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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钟墨面色一变,想到方才那人经过自己时刻意压低的面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带着云梦初连夜离开凌天宫之时,那人半路杀出,要取云梦初的性命,难道…… 钟墨顾不得多想,拔腿便向云梦初的住处奔去。 那个打扮成伙计模样的青年,一路避开岛上的人,直奔云梦初所在的偏院而去。 偏院是诡泽岛的待客之所,平日里没有人居住。 那个青年到了偏院,一间一间的挨个房间里找,终于轮到了云梦初的房间。那屋子与前几间不同,一看就是有人住过。 他左手一翻,手里顿时多了一枚薄薄的玄衣扇,那暗器看着不起眼,却是用上好的黑金制成,取人性命只在顷刻之间。 榻上没有人,他伸手摸了摸,尚有些余温,显然人并未离开多久。 他转身出了屋子,身体不由一僵。 钟墨正立在门外,气喘吁吁的望着他。 钟墨双目通红,身体禁不住有些颤抖,但望见对方手里尚握着的玄衣扇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鸣哥,你是来杀云梦初的?” 钟鸣将手里的玄衣扇藏在衣袖底下,道:“你阻止不了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不能杀他。”钟墨道。 “这世上没有我杀不了的人,若是有,我便会心甘情愿的为他而死。”钟鸣道。 钟墨看着对方,问道:“你这些年为何不来见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钟鸣面无表情的道:“你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 钟墨还欲说什么,却闻背后的门传来响动,他回头望去,便见云梦初从门内出来,正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 “你又回来了?”云梦初问道。 “你去我房里做什么?”钟墨问道。 云梦初面上一红,有些尴尬。 钟鸣冷冷的声音不解风情的突然响起,道:“云梦初。” 钟墨忙回过神来,一脸恳求的望着钟鸣道:“鸣哥,算我求你。” “四年前我还道你已经是个男人了,所以才放心的不再管你。没想到四年过去了,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如此的低声下气。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钟鸣道。 钟墨闻言面色一黯,没有做声。 第34章 心意 钟墨挡在两人之间,面前是钟鸣,背后是云梦初。 “你以为你能挡得住我么?”钟鸣道。 “鸣哥……”钟墨一脸的脆弱,目光中却透着满满的坚决。 云梦初望着钟墨的背影,终于暗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钟墨面对的那个人是来杀自己的。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纵使他离开凌天宫躲到这偏僻的小岛,也依旧躲不掉自己的命运。 “那夜在凌天宫出现的刺客就是你?”云梦初向前走了几步,立在钟墨的旁边问道。他只听闻过对方,并未见到过对方。此前唯一一次见到对方的机会,他正昏迷着。 钟鸣冷眼望着云梦初道:“那夜你二叔设计,伪装了一个你被杀的假象,若非我在半路上拦住了你们俩,我险些就以为你真的死了。” 云梦初并不知此节,闻言看了钟墨一眼。 “我放过你一回,已然是破例了。今日,必须取了你性命,谁也别想拦我。”钟鸣说罢左手一翻,露出了手里的玄衣扇。 钟墨见状大惊,挡在云梦初的身前,道:“别杀他……算我求你……” 钟鸣闻言面上浮起一丝怒气,道:“我是你可以随便求得的人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注定要死的人,三番五次的求我放过他?” “他可以不死,只要你手下留情。”钟墨道。 “我可以让玄衣扇穿过你的身体打进他的心脏,保证你不会危及性命,也保证他必死无疑。你拦在他的前面,是逼我,还是逼你自己?”钟鸣冷笑道。 钟墨闻言依旧立在云梦初的前面没有动,但是他知道钟鸣说到就一定做得到。此时云梦初突然开口道:“我可以死,不过我要知道真相。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为什么我必须死?” “好哇,我可以告诉你……”钟鸣道。 “不许说。”钟墨突然打断对方,然后转头对云梦初道:“不要问,你一无所知,便不用死。” 钟鸣的耐心显然快要耗尽了。 钟墨面色微沉,对钟鸣道:“你一直要我记得自己的身份,那现在我便用我的身份命令你,不许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位担心的事也绝对不会发生。若我此言有违,来日你连同我的性命一起取走便是。” 钟鸣望着钟墨良久,终于收起了面上的冷厉。不过随即,他左手的玄衣扇一扬,快速飞向了钟墨。 钟墨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觉腹部一阵刺痛,那枚玄衣扇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一下,是要你记住,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付出代价。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钟鸣说罢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钟墨伸手在腹部抹了一下,一手鲜血。他回身望向云梦初,便见对方面色苍白,腹部与自己相同的位置,一个同样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那处浅色的衣衫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没事了……”钟墨将对方抱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又想哭又想笑。 “这叫没事么?我觉得快要痛死了……”云梦初有气无力的道。 “有我在,决不会让你有机会死。”钟墨喃喃道。 不知道钟鸣是不是故意的,他甩出的那枚玄衣扇穿过了钟墨的身体,却嵌在了云梦初的体内。云梦初的身体上虽然比钟墨少了一个伤口,但这也意味着,需要有人从云梦初的腹部将那枚暗器取出来。 “啊……快把我打晕吧……”云梦初声音颤抖的哀求道。 正扒着云梦初的伤口寻找玄衣扇的沈寂溪道:“不行,若你昏过去了,我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把你弄死了,那可如何交待?”说罢还抽空瞥了一眼一旁的钟墨。 钟墨赤/裸着上身坐在一旁,沈从之正在给他的伤口包扎。 “梦初,忍忍就好了。”沈途趴在床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