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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江北亭又没关系,住人家家里干什么,我跟你也没关系,你不是把我赶出去了么,还管我喝酒干嘛,让我死在外面好了。” 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江清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碍事儿,挺自觉的出去了,临走前还拍了拍江北冥的肩:“好好说,好好说。” 江北冥觉得莫名其妙,我看你喝醉了好心好意把你抱回来,你吐我一身我都没说什么,现在一醒竟然跟我发火? “你是想吵架是吧?” “随便你怎么想,大不了再被赶出去一次。” 江北冥瞪着迟遥,第一次觉得她嘴这么厉害,不管是他装瞎那段时间她的温柔照顾,还是昨晚上她迷离的说“这是我夫君”,都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人。 迟遥也瞪着眼睛,心说我算是豁出去了,你不喜欢我?行啊,既然你把我弄回来,在想赶我走就没那么容易了,姑奶奶我放弃回家的机会,跑回来还不是为了救你,我就不信这次我搞不定你! 理清楚乱糟糟的想法,迟遥忽然心里就敞亮了,一敞亮,肚子就叫唤,她端起边上的粥大口吃,江北冥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心倒是真大,你说大不了再被赶出去一次,我就如了你的愿,喝完这碗粥,你就走吧。” 迟遥面不改色,大口咀嚼,最后一仰脖差点儿没把碗扣脸上,吃完砸吧砸吧嘴:“我不走。” “你不走?”江北冥觉得好笑:“你以为,你走不走,是你说的算?” 迟遥起身,伸了个懒腰,吃也吃饱了,她觉得外面的阳光都要漫进来了:“我没地方去,就赖在这了,当不成江府的夫人,当个丫头总行吧,你放心,我绝对不白吃白喝,你随便给我安排个什么活计吧。” 这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好像定下来了似的,我还没答应呢!江北冥心里这么想,一说出口不知为什么变成这么句话:“干什么都行?” “对,随你安排。” 江北冥忽然笑了:“好啊,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专门伺候我,我的卧室和书房每天你都要从里到外打扫一遍,我见不得一点灰尘,还要每日起的比我早,睡的比我晚,伺候我的茶茶水水,给我研磨,整理书籍,随叫随到,你,受得了么?” 迟遥眼皮也不抬一下:“没问题。”说完了又低声说了句:“又不是没干过。” 这话声音虽小,江北冥却听的真切,他忽然就想起迟遥刚入江府的时候,确实像他刚才说的那般,每日照顾他吃饭睡觉,她来了之后孟氏就不给他安排别的丫头了,所以屋子里也是迟遥在打扫。 这么想着,两人忽然沉默了,隔了一会,江北冥有些不自在,抛下句话就走了。 “那随你吧。” 迟遥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不管怎样,这时候都要赖在江府,因为马上就要发生一件大事:梁明月就快嫁进来了。 四海镖局。 梁明月哭了很久,梁夫人一直在旁边劝,劝完了又冲梁仁海喊:“你倒是说句话!女儿哭成这样了都。” 梁仁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砸在桌上:“是她不争气,没出息!自己说过的话又反悔,关人家江府什么事!是她自己要退婚的,我可拉不下这个脸去说。” 梁明月哭的快背过气去了,抽抽噎噎的:“爹,我,我不管,我非他不嫁,你就帮帮我吧,求你了爹。” “你就我这一个女儿,你就忍心看我变成老姑娘吗?” “你要是不答应,我回头就吊死在屋里!” 唬的梁夫人忙上去捂了她的嘴,扭头冲梁仁海哭:“晖儿不在身边,你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在不想出个注意,我就跟明月一起死!” 梁仁海被母女两个闹的脑仁疼,皱着眉揉了揉太阳xue:“别吵了,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让你们给拆了,你们总要给我时间想一想,横不能硬塞过去!总要有个什么说法。” 梁明月立刻止住了眼泪,也怪了,刚才还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淌眼泪,一会的功夫立马阴转晴了,她跑过来拉着梁仁海的袖子:“爹,你肯帮我想办法?” 梁仁海拍拍他的手背,安抚着:“稍安勿躁,爹想一想。”就这一个宝贝疙瘩,怎么说还是心疼大过责备的。 他想了想,忽然手指一敲,眼睛一亮,瞅梁夫人:“晖儿不是来信说想念你,又不得空回来么,我们前阵子还说要找时间去武州看他,就在这件事上下功夫。” 梁夫人不明白,梁仁海又说:“对外就说你我二人去武州处理那边的镖局,明月留在宜都没人照顾,你去和江夫人说,托她照看明月一阵子,等明月进了江府,这一来二去的每天见面,自然日久生情。” 梁夫人不放心:“这能行吗?明月毕竟没嫁人,就这么放在江府,对外也不好看吧。” “行!行!娘,就按爹说的办,这办法好,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梁明月急不可耐。 梁仁海坐在原处没吭声,琢么了好久,最终拍板:“就这么办,两家订过亲,这样子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明月你别着急,爹还要安排安排,镖局这边,武州你哥那边,都要打点一下。” 梁明月重重点头,两手握紧放在胸前,眉间眼底都是笑意,好像已经看见自己和江北冥成亲了似的。 江府。 那天之后,迟遥果然专心当起贴身丫鬟,江北冥起的很早,她就起的更早,他还没下床她就把水盆儿里换好了温水,干净的擦脸布搭在自己手上。 江北冥下了床,看也不看她一眼,自己洗了脸,一抬头,擦脸布就举到他面前,他盯了她一眼,没说话,接了过来擦完脸把擦脸布扔到盆里。 她也不动气,上手把擦脸布洗了洗,晾在盆沿上,转身帮他更衣,拿了衣袍转到他身后把他胳膊塞进一只,又转到前面把另一只胳膊也套了进去,站在他正对面帮他整理前面的衣襟。 江北冥故意为难她,一点也不配合,她仰起头白了他一眼,把腰带拎起来伸手就环住了他,想从后面把腰带围过来。 她个子只到江北冥的肩膀,这么一环,整个人像紧抱着他似的,江北冥忽然心就漏了一拍,低头去看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她正脸,只看得到她一颤一颤的睫毛,忽然就想起初次见面时,她抱着他的腰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 到现在也不知道她那时到底是什么心态,江北冥盯着她的脑门,忽然问了句:“你那时为什么哭。” 迟遥一愣,站直了身子看他。 “你第一次进府,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哭。” 迟遥忽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松开手,江北冥的腰带掉在地上,她想低头去捡,江北冥伸手抓住她两只手,定在两人身子中间,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