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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丝毫不输男子的勇敢和睿智,也难怪她身边聚集了如此多的人才,如此多的人喜欢她,即便最后无法得到她,也愿意待在他身边做朋友。 季轩逸终于知道,那些人都是被她的睿智所折服,心甘情愿给跟随她的左右。 季轩逸返回京城的同时谈谨也回到了京城,回京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并非如牟斌想的那般去找皇帝邀功,而是先去找了阎贵妃。 阎贵妃,阎松的大女儿。 “怎么,这么晚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阎贵妃年近四十,却是保养得极好,风韵动人,一身气质高贵优雅,只是飞扬眼角中所蕴含的阴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贵妃,此时老奴前来是因为有要事相告。” 谈谨恭敬的跪下行礼之后便是紧张的开口说道,“老奴前往漳州府之时看到了一人长得与老郑国公年轻时有着七成相似,而且,他的儿子与皇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奴怀疑那人便是当年失踪的大皇子!” 建乐帝无子,所有亲王都对皇位虎视眈眈,朝中各大势力也是纷纷站队支持不同的亲王,而阎松和谈谨选择的便是骁勇善战且在朝中声望最大的燕王,因此两人如今便是互相合作的关系。 阎松乃是内阁首辅,谈谨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两人的联合,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建乐帝的权利直接被架空,形同‘虚帝’,若非还有锦衣卫牟斌的效忠,只怕早就皇位不保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当时那贱种分明被野兽给吃了,而且出事的地方是在京城,他又如何会出现在漳州府,那里可是南蛮之地,距京城如此遥远,这绝无可能。” 阎贵妃闻言也是面色一变,随即摇头否认,“长得相似的人不是没有,是不是你想多了?” “若是没有证据老奴也不敢多想啊。” 谈谨一脸郑重的说道,“莲蕉的事情贵妃应该也有所耳闻,虽然此事功绩的确不小,但却也还没到能够封伯的地步,而圣上不仅封那人为伯爵,还让牟斌跟着老奴一同前往,老奴觉得牟斌十有**就是为调查这件事情!” “怎么会!”这下,阎贵妃脸色彻底变了! “贵妃娘娘,您还是赶紧通知首辅大人想想应对之策才是啊。”谈谨一脸焦急的说道。 他为了谋出路而背叛了皇上转而投靠燕王,若是当真找回大皇子,那他所有的谋算不就全都白费了么,到时皇上若是想总账,他绝对是没有半点活路的,如今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燕王身上了。 “本宫知道了,辛苦谈公公了,明日本宫就诏爹爹进宫,共商此事。”阎贵妃说着便是紧紧的握起拳头,满脸的阴冷。 那怨毒的样子,就是谈谨都忍不住暗暗打了个寒颤。 “是,那老奴便先行告退了。” 谈谨恭敬的说了声,便是快步离开,若是在这里呆久了,定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如今建乐帝并不知他已经叛变了。 “啊!该死的!” 等谈谨离开,阎贵妃的所有优雅从容在顷刻间撕裂,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大叫,满桌杯盏被尽皆扫落,“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个贱种,休想,休想!” 当年她和常氏同为太子侧妃,分明说好的,谁先诞下男胎就让谁当太子妃,她和爹辛苦谋划,虽然没能杀了常氏那个贱人,却是除去那个小贱种,本以为这样成功诞下允儿的她就能当皇后了,谁想皇上居然出尔反尔,不顾百官反对,坚持立一个疯女人做皇后,让她颜面扫地! 她恨,恨透了建乐帝的偏心和言而无信,她恨,恨她筹谋了一切,最后儿子居然因为天花而夭折! 从常氏发疯之后,那人居然再不碰她,就是翻到牌子也只是躺在一起睡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忙,可后来她一调查才知道,他居然真的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嫔妃,一个都没有! 只有一次醉酒意外和一个小宫女发生了关系,这才生下了一个皇子,可是,那样卑微的贱种她怎么可能让他占据本该属于她允儿的位置! 所以,她下手除了他。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从那之后,后宫居然再无人怀孕! 那人是故意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在他眼中,除了常氏那个贱人,其它谁都看不到,谁都不曾放在心上,常氏正常的时候还会劝他雨露均沾,可自常氏发疯之后,后宫的女人便全都成了摆设! 第十三章 五月春茧 常氏! 更可恶的是常氏现在居然恢复了正常,常氏为什么总是这般好命,什么都要压过她一头,如今她的允儿死了,常氏的贱种怎么可以活着,怎么可以! 不可以,那个贱种必须死,必须到阴曹地府去给自己的允儿作伴! 五月榴花照眼明,石榴花开的日子到来,时间转眼便是进入了五月份。 “沈村长好啊,还是老规矩,你们村的大茧我们收了。” 沈碧沁刚从后山的武器坊出来,便看到村口停了辆马车,一个衣着华贵,长相臃肿富态的中年男子正一脸笑意的在和沈村长说话。 “村长爷爷好。”见到那人,沈碧沁微微一皱眉,心中便是有了计较,上前一脸笑意的和村长问好。 “沁丫头,你回来了啊。”见到沈碧沁,村长也是满心的欢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虽然沈碧沁如今的身份已不同往日,但在老村长眼里沈碧沁依旧是他们村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所以对沈碧沁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般的温和亲切。 “村长爷爷,这是在做什么啊?”沈碧沁看着老村长明知故问道。 “哦,我们在商谈卖大茧的事情呢。” 说道这里,村长脸上便是露出为难之色,看着那中年男子说道,“陈老板,这价格就不能稍稍提一提么,有些低了啊,村里媳妇们养蚕都不容易,这么低的价格,只怕撑不到到粮食丰收呢。” “不成啊,沈村长,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给你一人开了先例,那我们还在如何在别的村子收大茧,你这是为难我啊。”那陈老板一脸的为难,但却看得出态度极为强硬。 “哦,收大茧的啊,你说这大茧什么价格买的?”沈碧沁看着那陈老板问道。 “自然是按着春丝的价格买的。” 那陈老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大家统一的价格,你去看看,不论哪一家,都是这个价!” “哦,原来是这样啊。”闻言,沈碧沁意味深长的拉了一声长音,心下却是一阵冷笑。 对于这些商人的规矩,沈碧沁自然是一清二楚。 如今到了五月,去年交了秋粮粮税之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