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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原书中详细描述过,万俟左的人就是在那里找到六印和虎符。雨蕉园地下密室的藏匿地点,只有夏荣一人知道。就是万俟左的人花了三年也不见头绪,可见其隐秘程度高,不可能被旁人拿走的! 那官员艰涩地咽了口唾沫,闭口不敢再说。 不在密室,那会在哪里呢?皇后娘娘的眼神沉了沉,抬眼瞥见他吓得快背过气,知多说无益,挥手让他退下了。 寂静无声的御书房里,紫铜鎏金香炉正氤氲着袅袅青烟,随之飘散,淡淡的龙诞香萦绕整个空间。皇后娘娘拄着下巴,锁眉沉思。 “找不到六印与虎符?” 悦耳的男声近在咫尺,接着,带着清透竹香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耳侧。 目视前方的皇后娘娘,突然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又来了……” “本公子为何不能来?” 夏大公子一掀血色锦袍的前摆,优哉游哉地往皇后娘娘身边挤,火热的身子贴得更近了。他整个人从身后贴着,呈包围状将人环在怀里,一副恨不得长在她身上的模样,“想要雨蕉园密室里的六印和虎符?” 娘娘对他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视而不见本领越发炉火纯青。 听罢转过脸,她死鱼眼盯着颈侧某妖精的脸,皮笑rou不笑:“卯时三刻,摄政王府一众老小全打入天牢,为何漏了你?” “本公子跑了啊~~” 夏珏挑着眼角,十分理所当然道:“本公子可是要当皇贵夫的人!如此金贵的身躯,怎么能进那种腌臜地儿?若是不巧染了晦气,你不近本公子身那可怎生是好?” 尤悠额角跳了跳,沉了一口气:“六印虎符的事是怎么回事?” “本公子拿走了啊。” ……鬼扯! 被扔在一边自生自灭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夏荣那厮的密室!胡说八道也得说点靠谱的。反手给了他一个肘击,娘娘冷下脸让他滚蛋:“向前走十步然后右拐走三十步,大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夏珏死乞白赖地将脑袋搁在娘娘肩上,精致的眼角上挑着,龇着白牙一脸不高兴:“本公子才来你就下逐客令?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呵呵。” “又这笑声?” 夏大公子十分不满,红唇一张,一口叼住娘娘的耳垂。,含在齿间轻轻磨搓,舌尖时不时勾舔一下:“你这女人真是太不可爱了!若不是为了能吃口软饭,本公子这样的姿色何至于委身于你?你不觉得若是撇开其他,本公子配你,那都是老天不长眼!” “滚!” ‘滚’字一出,身后人含着娘娘耳垂舔舐的动作一顿,上下牙齿一合,狠狠咬了娘娘一口。 夏公子咬了人,利索地闪身滚蛋了。 皇后娘娘阴着脸摸着一边红肿的耳垂,气得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笔。 …… 娘娘处理公务的速度,是经历两个世界锻炼出来的。积压了十天的奏章,两个时辰便处理完毕。 抬眼看了漏壶,已是巳时一刻。一动不动坐了半夜,背部的肌rou又僵硬又酸痛。她扬声喊了一声,外面守着的杜文海听见了,立即躬身进来。 瞧见她单手垂着肩膀,拂尘一甩,知情识趣地替她捏肩。他的手艺是练出来的,捏的不轻不重且恰到好处。感受到肩膀松快了点,压下了杜文海的手。 娘娘正准备起身回寝殿,突然听外面的宫人惊呼。 “去看看,怎么回事?” 杜文海应诺,小跑着出去问了。 原来是玉华宫的丽妃出了事。就在方才,消停了一个月的丽妃娘娘一身飘逸长裙去了御花园梅林,月下偏偏起舞。丽妃娘娘刚一甩披帛还未起舞,就被一红衣鬼影给行刺了。据说那红影脚不沾,且速度奇快,在空中可来去自如,场面瞧着十分惊悚。 娘娘挑眉:“哦?” 娘娘被勾起了兴趣,命杜文海执灯,亲自赶去现场看。 到了梅林,丽妃娘娘正瑟瑟发抖地窝在贴身宫人怀中,一副天塌下来的绝望模样,扯着脖子大喊大叫地叫太医。朝向尤悠的右侧脸颊上一道鲜红的口子,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愣着作甚!” 伤口确实不浅,尤悠一看就皱了眉:“立即送丽妃回宫!杜文海,叫王太医入宫。” 一群人被她这一斥责,像是惊醒了般。这才扶起夏未至,哆哆嗦嗦朝她脚下磕了个头,然后慌慌张张地走远了。 人刚一走,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又飘入她耳中,语气不善。 夏珏的心情恶劣:“你为什么救她!” 站在娘娘身旁的杜文海转头一看,被突然出现的红色身影吓得软瘫在地。张了嘴刚要大喊,娘娘眼神一厉,止住他。 “她的脸是你做的?” 夏珏听不进她的话,只顾厉声质问:“说!你为什么要救她!” 娘娘狭长的凤眸一眯,眼神瞬间危险了起来。 她盯着一脸黑气的夏珏,终于发觉这人是哪里诡异了。书中的夏珏,因憎恨对夏荣的东西是不屑一顾的,所以,自然是不知雨蕉园有密室。书中的夏珏,性情肆意乖张,讨厌夏未至却也只是视而不见,根本没如今这般厌憎。 所以,这个人不是夏珏…… [他是重生的。] ☆、第39章 (二)第二穿 系统突然冒头,暗暗思索中的皇后娘娘差点一口口水喷出来:什么意思? 系统早已习惯宿主的无知问题,滴了一下,电子音平缓道:[夏珏被斩杀,灵魂寄居于李斯与佩刀之中。之后随他返京,目睹一切前情后事。] 所以? [三个月前,十五年后的他,在自己的躯壳里醒来。] 尤悠:…… ……很!好!比劳资还早一个月! 瞬间感受到nongnong危机的娘娘,再懒得管什么是重生者不重生者。跟在李斯与身边的十五年,与她从上帝视角看男女主后宫腻歪的十五年,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念! 别解释了! 系统,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最好认真地回答。尤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烦躁:这个破地方了解剧情的,是不是只有我和他? [……] 说! 电子音沉默了片刻,又滴了下,死气沉沉道:[剧情被你改成这样,本系统也预测不了后情。不确定会发生的事情,本系统不做保证。] ‘滴——’一声长响,坑爹的系统它又关机了。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