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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出的话，让我预感这次试镜会以失败告终。

    一周后，公司接到制片方的电话，正式邀请我担任新电影的女主角。上层对我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作为刚踏进影视圈的新人，能凭借试镜的机会一举拿下女主角的角色，这就足够吸引大众的眼球。我的入选能够混淆观众的试听，但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但更另人崩溃的消息是，米璐成功拿下女二号的角色，导演，确定选对了人？

    韩行之

    “啪”，响亮的耳光回荡在舞台四周，流动的空气把声音推进我的耳朵。导演目不转睛地望向台上对峙的两人，眼神隐隐充满期待。那个女人推倒隆晨的动作很熟练，也很利落，不像是临时起意的表演。说不心疼是假的，这是我第一次直面隆晨的工作性质。精致的舞台、炫目的灯光以及台下观众紧迫的视线，每一道程序都是对演员心理状态的考验。

    我看着助理冲上去的身影，双脚却像灌铅一般不能迈开步子。隆晨酿跄着站直身体，眼底清明，忽而一巴掌朝对方的脸上甩去。也不知道是入戏太深还是借机报复，台上的两人就这样当众打起来。隆晨头发散乱、脸颊通红，对方看上去也很狼狈。

    导演的眼神从平静变为赞赏再到惊艳，直至转为震惊和愤怒，眼前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四周审视的目光，各自沉浸在现实的世界中。终于，这场闹剧在“咔”声中落幕。隆晨甩甩头发走过导演身边，一言不发。反倒是那个女人一脸委屈和愧疚的表情，望着导演的双眼几乎可以掉下眼泪。导演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下一位上场。

    高跟鞋“嗒嗒”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回旋，隆晨在经纪人和助理的搀扶下走出大厦，坐上早就停靠在路边的座驾，扬尘而去。我像偷窥狂一般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目送她离去的背影，遇上转角或有反光玻璃的地方，迅疾躲到墙后，所幸短短的一路没有让人起疑。

    “韩总，原来你在这儿，宋导正四处找你呢。”年轻的工作人员见到我靠墙思索的身影，大步跑过来，语气有些着急。

    “行了，我知道，我这有个电话，你进去帮我跟宋导说一下。”小伙子咧着嘴角笑笑，闻言转身朝里面跑去。我站在原地思考了几分钟，终于定心往回走。

    台上的女星正在卖力地表演，眼泪和嘶吼齐飞，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试题如此有挑战性，或者是怎样的女演员如此有爆发性。我坐在一旁观摩片刻，待到表演结束，她侧身朝台下的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导演照例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她微笑着转身离开。

    整场试镜到此结束，我走近导演身边礼貌地伸手：“宋导，辛苦了。”

    他客气地回应我的话语，谦虚地开口：“哪有，职责所在。倒是韩总不怕麻烦，亲自把关。”

    我失神地笑了两声，说道：“摄影打光的东西我姑且能说上几句，至于演戏，不用我开口，宋导在电影方面的成就可是有目共睹。”

    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想得到他人的肯定。导演嘴上没有表示什么，心里对我的话估计很是满意，脸上笑纹渐深。初来乍到的黄毛小子，如果不是背后的亲爹，怎么也不会让人正视一眼吧。

    “不过，韩总你所极力推荐的人是？”

    “宋导，您对哪位演员的印象比较深刻？或者说，哪一位的表演让您觉得眼前一亮？”我试图从他嘴上打探出某些讯息。

    他想也没想，一连串恶毒的评价脱口而出：“哪一个印象深刻？我看每一个的印象都深刻。前面几个表现平平我也就不多说什么，烈焰红唇的装扮来表现生离死别的场景算怎么回事？怕不够引人注目？还有中间那个.....那个谁来着......对，隆晨是吧，两个人当众动手。从事这行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敬业’的演员，我看她们根本不用来我这试镜，就这一身斗狠的功夫也能保证她们衣食无忧。”

    我思索待会儿该怎么开口，才能让宋导明白隆晨强悍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一颗柔软的内心呢？

    “我看最后一位就不错，举手投足很有涵养，关键时刻有爆发力。那场哭戏不在我们的设想内，应该是自己临时添加的。哭得生动有感染力，关键在于不矫情。如果韩总推荐的人是这位，我想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宋导和我并排走出试镜的会场，情绪有些激动。

    “实不相瞒，我想推荐的人选正是隆晨。”

    我停下步子，认真开口。宋导的表情立即变得僵硬，思索片刻之后认真回答：“原本要被搁浅的电影计划能提前搬上日程，全都得力于韩总的大力相助。选角的事情本该出于制片方和投资方对市场效益的考量，再做决定。老宋我天生一副倔脾气，尤其是在艺术方面，半辈子不愿受人制约。韩总和柯总对我的尊重和理解，我铭记于心。但是，女主角的人选一定不能是隆晨。”

    宋导意味深长地把我望了几眼，好像我的话语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也不能怪旁人的随意揣度，隆晨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在收到八方点赞的同时人气剧增。我，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

    柯总早在豪华宴厅为宋导摆上了一桌，众多公司代表和制片方汇聚一堂，柯总凑近我的耳边小声开口：“宋导怎么回答？”

    “没戏。”

    柯总拿起的酒杯立即僵在半空中，酒过三巡，桌上的人也喝的七七八八。柯总涨红着脸朝宋导开口：“今天的试镜结果怎么样？”

    “还在考虑中，我会和副导还有其他人商量。”

    “老宋，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别把一世英名毁在一时冲动上，没有投资方，你连艺术的边都碰不到何来献身之说？来来来，韩总英雄出少年，有董事长当年的风采。”

    柯总的话纯属酒精上脑、一派胡言，可宋导却对此较起真来，他板着脸一言不发，忽而借口走出包间，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俨然成为隆小姐的脑残粉，有木有。。。

    ☆、Chapter 31

    韩行之

    事情的后续，我没再追问。这样的结局在众人意料之内，所有与利益牵扯的东西最终又会回到金钱的层面。据说柯总在办公室对着宋导怒吼，情绪激昂处甚至拍起了桌子。宋导也是一心要为艺术献身的人，最终落败在老板的余怒下。谁说有梦想就能办成所有的事，在世俗的金钱和权利面前，不是照样需要低头？

    当然，你也可以甩甩胳膊拍拍胸脯，豪迈地吼出：“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归根结底，人类都是有追求的动物，各人的选择在于你愿意为你的追求付出多少。我很自觉地掏出支票，所以，那些嘴里喊着“不为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