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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离开的是活生生的人,还是具冰冷的尸体,可就不好说了。 那魔物笑了笑,面上露出了一丝嗜血之色,补充道:“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向魔主起誓,如果做不到,愿受天打雷劈之劫,被万魔所噬,永不超生。” 修炼到了他们这个份上,不可随意立誓言,仙如此,妖如此,魔物亦是如此。 这魔物立的誓言可谓毒誓,若是不遵守,必定不得善终。 可是,容闫还是不敢随便相信。 不同意,也不拒绝,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阿言很急,脖颈处的力道让他有些呼吸不畅,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大脑变成一团浆糊,反而更加地清醒。 魔物的话不可信,就算是毒誓,也不可信。 他的焦急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控制住,而是担心容闫信了这魔物的话。 先不论魔物之言根本没有可信度,就算这家伙说的是真的,若是容闫就这么轻易地把这家伙放了,那他们辛辛苦苦等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而且,这魔物今日不死,日后便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因此而死去,若是一定要以命换命,那他也是甘愿的,用他一条性命,便可换千万百姓安康,他稳赚不亏。 更何况,没人规定他就一定会死。 师父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必然是因为担心殃及到自己,可是……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阿言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喉咙被扼住,让他无法出声呐喊,但是他的手却可以动,他略微有些艰难地扑腾着,猛地抓住了颈间的挂坠,朝着容闫挥舞着。 容闫愣了愣,只一瞬,他便看懂了阿言的意思,阿言让他动手。 对了,他怎么忘了,那个挂坠…… —————— 先前他为了躲着司君昊,日常闭关。 本以为等他出关那家伙就会识趣地离开了,却没想到他非但没走,还跟阿言混得很熟。 阿言好些日子没看见师父,好不容易等到师父出关,他便抖擞起精神,向着师父飞奔而去。 容闫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少年,总觉得阿言跟他刚闭关的时候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打量了许久,恍然大悟。 “这挂坠是哪来的?”他给阿言准备的衣物都很朴素,突然多了个晶莹透亮的挂坠,看起来很是扎眼。 “司君昊给我的,说是用来防身,据说连他的全力一击都能挡住,不过不是什么大范围防护,只能护住我一个人。”阿言挠挠头,嘿嘿一笑。 容闫闻言眉头直皱,有些不愉地开口:“防身?好好地他给你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觉得我护不住你。” 阿言吐吐舌,一脸调皮的模样,“也没有啦,师父你常年闭关,我又总爱乱跑,以防万一嘛。” 容闫顿了顿,叹息了一声:“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没想到让他钻了空子,只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日后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提,外人的东西还是少收的好。” 阿言低着头,乖乖巧巧地应着。 虽然他心里想的是,司君昊也不是什么外人啊,有他的助攻,司君昊早晚会成为自家人,至于究竟是师母还是师丈,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咳,其实他有一点没告诉师父,他就因为这么一件东西跟司君昊达成了革命统一战线,要是师父知道了,可不得拍死他。 —————— 思绪回归,容闫眼底一片恍然之色。 能挡下司君昊的致命一击,自然也能挡下他的攻击。 “喂我说,你考虑好了没?我数三秒,再不回答就等着给你小徒弟收尸吧!哦不对,恐怕连尸首你都拿不回来。”那魔物铁青着脸,威胁道。 这仙人长时间不给他答复,让他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容闫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冷声道:“不用数了,我这就告诉你答案。” 话音刚落,便有一阵雷鸣声从容闫手中响起,那是一个帖状武器,看起来很不起眼,其上蕴含的能量波动却让那魔物立时变了脸色。 那帖状武器,化作一道光向那魔物袭去,速度之快,让那魔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武器与rou体碰撞,顿时带起来一阵爆鸣之声,闪起了一阵强烈的紫色雷光,雷光之后,便泛起了阵阵白烟,遮挡住了容闫的视线。 容闫站在那里,双拳握得死紧,虽说有一定的把握,心中却依旧忐忑。 待那白烟散去,看到一具被烧焦的rou体和好端端站在那里的阿言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面带笑意,朝着阿言伸出了双臂。 可是没过两秒,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他看到那魔物已经被烧焦的双臂,突兀地从阿言背后探出,一拽一扔,便把阿言抛到了那无底洞下。 容闫懵了,他还是……低估了一只高等魔族的生命力。 他惊呼一声,一向冷静的面色被惊慌所取代,他想也没想,便用最快的速度冲着阿言的方向飞扑而去。 他不知道那洞xue下面有什么,但是动作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 可是,他显然忘记了洞xue旁的魔物。 那魔物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全身焦黑,唯有一双绿油油的眸子,在彰显着他的身份,他喘着粗气,眸中尽是疯狂之色。 他不介意,来一次鱼死网破! 能不能重获新生,皆在此一举了! “啊!!!!” 那魔物仰天长啸一声,身体陡然膨胀成球,黑色的皮囊上不断有鲜血涌出,他身上的魔力疯狂涌动起来,与空气中的灵力融为了一体,一身修为不断压缩再压缩,最终到达一个临界点,“轰”地一声,炸开了。 那魔物自爆所带来的冲击波的容闫推出老远,别说是接近洞xue了,就连靠近那洞xue的十米之内他都做不到。 容闫的心在滴血,心中溢起了强烈的绝望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一向坚韧的道心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修道五百余年,最后的最后,竟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丝rou眼难辨的黑气悄悄地涌入容闫的内心,转瞬即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哎呦!” 阿言皱起了脸,一阵痛呼。 他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也不知道摔到了什么东西上,硌地他屁股痛死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洞xue,竟然只有这么点高度,从身体的疼痛程度判断,应该不会超过三米。 眼前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怪吓人的,他苦思冥想了好久,才终于把师父教给他的照明法术给记了起来。 他掐了个法诀,一道荧光从他手中亮起,照亮了这不算宽广的空间,这洞xue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