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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都对不上。 就像此刻让林烟如此歇斯底里的:为什么,黎唯哲会上那么一个,老实土气的笨男人呢。 这种事情,凌望真的没有办法跟林烟解释,也实在没有办法给林烟安慰。除了告诉他:缘分天注定,但至少我凌望今生今世最爱的人,是你。也只是,烟烟你。 可林烟不会在意。最想要的那一个得不到,其余的,便都是垃圾。 于是凌望到底没有开口,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看着,也等待着,林烟的发泄。直到林烟终于骂累了也踢疼了,忽然猛地一个回头伸手拽住了凌望的领带,将他狠狠往前一扯,头发凌乱眼圈泛红,眉目狰狞得……令他心疼。 “你呢!?你刚刚那么生气,难道也是因为我昨晚骂了柳君城那个小贱货吗!?” 说着这话的林烟,表情里有一种,“你若是敢点头说一个是字”,那我就一把扯断你脖子的疯狂狠戾。 无论凌望有多帅,但他现在的姿势必然算不上好看,当然也更谈不上舒服。不过此刻他的心,却要比这些全部,都加倍得难受痛苦。伸手摸摸林烟一夜之后虽然略有好转,但仍然红肿不堪的右脸,凌望微微一笑,口气宠溺而无奈:“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因为柳君城。” 林烟依旧死死地瞪着他。因为失去过,所以没有安全感。 相视中,凌望的眼神忽也慢慢变得狠而血红。撑住椅架的两只手因为愤怒地用力,背面渐浮起暴跳绷直的青筋。 “我这么生气,是因为夏昭时……他居然,敢打你。” 往夏如烟(十二) 林烟并不奇怪凭借凌望的势力实力,人脉手段,仅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查出来自己今天凌晨所发生的全部事情。 然而让他冷眼的是,就算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先不提凌望究竟敢不敢对夏昭时做什么──就算他真的敢,但那究竟有没有用,也实在很难讲,不得而知。并且仅从林烟自己来说,虽然他的确是很恨夏昭时打了他,可他本身却并无所谓夏昭时这个人;他也的确是打定主意要报复夏昭时,可他却并不希望那要依靠凌望,又或者是他认识的,别的任何男人。 尽管对于像柳君城庄景玉这样的小贱货,要教训他们,林烟确乎是十分乐意让他的爱慕者们替他效劳。可对于那个夏昭时……第一次,这世上竟能有一个人,可以让原本心懒手废的林烟痛恨得,只恨不能自己亲自动手,将他千刀万剐分尸凌迟,折磨到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这样想着便逐渐平静下来。冷冷看了上方的凌望一眼,林烟忽然一把推开他,没了心情早饭也再也吃不下去,只轻轻揉着自己刚才踢疼踢狠了的脚趾,面无表情地下了一个字逐客令: “滚。” 凌望叹口气但好在并未坚持。起身理了理衣着,看着林烟只自顾自低头揉脚的动作不禁有些心疼,于是一个忍不住又弯腰替他捏了几下,转眼瞅瞅他依旧泛红肿大的右颊,担忧道:“这几天我都会过来。如果实在来不了,也会派个人过来照顾你的。” 林烟默不作声。他不会傻到连后者都拒绝的。事实上就算放纵妄为恣意所欲如他,但也知道,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凌望一直跟个老妈子似地跟在他身边,忙前忙后,嘘寒问暖,鞠躬尽瘁地伺候他服侍他,那他一定,早就死了。 懒死的。 基本上,作为一个人,一个成年人,尤其还是一个成年男人,那些最简单但也最必须的生活技能,比如煮饭洗衣打扫卫生等等──林烟都不会。他甚至连杯泡面都不会泡!典型的朱门不识民间苦,十指不沾阳春水。好像他生下来就只是为了给这丑陋太多的世界增添一抹惊艳的亮色,负责“美”而已的。 不过那也都无所谓。他不做,不会做,不想做,但自然有人争着抢着闹着,甚至是排队着,都要帮他做。虽然现在社会上有很多所谓标榜自立自强的神经病们总是义正言辞地说着什么,美貌都是靠不住的,做人要靠实力,可是这句话听在林烟的耳中,无疑只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已:开玩笑,美貌当然是靠得住的,而且比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东西都要靠得住。说这种话的人无非就是酸溜溜,不过只因为他们自己,美得还不够格。 一个人,哪怕这一辈子只拥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只要它厉害到了极致,那么就可以成为武器。而且,还是致命的武器。 不过当然,以后等他老了,美貌不再了,林烟也绝不会为了他那时的落魄,去怪任何人。 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他自己做的选择,他从不后悔。 果然,在接下来长达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林烟都是作为一只米虫,在屋子里面宅过去的。 而凌望也果然如他承诺的那样,基本上天天都会赶来这儿照顾林烟,并且看得出来,是推掉了很多很多工作,堪堪抽空来的。次数多了林烟甚至都能看见他眼下那两团,淡却化不开的乌青。想以此为借口让凌望滚回自己家里面去休息,别再跑他这儿来烦他了,可不料凌望长虽长得人高马大人模人样的,但偏偏是个受虐狂,总是冲他一脸温柔地笑,不点头不摇头也不说话,然后每天晚上依旧准时回他这里来报道。 ………… 劝说无果后的林烟终于彻底无语,于是决定完全无视掉凌望这个超级无敌绝世大M,一边不断催眠自己,心静自然凉。 林烟也没有问凌望,后来你究竟有没有,“敢”去找过夏昭时的麻烦。他不在意,问了更显矫情。直到大半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某个晚上,凌望没有像往常一样准时八点钟回他这儿来报道。本来林烟以为这是凌望总算想通了,为此激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结果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特没劲儿地发现,凌望居然还是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除了两只眼圈下面,那两团越来越浓重的泛黑乌青以外,他的脸上身上,竟还杂乱无章地分布着好多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血痕。而其中最严重的,无疑是下颚上的那一记重拳,以及左臂上的那一道刀伤。 林烟看见后只愣住了短短的一秒,脑子里便瞬间灵光闪过,想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弄的。 表情复杂地盯着凌望看了一会儿,林烟的心情也一如他的表情那般复杂:的确,他是很想要夏昭时不好过没错,可是他更希望能让夏昭时不好过的人是他自己,而并非别人。 当然,更不要是他凌望。 凌望却仿佛不觉得疼,反而是无比欣慰地看着林烟,良久,温和地笑了:“……嗯,夏昭时的确是挺厉害的。”顿了顿,低头随意包扎了下胳膊,那狰狞的伤口光让人看着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定然剧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