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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我身上,你想要的,最终都能达成……” “我推不开你,也不忍再下手,你就得意了是不是……” “我恨你柳谦……我恨这么贱的自己,也恨这么残忍的你,恨你一辈子……” 秦恕的声音有些酸涩,生硬又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偏就是这种不在乎的语气,没有一个字不震动柳谦的心怀。 柳谦拥着秦恕,大手抚着他的背,一下下的轻轻拍着。肩膀上传来微微湿意,透出衣衫,烫了肌肤,和心口一起,很疼很疼,那是秦恕,为他落的泪。 怎么不会为秦恕心疼,他又何曾想逼他?他只想他明白他的情,只要能好好疼他宠他像以前一样,只要他以后快乐就好…… 小恕,这一次,再不会让你伤心…… 这一次,会是永远…… 炼狱之火,他已尝过,此次,纵是赔上身家性命,他也不会再放手。 他的小恕呵…… 勇敢坚强矛盾无谓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小人儿,他是这么这么深刻的爱着他……承认的感觉,真好。 “那片云很漂亮呢,像棉花糖。”好一会儿后,柳谦说了这么一句。 “啊?在哪儿?”秦恕一抬头,就对上柳谦墨如子漆的眼,里面有着释然,疼爱,一下子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什么云不云的,你的伤,该回去上药了,还有心思看云!等会你要失血过多死了,我被你隐龙谷追杀,岂不是划不来?抱什么抱,放手啦!” 早在刚刚就封了柳谦的xue道止血,秦恕这时小心的扶着他,尽量不碰到伤处,开始往外走,“算我倒霉,送你回去吧。” “小恕,我很高兴。”柳谦肩膀架在秦恕身上,淡然笑着,好像他现在胸前没有插着一把刀一样。 “你变态!那么喜欢被刺被砍的,早说嘛,我一定效力,以后天天砍你个十刀八刀的,多爽!还有脸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多狼狈多丑你知道不知道?都说隐龙谷柳公子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你看看你的样子,出去说你是柳谦谁信!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一样,躲都躲一下,万一我是真的要杀你怎么办?你真想死啊!”秦恕没心没肺的数落着。 “你小心点啊,看着脚下,那里有台阶不知道啊!”看柳谦脚快抬不起来了,他大叫着出言提醒。 仍是晚了,柳谦身子一斜,就要往下倒去,秦恕一个没架住,就好死不死成了垫背的。 柳谦轻喘着气,趴在秦恕身上,双手捧了他的脸,止了笑,十分郑重虔诚的说,“小恕,我爱你。” “柳谦,我恨你。”秦恕瞪着眼睛毫不示弱的回。 “没关系,只要不要忘记。”柳谦轻笑,双唇,覆上秦恕的。 虽非冰释前嫌,却也算是阳光普照,这么多年的一个结,总是有了解开的好兆头。盼了很多年的情,如今终是得了一个结果。 秦恕突然想,如果结局是如此,那么他以前的一切行为,又是为了什么?所有的逃避岂非没有了意义? 可是,这样,也好。 仰起脸闭着眼承接着柳谦的亲吻,忽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也不错,他的一生,也算是完满的,想要的,有了,没想过的,也有了,那么,可以无牵无挂的死了吧…… 八十三 怎么可以背着我爱别人 又是止血又是包扎折腾了半天,秦恕才有时间去看看白慕之。当然,他聪明的没去白慕之的小院,那里被拆成那个样子,会有人去才怪! 走到自己小院的时候,半是陌生半是熟悉。他之前常来蝴蝶谷,每次来也都是住同一个地方,这一次来时他更是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这个几乎是专属于他的房间,可怎么此番回来,会觉得有几分陌生? 明明才几天的工夫,好像整个天下都变了样似的。 记得以前遇到过一位老禅师,问他风吹云动,是风在动还是云在动,他总会回答,万物万象皆生于心,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风,云都在它该在的位置,是我们的心在动罢了。 他对于这种观点总是不屑一顾,觉得这些无非是那些所谓的大师,高人,故作高深惑人心志罢了,从未真心去听取一言。 而今,他走过小院的拱门,看到里面的花草,石桌,长廊,那般的亲切温情又透着疏离,突然间觉得,那禅师说的原来也没错。 一样的事物,用不一样的心情去看,却是会有不同的表象。 世间之事,情丝扰人,不过是些个自我烦恼罢了,以往种种皆已逝去,他何必像个女人似的斤斤计较紧紧抓住不放?别人都已经忘记了他还苦苦记着,有什么意思? 做人,何不洒脱一些?既然都是要死,就活得坦白些,做错了事,就去承担,想做的事想说的话,干干脆脆的做了说了,岂不痛快! 想想原本,他就是如此活着的不是么?即便是遇到了故人,即便是身中奇毒,他也应该坚持自己的态度不是么? 脸上挂着笑,他大步走进房间,果然,白慕之就是在这里,看到他回来了,一张脸笑得像朵花儿,“小恕你回来啦——”说着就要扑到他身上抱住。 秦恕撑着一只手,隔开这个拥抱,皱着眉说,“受了伤不要动来动去。” “哇——就知道小恕关心我!”白慕之像只开了屏的孔雀,转折圈展示他的健康没问题,“我全好了,你看你看——所以能抱了!” “全好了啊——”秦恕摸着下巴jian笑地看着他,白慕之一看他一脸小jian诈的样子心里痒的不得了,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的勾人样子,忍不住又往前扑,“哦——小恕——人家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一脚把白慕之踹开,秦恕抱着胳膊,保持着脚抬在半空中的姿势,桃花眼一荡,风情万种的说出方才没说完的话,“全好了就能挨得住踹了!” “呜呜呜——小恕对人家好凶——昨天还抱着人家说疼我爱我一辈子来着,说一辈子不要分开,死了还要埋一块,还亲这里亲这里亲这里……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呜呜呜——人家的命好苦啊——”坐到椅子上边说手指边指指自己的脸,指指自己的唇,指指自己的胸,再指指自己的下面…… 他有说过那些么?秦恕回想了下,好像没有,是这只孔雀自己说的。任他嚎个不停,他理都不理他,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非常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直到白慕之没有人搭话终于一个人演不下去停了声音,也十分‘正常’的端了茶来喝时,才悠哉的把手搭上他的脉。 停了会儿,两只手在白慕之身上上上下下的摸着按着,白慕之一边躲着喊痒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恕不要这么色的摸人家啦——” ‘刺啦’一声,秦恕撕开白慕之的前襟,仔细观察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