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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地拍拍她的手,对章思颖道:“阿思,你我同出洛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在老乡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是 你冤枉了恋奴,故意嫁祸恋奴,那么我和王爷都会向皇上求情,兴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可是你若执迷不悟,颠倒黑白,那么你这一生只怕是到头了。” 章思颖愤愤地看着白云暖,道:“连驸马爷自己都承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白云暖,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开脱呢?到底是谁在皇家跟前颠倒黑白?” “阿思,你当真不改口供了吗?”白云暖最后一次问道。 章思颖倔强:“我说的句句属实。” 白云暖仰天狂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掉出来。句句属实!前一世,章思颖就是这样在章乃春跟前义正词严地编排她和温鹿鸣有染,然后说自己所言“句句属实”的。一想起前世的苦,儿子的惨死,白云暖就铁了心肠,道:“好,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们两个之间是该有个彻底地了断了。” 白云暖的笑波诡云谲,令章思颖有些发毛。 静依道:“婶婶,到底要怎样才能向父皇和母后证明恋奴的清白啊?” 白云暖对静依道:“将章思颖带去见你父皇和母后吧!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清白白的恋奴。” 宫女在静依的吩咐下上前一把钳制住了章思颖,章思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升起,但还是嘴硬道:“白云暖,你这是要干嘛?你们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要屈打成招吗?” “章思颖,我会让得死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的。” 宫女押着章思颖去见皇后和皇上了,静依有些担心地看着白云暖:“婶婶,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刁赖……” “放心,婶婶有证据证明恋奴是清白的,这个女子满嘴谎话。”白云暖说着牵着静依的手一起去见皇帝和皇后。 ※ 当宫廷御医给章思颖把了脉,并向皇帝禀告道:“启禀皇上,此女子脉象确是喜脉。”章思颖得意地向白云暖挑了挑眉,她有五菱草护身,任她一百个太医号脉,亦只会号出喜脉。 皇帝和皇后都有些气馁,皇帝道:“朕早就让太医给她号过脉了,弟妹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白云暖不慌不忙道:“启禀皇兄皇嫂,试问一个终身不孕的女子如何又能被号出喜脉?” 皇帝和皇后都吃了一惊,而最吃惊的莫过于章思颖。她道:“白云暖,你不要血口喷人,谁终身不孕了?” 白云暖带着可悲的目光怜悯地看着章思颖,缓缓说道:“当**和你哥哥去给你外婆奔丧,半道上遇到劫匪,无财可劫,便劫了你的色,章大小姐可曾记得此事?” 章思颖见白云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旧事重提,自然很是不悦,她还是强硬道:“那又如何?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 “更大的伤害在后头,你回到章家二月后便发现身怀有孕,是你哥哥亲手喂你喝了落胎药,可惜那落胎药药力不足,导致你落胎不干净,有性命 之忧,刘郎中为了保你一命,给你开了虎狼之药,你的身子终于无碍,却也终身不孕。你以为你为什么年仅三十依然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是你章家寻不到好女婿 吗?当然不是,不过是因为你哥哥知道你不能生育这个缺陷,而自觉矮人一等,不肯真心替你寻婆家罢了。可笑你背负着这样天大的秘密到上京来招摇撞骗,先坑王 爷,又坑驸马,真是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泼天的胆子,或许正应验了那句无知者无畏吧?” 白云暖的脸贴近了章思颖的脸,四目相对,章思颖终于跌坐到了地上去,她喃喃道:“不可能,决不可能,我不可能终身不孕的!白云暖,你在撒谎!太医都把过我的脉了,明明是喜脉……” “章思颖,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肚子里面有没有装着孩子,旁人不知,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章思颖被白云暖厉声质问,越发气短了。 皇后道:“弟妹,那为何每一个太医都号出她是喜脉呢?” 白云暖道:“臣妾曾经熟读过我娘家强金阁上所藏之医书,女子要造喜脉的假象并不难,服用一种叫五菱草的催经药,经事来临之前,脉象如玉盘走珠,可以假乱真矣。” 章思颖整个人都瘫软了。旁边一宫女惊呼起来:“她身子底下有血!” 太医连忙上前查看,而后向皇帝跪禀道:“启禀皇上,那血的确是经血,请恕微臣失察之罪!” 太医磕头求饶,章思颖这才回了神,她立即在地上磕头不止,乞求道:“皇上,饶命啊!是小女子一时猪油蒙心,鬼迷心窍才会陷害驸马爷,请皇上饶恕小女子一命,小女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皇帝焉能饶过她?静依公主也不肯的呀! 章思颖又向白云暖求情:“阿暖,雍王妃,你说过你会看在老乡的份上向皇上求情,保我一命的。” 章思颖膝行道白云暖身边,拉着她的衣角摇晃着,张易辰已走过来,握住了白云暖的手,四目交汇,白云暖读懂了张易辰的意思。她不能总是心软,总是让恶人一次又一次骑在自己的头上,而还妄想着以德报怨。 “章思颖,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肯珍惜……” 章思颖一听白云暖说出这话来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都软趴在地上。 静依已经欢天喜地地说道:“恋奴是被冤枉的,我这就去将他放出来!” 皇帝皇后点了头,静依公主喜气洋洋地去了。 张易辰握住白云暖的手道:“我们也去接恋奴吧!”R 第三百六十章 婉婉十六一朵花 恋奴待在寝殿里,思绪是空白的,现如今他已不想去想那么多了,rou在砧板上,听天由命吧! 门被打开了,许多天光透射进来,驱散了殿内的黑暗。 静依兴冲冲跑了进来,她的步履欢快得像一只堕入花海的蝴蝶。 “恋奴,没事了没事了,婶婶已经将那个女子的阴谋拆穿了!” 静依一阵风旋到恋奴身边,将恋奴从地上扶了起来,“没事了没事了,恋奴,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静依扑在恋奴怀里,令恋奴整个人都向后跌了跌。 白云暖和张易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难免有些尴尬。 恋奴已经看见了白云暖,他将静依一把推开,然后局促地看着白云暖。而白云暖已经注意到恋奴这个动作,脸色微微一变。 张易辰拉着白云暖走到了恋奴跟前,他感激地拍拍恋奴的肩道:“恋奴,你这个傻孩子,你竟然为了帮我开脱而对皇上撒谎,要记住下不为例,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都让皇上不追究的。” 恋奴讷讷地点了点头,而白云暖忽然不敢看恋奴的眼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