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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子。 金发的纳粹哼了一声,用手指弹了弹衣服上的“S·S”标志(党卫队的简称):“‘党卫队员,你的荣誉是忠诚。’” 又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口气,仿佛是嘲弄身边的一切。我为他的大胆倒吸了一口气。 “整个德国都疯了,我还保留了一点清醒!”他无视我的震惊,“伯爵大人,您也知道,现在有多少个小丑在那个男人的手下狂妄地叫嚣,如今少了一个不是挺好的吗?” 我注视着他,好象明白了他意思。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感觉,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侵略者,没有像大多数纳粹一样对他们的元首抱有狂热的崇拜,他好象把正在做的事当成一种游戏,一边玩,一边嘲弄着自己和参与游戏的人。他对于命运的态度,再一次没有掩饰地呈现在我面前。 “要装清白也别穿着这身衣服跟我说!”他手上还沾着索莱尔教授,阿尔芒和玛瑞莎的血! “不,您应该明白。当所有的人都在身上涂满油彩狂呼乱叫的时候,我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坐在那儿就会让自己变得很危险;何况有机会放纵一下也不错啊。” 他笑嘻嘻的样子真是分外诡异。我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哦,伯爵大人,我们的对话已经跑题了。”他走到我耳边,轻轻地说到,“反正刚才的话也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就把它当成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了。” 他暖暖的气息擦过我的皮肤,一种痒痒的感觉让我觉得浑身僵硬。在这一瞬间,我敏锐地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仿佛有些改变了。 天鹅奏鸣曲(十一) 当一起恶性谋杀发生以后,调查者和被怀疑对象在房间里进行这样的对话未免太奇怪了! 我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注意和这个人拉出一点距离。但是身子刚朝侧面退了一些,他就像蛇一样缠了上来,挂在胸前的铁十字勋章碰到我的衬衫,温热的呼吸竟然让我觉得有一丝惶恐。 “您不认为您靠得太近了吗,少校?”我皱着眉头想要推开他。 轻微的碰触只是一种暗示,但他好象没有意识到我的反感,反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非常轻柔地在我耳边低语:“真讨厌你这个人啊!为什么你始终能保持‘高贵’的表情呢?即使你这么地恨我,可是你还是彬彬有礼。”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几拳,再拿把刀杀了你?”我冷笑到;这个人尽说写无聊的话。 “哦,那样也不错……恩,知道吗?其实我更愿意看到你愤怒,你失控,你高声大叫!这才是面对仇人的正常反映,而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粗糙的大手突然抚上我的脸,沿着鼻梁慢慢滑到了我的嘴唇上,“--你这个样子,虚伪得让人恶心。” 我的皮肤仿佛被蚂蚁爬过似的一阵阵发麻! 如果是在一年前我或许会像他说的那样立刻给予反击,但是现在的我知道对于这样恶意的挑衅该怎样办-- “那么,尊敬的少校先生,趁您还没吐,赶快离我远点儿吧!” 冰冷的语调让停在我唇上的手指僵了一下,慢慢收了回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一个有力的拥抱却把我死死地嵌进了那个人的怀里。我的心猛地沉下去了…… 波特曼少校的手扣在我的后脑上,强迫我看着他,那对湛蓝的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 “夏尔特,夏尔特”他压低了声音呼唤我的名字,“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表情简直会让我发疯!” 是的,我看出来了! 他暧昧不清的姿势令我隐隐感觉到一种压迫,某种情绪在空气中一触即燃,我从他的表情上嗅出了rou欲的味道!他想甩掉所有文明的外壳,一点儿也不打算掩饰自己野兽的本能吗?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使劲推搡他,却没起到丝毫作用!他朝我压下来,guntang的双唇落在我的脸上,盖住我的嘴,用一种食rou兽才有的力道咬着我!我的胃部剧烈地抽搐起来,几乎要窒息!当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拉扯我的衣服时,我抬起腿狠狠地朝他踹过去! “唔……”他闷哼了一声,却反而更加用力地把我摁在地上,“好极了!伯爵大人!好极了!我喜欢您这个样子!” 嗜血的蓝眼睛在燃烧,而我现在才发现以前他把自己的真面目掩饰得有多好! “你最好给我住手!少校先生!”我摸索着手腕内侧的小刀,开始咬牙切齿地威胁,“我如果现在叫起来会怎么样?门外的士兵会立刻冲进来,然后发现他们的长官趴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您就等着下半辈子蹲监狱吧!” “好主意!”他笑起来,“那么也让你的朋友们知道,你被一个纳粹强暴了!这样不吃亏吧!” “为了逼我低头还勉为其难地让您干这种事,太委屈了!” “我会很享受这个过程的!” “那么您得小心别让我咬掉您的舌头!” “哦,哦!”他笑得更加开心了,接着飞快地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突然松开我站了起来! 我错愕地愣住了,手指停在刚刚摸到的锋利的刀刃上! “还是这个时候的您最可爱。”波特曼少校拍拍制服上的灰尘,望着我,“瞧瞧您的表情,真是活力充沛啊!” 我冷笑了一声;他心血来潮的游戏差点让我戳瞎他的眼睛! 波特曼少校在化妆镜前整理散乱的仪容,然后捞起帽子戴上。 “好了,伯爵大人。”他再次变回了那副英挺的军官模样,“希望您别把刚才的玩笑放在心上。” 我站了起来没理睬他,只是正了正弄歪的领带:哼,被疯狗咬过一次,早就免疫了! 他并不介意我一脸的讥讽,若无其事地挥了挥手:“哦,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您的恢复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那要多谢您的磨练!”我有些厌倦地朝房门那边偏了偏头:“少校先生,如果您没有别的事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当然了。”他举起双手笑了笑,“我也已经玩够了,非常感谢您。” 他用戏剧般优雅的动作缓缓拉开了门,又回头冲我顽皮地眨眨左眼:“不管怎么样,伯爵大人,您好象变了不少,而我很高兴能和您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开始较量。” 无赖!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抓起一个杯子砰地掷碎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