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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少有的忠臣,哀家希望太师以后能好好帮衬元邑毕竟他的才能太师是看得到的。” 我起身行礼:“微臣定会尽好一个臣子的责任。” 承德太后话还没有完全说开那是因为她摸不透本太师心之所向,我这话又不能说得太死以免太后将自己当成个威胁待到哪日看不顺眼顺便拔了也说不准。 历代皇子都逃不脱权利的斗争,元锦是元邑是元郢亦是。 不知我这个局外人会是怎样? 八月十五中秋节,陛下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 十五的月亮是个大包子又圆又好看。 众臣依照次序给陛下说些贺词顺便送上自己精心准备了一年的贺礼。 我送的是一块一人多高的玉珊瑚,陛下看了直接挪不开眼连连夸赞我十分用心。 送完礼宴会算是正式开始。 宴会上丝乐阵阵,燕舞翩然。 那跳舞的舞姬是个顶个的漂亮,时而柔情万种时而妩媚多情看得本太师的心一荡一荡的。 转眼看向其余众人除了极少数盯着本侯看的官员大部分的官员眼神迷离黏在舞姬身上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我有些不屑,至于么! 不过……那些看着我的官员是个怎么情况? 转眼去看皇子公主我看到的情形有些搞笑。 绝大多数公主看着那些舞姬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元锦目光幽深不知在看着哪里,元邑直接没有抬眼,元郢则很是不同此刻正一动不动盯着本太师看。 浑身一个激灵元郢冲着我狡黠一笑我故作从容笑了下低下了头,半晌又故作从容抬起头来,目光上下左右仔细扫了遍还是没有看到那个清润的影子。 按理说他该来才对。 一曲舞毕,中间的空地上摆了几幅水墨丹青屏风。 屏风移动间一个淡蓝色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半晌悠扬琴声缓缓漾出。 月夜正浓,琴声亦浓醉了人心淡了浮尘。 渐渐地,周遭的一切都被这清越的琴声掩盖住,是高山流水的怡情又有珠落玉盘的清脆。 美哉美哉! 曲毕,屏风撤去,一个雅秀的身影站起来行礼退下。 那人分明就是蓟云! 眼神随着他的身影移动有些恍惚,也是,那般舒缓的琴声那般连绵的琴声也只有清润如菊的他能奏出,就如他的人一样耐人寻味。 感觉有什么盯在自己脸上我抬头去看,果然元邑面无表情盯着本太师看,眼底似乎有那么一丝好奇。 “太师在看什么?” “在看二殿下。” “恩,太师现下是转移目标了么?” 意识到哪里不对我仰头去看元郢正俯视着我难得的一本正经。 “三殿下?!” 他扬眉不悦:“怎么?不喜见到本王?” 我勉强笑笑:“哪里,哪里?” “跟我来。” 心中立即反抗嘴上也紧跟着感觉做出了反应:“殿下想带臣去哪里?” 他往我耳边不着痕迹凑了凑声音低缓:“怎么?难不成太师想让本王在此处将太师对蓟大人抑或是二哥的心思……” “我跟殿下走。” 元郢的性子我了解得很,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依着元郢给出的暗号我抹黑来到一处偏僻的所在。 月下一个黑影站得笔直。 “太师可是喜欢蓟云?” 元郢这般纠结于这个问题不知为何,我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想岔开话题:“三殿下怎的知道如此僻静的好地方?” “太师可是喜欢二哥?” 又是一个问题抛过来,说我喜欢蓟云还有几分根据说我喜欢元邑这话从何说起? 就因为方才和他对了个眼? “三殿下的话微臣听不明白。” 元郢回身盯着我没有动,声音多了些威胁的意味:“看来太师是觉得本王没什么威胁,来人……” “三殿下有话好说。” 元郢得意笑了:“太师照实说便好。” “殿下想我怎么说?” 月光照下来在地上照出片光亮,元郢走进那片光亮里眼神晶亮:“那要看太师想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有才:能怎么说? 元郢:照实说。 有才:说实话…… 元郢:继续。 有才:微臣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元郢:你!…… 第20章 初雪 “都不喜欢。” 以为我是他么,实话实说当我傻么? 对于蓟云我待他的确有些不一样,关于元邑元郢会有那种猜想本太师觉得实属一个笑话。 元郢眼角带了笑意一副小孩子形容:“那就好。” 回府路上一个马车吸住了我的目光,具体来说是一个人影。 淡蓝色的人影站在那里与月华融作一处。 阿七看看我又看看蓟云挤出个讪笑:“太师,下去么?” 知我者阿七也。 离蓟云二十米外的地方下了马车,我慢慢踱到他身侧:“这么晚了蓟大人不回府在此处作甚?” 他没有行礼也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空中那轮明月:“思念亲人。” 蓟云少时便没了爹娘这一点同本侯有些像,中秋月圆自会想起早些过世的双亲。 “双亲在天有灵定不愿看到蓟大人这般伤怀。” 他忽然笑了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也是,倘若伤怀有用又哪儿会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 我拍拍他的肩他瞳孔蓦地一收片刻又松开挂上个温润的笑:“太师放心,臣无事。” 月华一片水润洒了两人满身,即便如此依旧遮不住他身上浓重的忧伤。 没过几天元邑差人请我到成王府一坐,本还想着推辞不巧那成王府的家丁送信之时本太师刚好进门与他打了个照面。 日暮的光景我坐在了成王府的后花园里。 元邑能文能武这后花园装饰得也相当别致,假山流水还不算更雅的是院中栽了一片梅花。 现下时节不到梅花未开但想想冬日里满林梅花着实风雅得紧。 “太师对本王这后花园似乎很感兴趣?” 元邑穿了件白色锦袍,衣襟处绣着金雀华贵又不失风流。 “二殿下这衣服很是雅致。” 元邑不着痕迹抬了抬眼,凤眸中透出一丝莫名:“太师非但对本王的后花园感兴趣还对本王的衣服感兴趣?” 我轻笑一声笑得实诚:“主要还是因为二殿下的品位高雅独特,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这般发自肺腑的夸赞没有换来他的半分夸赞不说他反而随意丢了一个字过来:“坐。” 方坐定,两个丫鬟沏了茶送了过来。 “这是府上自己晒的梅花茶,太师尝尝。”说罢倒了杯给我推了过来眼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