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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 白桦点点头,又唱了几首,有时下流行的爱情歌曲,也有地方小调。 男人听完以后,大力夸奖,却找借口把那些爱情歌曲全都挑出来否定:“你的声音不适合唱这几首歌,反倒是那些小调更有味道。晚上你就唱小调吧。” 白桦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晚上的歌就算定了下来。 “那你先练着,我想起有几份文件还没看过,先回房间了。”赵晋亭说着坐起来,半拧着身子离开了少年的房间。 那天晚上,男人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虽然经常有意外状况发生,赵晋亭觉得现在的日子实在不错,每天从公司回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心心念念的少年,还能和少年说话,对戏,甚至听他唱歌。 在他的努力下,他和少年的对戏也有很大进步,少年在他的要求下,向嬷嬷和锁心等人推荐了他,希望能由他做攻音。 锁心一向是个要求严格的人,既然重提剧本,她就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审核嬷嬷找来的CV。一般的CV她都是能过则过,毕竟不是戏份太多的角色,只要能不做到太出戏崩剧就可以。 唯一一个让她没办法放水的就是男一号攻音。 嬷嬷不是没尝试过那些时常配攻音的知名CV,也找过知名度不高的一些新人,甚至还考虑过木林森。可惜前两种都不能达到锁心的要求,木林森则在她刚提出时就被否决了。 “不找他,”锁心说,“他这几年虽然名气一直没落,粉丝群也挺强,但对剧本的驾驭能力却始终没上来。我前段时间听过他这两年配的剧,不管剧本什么样,让他配出来的都是一个调调。那些原著粉因为这个骂死了编剧,和他配对的受音都被连累,说明明是强受给配成了哭唧唧的弱受诱受。我们那次要不是消息已经传出去,碍于他的名气不好撤换,其实他根本就不适合。” 攻音的名额一直空缺,这部剧就卡在了准备阶段。这时候白桦把赵晋亭的名字提上去,嬷嬷的第一反应不是松口气,而是怀疑:“又是个从没做过CV的新人?” 她这些天找的新人不少,但至少也是配过几部剧的。白桦一个纯新人能入她和锁心的眼,无非是他强大到有些妖孽的配音及变音能力。 并非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第一次做CV就信手拈来。 知道金风玉露是好心,嬷嬷回复道:“金风大大,不然这样,我先跟锁心通个气,约好时间,一起上来PIA次戏试试?” “好。”白桦回答,伸手把麦关了。 他转头看着紧贴自己站着的赵晋亭,有点儿无可奈何地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赵晋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怕我偷看你的隐私吗?我看你和她说的都是我的事,我觉得应该有知情权。” 白桦说不过他,只好不吭声,关了电脑站起来。 “今天晚上的直播已经结束了,小白明天有什么安排?想不想出去玩?你想去哪里就跟我说,我带你去。”赵晋亭说。 白桦摇摇头:“我请假好多天,伤好得差不多,明天我要回学校。” 赵晋亭脸色一暗。 他知道白桦还在念书,只是少年不提,他乐得假装忘记。本以为还能拖一段时间,没想到对方主动说起这茬。 “我看你脸色都有些白,再休息几天吧。”他说。 白桦摇头:“已经全好了。”说着掀了下袖子,“连伤口都只剩一点点疤。” 赵晋亭早就想看看他手腕上的伤,却因为少年的排斥心理没敢付诸行动,这时见他先提起,趁机就捞起他细细的手腕:“我看看。” 纤细粉嫩的手腕上横着好几条长长短短的疤,一看就知道是割腕的杰作,这哪是什么做家务的意外。 他的大拇指轻轻在伤疤上摩挲着:“割腕?” 少年的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急着要把手腕抽回去,却抽不动:“没有,你看错了,怎么可能?就是,就是意外。”一向平缓的语音有些欲盖弥彰的急促。 赵晋亭见他急了,伸臂把他揽进怀里:“好,你说是意外,就是意外。”见怀里的人松了口气,他又加一句,“小白,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出这种意外。” “说了是意外,我怎么能控制得了……”白桦说,不经意转头看到男人黑沉的视线,不由吓得咽回后面的话。 自和男人相识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晋亭那么难看的脸色。 好像他再多说一个字,男人就要把他吃了一样。 “我们,我们对戏。”白桦小小声地说,努力想把男人的注意力引开。 赵晋亭看到他害怕的表情,不由叹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好,我们对戏。” 算了,少年本就不是正常人,他又何必非要用普通人的标准强求他。原本还想等少年主动开口对他说起过往,现在看,他主动帮对方把前路都铺平更好。 第二天,白桦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学。 司机在楼下等着。 “张叔叔。”白桦刚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被身后搂着的男人推进了车后座,“坐好,我们要走了。” 老张笑呵呵地应了一声。 刚把少年接来时,赵先生就和他们这些人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惊扰到少年。那时白桦的性格还不如现在,见到谁都一副阴郁模样。 这时候能见面打招呼,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赵家上一任家主没有流落在外的血脉,他有时甚至会怀疑这少年会不会是赵晋亭的亲弟弟。 不然怎么会对他那么好? 一直把少年送到学校,眼看着纤瘦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赵晋亭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先生放心,已经做完,头尾都处理得很干净,没谁会怀疑到白少身上。”对方回答。 “那就好。”赵晋亭挂了电话,吩咐老张,“开车吧。” 白桦走进校园,心里很紧张。他本来习惯留长一些的头发挡住眼睛,视线被阻能让他觉得有安全感。结果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赵晋亭非叫人来把他头发剪了,说既然是重新上学,就要有个新造型,新气象。 如果是其他人,白桦会毫不迟疑地拒绝。可跟男人相处这些天,赵晋亭一直对他很温柔,这让他忍不住有了些依赖感,下意识就想乖一点,免得让对方不开心。 毕竟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珍视他。 可走在校园里,他还是后悔了。 长长的刘海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