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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地上早已被烧死的蛇身,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此时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难掩的戾气。 过了良久,凤柒才恢复如常,地上的火把也早已经熄灭了,她转回身,却看见灼风正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她微微一愣。“山洞找到了?” 灼风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转过身,朝着前方带着路。 凤柒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早已经堆好了火堆,甚至在一旁,还堆放着少许果子,不用看,凤柒也能猜到,这都是灼风为她准备的。 灼风自进到山洞起,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好似又回到了在顾子琰身边的时候。 其实灼风和灼阳的性子本没有那般沉闷的,只是因为在顾子琰的身边做了十多年的暗卫,早已经习惯了沉默寡言的时候,但偶尔他们也会存在一些性子活络的时候,那也要建立在没有顾子琰在的情况下,才会稍微活络一些。 他跟着凤柒的这些天,可以算得上是他十多年来,最为轻松的几天,因为凤柒毕竟是位女子,很多事情并不会像顾子琰那般讲究,对他的要求,自然也就不会那么高了。 凤柒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细细打量着灼风。“你……怎么从回来起,便一直不说话呀?” 灼风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了头。“这一路上,灼风一直都很担心凤柒姑娘的安危,可经过方才的那一幕,灼风才明白,即便没有灼风,凤柒姑娘定也能平安到达燕京。”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凤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之前那般的严肃,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 “灼风哪敢生凤柒姑娘的气,况且灼风……从小便不知何为生气。”灼风说到最后,竟显得有些自卑起来。 凤柒心中了然。 “灼风,你做暗卫多久了?”凤柒突然问道。 灼风摇了摇头。“记不清了,从我记事起,我便一直都是暗卫。” “那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心中不会充满仇恨。”凤柒淡淡的说道。 灼风抬头看向她,幽幽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给她整个人的面色,都增添了几分柔和。 “我是辽国人。”凤柒说道。 灼风诧异的看着她。 “可是我也同样痛恨辽国人,在我只有五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便被辽国人给杀了。我依稀记得,那一年,我们整个村子的男人,全都被官兵给杀了,而女人们,也都被官兵先jian后杀。”说到这里,凤柒的面色突然就冷了下来。“我当时年纪还小,被我娘塞在了床底下,她让我不要出声,我便听话,乖乖躲在床底下,我亲眼见到那官兵将我娘给……” “凤柒姑娘……”灼风轻声叫道。 凤柒深吸了一口气。“后来,我便发誓,这辈子,我定要将当时那位官兵首领,给千刀万剐。” “没想到凤柒姑娘竟有如此遭遇。”灼风有些心疼的看着凤柒。 凤柒看着面前的火光,没有在多说一句话。 灼风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她,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凤柒,应该最想要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于是他便安静的坐在一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天亮的时候,火堆早就已经熄灭了,灼风起身走到凤柒的身边,本想弯腰叫醒她,可谁知,看着她的睡颜,竟将灼风给看呆了。 凤柒的确很美,美的好似不似这凡尘中的女子一般,灼风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给牵引着,让他忍不住想要低下头去亲吻凤柒,可在他在快要触碰到凤柒的脸颊的时候,凤柒却突然睁开眼睛,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软剑,直直的将灼风逼退到墙角。 “灼风?”凤柒惊讶的看着他。 ☆、争执 天快要亮的时候,顾子琰的马匹就已经吃不消的累倒在了官道上,顾子琰没再理会马匹,而是施展轻功继续赶路。 “少爷,您都一夜未曾休息了,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一旁追着顾子琰赶的灼阳忍不住说道。 “无妨,我们要快些赶进城内,再买两匹马。”顾子琰一边赶路,一边说道。 灼阳见顾子琰这般,知道他心里着急,便也没再劝阻。 庆国公府。 国公爷和老太太坐在上座上面,下面分别坐着二夫人薛氏和三夫人唐氏。 “父亲,母亲,儿媳以为,我们应当听从大夫的,提早准备好后事才好啊。”三夫人唐氏说道。 “三弟妹这话恐怕说错了吧?”二夫人薛氏本就是当家主母,平日里又一直欺压着三房,如今听她这般说起,心中难免有些不悦。“若我们就这般自作主张的准备好了后事,那苏家那边,我们又该如何交代?话又再说回来了,苏九儿如今是躺在扶柳院内,这难道是要我们明目张胆的去扶柳院内抢人吗?你就不怕那位爷回来了,拿你是问?” “二嫂莫要生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唐氏回答。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薛氏看着唐氏,轻蔑一笑。“父亲,母亲,儿媳认为,如今九儿这般情况,我们应当提早通知苏家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若是九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也要立即将人送回苏府才是。九儿毕竟不是我顾家的人,若是在庆国公府,就把这丧事给办了,我们庆国公府难免不会落人口舌。” “我觉得,二儿媳说的有些道理,九儿她毕竟不是我顾家的人,还是尽早送回苏家的好。”国公爷听完薛氏的话之后,便看向一旁坐着的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原本心里就难过,这下听国公爷和薛氏一唱一和的,心里就更加难过了。“你们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将九儿留下来,觉得她在这府里晦气,可九儿是茵茵的女儿,她也算是我们顾家的亲外孙女,作为她的外祖母,不过就是想要替她办个丧事,让她这一路好走,又怎么了?” “你这都想到哪里去了?我们的意思不过就是说,毕竟他老苏家还是有人的,若我们就这么自作主张的将九儿的丧事办在了庆国公府,那他们苏家若是闹起来,岂不是要说我们庆国公府仗势欺人?”国公爷看着老太太无奈的说道。 “是啊母亲,您想想看,若是他们苏家找上门来,我们庆国公府,岂不是让人平白看了笑话?”薛氏立刻在一旁接话道。“这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苏家不上门来说此事,就这么当这件事情过去了,那苏冬白夫妇岂不是要被人骂说他们蛇蝎心肠?接手了苏冬青的家业,就不管他女儿的死活了?那他苏冬白也丢不起这个人呀。” “是啊。”国公爷连忙附和。 老太太听他们俩都这么说,虽心中还是有气,但是她也明白,薛氏所说之话,不无道理。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