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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兽血脉的兽人,在兽人界的地位十分高崇。 (不过,尤悠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凤凰一族从古延伸至今,族人好音韵,善智谋,各个能力非凡且爱好和平,是作为祥瑞而存在的。话句话说,凤凰基本是一个被整个兽人界给供起来的角色。说的再露骨一点,凤凰对其他兽人来说是半神。 听到这样的描述,尤悠心中略无语。 所以,女主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让猎豹族雪狼族蟒蛇族联合杀掉兽人界祥瑞? 尤悠:……细思极恐。 在搞清楚状况的同时,因凤君时不时过来瞄两眼,尤悠只得每日老老实实带着一群小凤凰满林子找空地上课。而被遗忘在脑后的凤凛突然发现,平时总爱钻他房间的管家,已经整整三天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了?! 凤凛:“……” 缓缓阖上半天一个字没看进去的书本,他心中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视线落在窗外,窗外的梧桐叶被穿过林子的风吹得飒飒作响。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在看书,私下里都静悄悄的。凤凛无意识地舔着下唇轻蹙了眉头,思索了半天,也说不清到底哪里怪,反正就是觉得不舒服。 于是,从嵌在墙上那巨大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他扬着下巴去找他的管家老师了。 尤悠的房子,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 没一会儿,他就到了地点。鉴于他的管家老师在他面前从来没秘密,凤凛理所当然地有尤悠家里的钥匙。 开了门,房子里空荡荡的,没看见人。 桌子上摊着一本打开了的书,凤凛走到茶几边,木着脸随意翻弄着打算等一会儿。 然而等了许久尤悠还不回来,他坐不住了 ,就站起来四下里转了转。这一转,他突然发现,才三天不见,管家老师家里怎么多了好多别人的东西?! 定睛一看,屋内的摆设也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这么看起来,房间变得跟他的房间完全不一样了。凤凛觉得不高兴,随便看了看,发现屋子里还多了不少他人的物件。 刚才被压下去的那点子怪异感又浮了上来,凤凛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事实,他很清楚自己老是的性子很独,领地意识尤为的强烈。凤凛知道,往日这屋子里摆放的除了她自己的东西以外就都会是他的东西,怎么会突然有别人的东西?凤凛抿着唇,冷眼扫视着这些摆件。 上面萦绕着淡淡的陌生气息让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是其他雄性的气味。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突然觉得很有些膈应与不舒服。 袖笼里安静垂着的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了起来。凤凛捻起其中一间明显就是成年雄性兽人外袍的衣物,眼神冷淡地打量着。他认得其中的气息,这是凤凰祠大祭司——凤君的衣服。 单身雌性屋子里为什么会有凤君的外袍?凤凛觉得,自己有必要过问一下。毕竟,尤悠是他的贴身管家不是吗? 于是,少主将袍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抬眼间,幽蓝的眸子色泽明显暗沉了下来。 当然,不爽归不爽,这么上赶着找人家质问难免有点大惊小怪,他当然不会做。凤凛迈向凤凰祠的脚步一顿,决定去林子里逛一圈,再去找大祭司好好谈一谈。 彼时,尤悠正被凤十三圈在翅膀下,低垂着鸟头蹭她脸颊说着小话。 小彩凤是个很有青春气息的小年轻,很喜欢围着尤悠身边转悠,行为举止呢又带着天真的青涩与可爱。像尤悠这种混过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精,遇到这种干净的像白纸的孩子难免有点疼爱的情绪。 于是,就由着他笨拙地亲近。 凤凛正心头暗恼着呢,这一看就怒了! 尤悠整个人陷进凤十三胸前的翎羽之中,巨大的彩凤张开了他的双翼,将娇小的红裙女人密密地围抱在了胸前。 将别样亲昵的画面完整纳入眼帘,凤凛的瞳孔渐渐竖成了针尖状。 他几乎没来得及思考,眨眼间,整个人就出现在了一人一鸟跟前。清凌凌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太明显的小火苗,他冷冰冰地盯着尤悠与凤十三,嗓音依旧平淡如水:“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凤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尤悠冷不丁地愣了下,很是诧异。 看了眼同样没搞明白情况的凤十三,尤悠试探地开了口问:“怎么这种脸色,是有什么事吗?”凤凛这家伙讨厌火凤尤悠的心里知道,但细细盘算了下,她这几天好像也没惹他吧?这么气势汹汹的是要作甚? 尤悠一脸的无辜,凤凛见状,突如其来的怒火猛地滞住了。 翕了翕嘴,他转头将隐秘的怒火攻向了凤十三,“凤十三,”清凉的男声静的像无风的夜,不多话却又直戳了小彩凤心中的最痛之处:“这是你的第几次化形?好几次了,怎么还这副鬼样子?” 一直置身事外软萌蹭着尤悠脸颊的小彩凤,鸟头倏地一僵。 抬眸见,他眼眶就红了:“十,十一哥……” 尤悠没注意到凤凛什么神色变化,她窝在小彩凤的胸前,很直接就察觉到凤十三的紧绷。 素手轻抚了抚小彩凤肚子上的翎毛,凤十三可怜兮兮地垂头看她,尤悠朝他安慰地笑了笑,挑起一边的眉毛反问凤凛:“那么,少主对此有什么高见吗?” 凤凛:高见? 他睁着一双竖瞳静静地盯着自己的管家老师,冷冷地勾起嘴角笑了:“没有。化形需要什么高见?优秀的兽人到了成年期,一睁眼一闭眼就化形成功,能需要什么高见?还是说,老师你其实有高见?” 凤十三小眼神唰地盯在了尤悠身上:bling—— 被反将一军的尤悠:“……” 凤凛挑眉,静待她的高见。 “……你不是三个月前才化形过?” 怎么总有人拿化形指导的事儿来说? 尤悠很烦,好像化形这事儿若不讲明白她不懂,往后就怎么也过不去了!于是,她半真半假地不耐地呛了一句:“你三个月前才化得形都没得说,我就更不记得了。” 凤凛耸肩:“这种事,看悟性……”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玻璃心小可怜凤十三当即承受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咄咄地泪奔了。 林子里除了哒哒哒的爪子踩地声音,突然就安静了。 尤悠被留在了原地,凤凛在她三步远的地方笔直地立。冷冷盯着小彩凤快速奔走的背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竖成针状的樱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