比武。 赵梁玉自小就在武馆长大,对于所谓的武学交流看得太多了,觉得有些无趣,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各家武馆轮流上阵,但其实台上不变的唯有以为一位从京城来的景师傅,他好像不是来与人交流武学,倒像是来挑选与自己匹配的对手一样,赵梁玉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觉得有些担心,本想着劝他别上台,想了一下还是作罢。 待到哥哥真的上台以后,赵梁玉突然觉得很是紧张。她看着两个人客气地行礼,却觉得有杀气。两个人倒是一来一回,不急不慢地打着,赵梁玉本想着松口气,但在那个师傅突然地横起一脚,哥哥避开的时候,觉得不妙。 不出她所料,那个师傅的进攻越来越猛,上下齐发,赵梁玉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他的剑术和腿脚功夫深厚。 赵家的武馆,只不过是帮大户人家训练一下家丁或是教些少爷拳脚功夫,并没有太大的致命性。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