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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逗一下,便被闻人语阻止了:“先进去吧。” 逍五应了一声,将人直接带到各自住的屋子才道:“宅子够大,兄弟们都能凑在一起住下。这地方也偏远,又不是城东的贵处,不会引人注目。只是若要出门,怕是远了些。” 闻人语点点头:“遥八遥九跟着伺候大师兄,逍八继续跟着小姐。遥一,你同我来。”说完,矮下身子握了握时析的手,“赶了一天的路,你先去休息。我出门去见老四一面,夜前回来。若是晚了,你和冉冉便先用饭。” 时析点点头:“自己小心。” 闻人语笑了笑,给了莫筱冉个眼神。莫筱冉立马挺胸立正,一脸严肃地推自家大师兄进屋休息。 瞧着房门关了,闻人语才对遥一道:“进宫去给老四送个信,半个时辰后我在邀月楼等他。” “是。” 半个时辰后。 京城酒楼客栈数不胜数,邀月楼并非最出众的那个,却也是客源滚滚,颇为热闹。 人来人往间,一个素白衣裳的少年人手握折扇缓步走了进来,目光轻轻一扫突然露出抹笑意。 有来和友人一起用饭的官家一眼认出来人,刚想开口便被少年人身边的侍从以眼神制止,顿时驻了足悻悻坐了回去。 少年人满意地眯了眯眼,抬步径直走上二楼。 邀月楼虽然不算出众,但幕后老板的身份却颇为神秘。京城商圈几次动荡都没影响了这个地方,引得无数人好奇。而邀月楼二楼更是个让人好奇地地方,不少京中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这二楼一般不对外开放,甚至于一些高官子弟都没能被同意上去。 如今见这么个年岁不大的少年就这样大喇喇的上去,引得不少人围观注目。 二楼转角最里面的一个雅间,门口站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神色恭敬地守在那里,一瞧见少年人走上来,立马俯身迎上来:“小的见过四少爷,二少爷在里面等着了。” 二楼今日并未迎客,说话便也没了顾忌。段天谕含笑点头:“多谢陈叔。” 邀月楼掌柜陈奇立马笑得见眉不见眼:“四少爷客气了,得以再见两位少爷,是小的福气。” 见段天谕不再说话,陈奇便小心推开房门,迎着段天谕进去后便立即关上门退去。 进门的段天谕脚步一顿,随即转过屏风看向屋中的人:“二师兄,好久不见。” 少年初成的内敛让段天谕褪去了当年的稚嫩,虽然面容依旧略显生涩,却有了帝王之家该有的威慑之意。 闻人语晃了晃神,摇头笑道:“许久不见,竟是长大了这么多。” 段天谕提摆坐下,轻笑道:“总不能一辈子都是个孩子。这地方,可是历练人的很。” 闻人语单手支着头看他:“这几年……过得可好?” 段天谕道:“好不好,总归是活下来了。也算是没辜负了师傅和几位师兄的期望。只是……让你们担心了。” 闻人语伸手替他斟了酒,叹息道:“打小看着你长大,不担心你担心谁。这地方来了便是要水深火热的,你偏要执意自己回来。” ☆、第四十一回 段天谕不在意地笑了笑:“师兄也说了这地方水深火热,我如何能看自家兄弟同陷其中。何况我也不是个摆设,能自己解决。” 闻人语无奈:“自小就只知道逞能。前些时日逍四还送了信,说你受了伤?” “当真是消息传得飞快。不过是为了做场戏,顺道除些不安分的杂碎。也不是什么大事。”段天谕晃了晃酒杯,抬眼看他:“说起来,师兄为何突然决定回来?” 闻人语叹道:“这地方我是当真不想回来。只是放着你在这,实在是不放心。如今越发混乱,你一个人怕是艰难的很吧。” 段天谕轻笑:“再艰难不也过来了,实在不必跑这一趟。” 闻人语敲了敲桌子,眼神也厉起来:“别跟我打太极。这一路上我可是捉了不少虫子,放你一个人折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人圈了进去。” 伸手替段天谕夹了菜,闻人语才又道:“人我都带来了,师兄和冉冉也全在京城。这次,不帮你将一切定下来,我们暂时不会离开。” 段天谕一怔,随即无奈地笑道:“师兄……你们何必来凑这个热闹。” 闻人语扬了扬唇角,眉眼带笑:“左就我也是逃不开的,不如早些搀和进来。就当是借你的手来整治一下家中那些不安分的,权当还了当年的债。” “我知道师兄是关心我。只是如今局势未定,我并不希望你们也踏进来。” 闻人语失笑:“前些时日逍遥榜上那档子事你不会不知吧。想来师父也是查出些什么,却还是将我推了上去。有了这么一遭,你当师父是什么意思。” 段天谕想起自家师父捎来的那封密信,忍不住笑开。 “师父……是当真怕你们出来没事做。” “可不是,一路上都要引着我们凑热闹。你还能指望我们闲下来。”顿了顿,闻人语点了点桌子道:“行了,也不说废话了。今日找你来,是想说说如今的形势。” “形势?”段天谕微微勾起唇角,语带嘲讽:“如今不就是皇后一族嚣张妄为,只以为自己有了地位有了儿子便能掌控天下。若不是我那父皇如今还健在,又有着几分清明,怕是当真已经乱了起来。我父皇提了她做皇后,大皇兄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皇子。纵然是为了平衡没去重用皇后母族,却也没阻止皇兄与童家交好。听说……童家二小姐正值待嫁,应当过不了多久,就会名正言顺抬入烁华宫了。” “童家?”闻人语眉心轻颦,“内阁童家居然愿意与大皇子结亲?” 段天谕颔首:“也就是前阵子的事吧,也不知怎得这童二小姐就爱慕上了我那皇兄,心心念念着非他不嫁。童家二小姐是唯一的嫡出小姐,生来受童家宠爱。她心念至此,童家也无法阻止,只能妥协。何况大皇兄这两年许是受了我回宫的刺激,倒是没有当年那般张狂浮躁,也的确是个有力人选。何况在外人看来,这经营多年又居长居嫡的大皇子,可是要比我这个刚刚回宫两年,毫无背景力量的人要强得多。” 闻人语失笑:“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也没法,我总不能去人跟前让他们看自己手里的牌,告诉他们我要做的事。”段天谕唇角带笑,举酒饮下。 “说起来,若不是早就习惯了师父的不温不火一鸣惊人,初入京城时接触到了师父给我的人,差点真吓了一跳。要不是师父一心挂在了师娘和我们几个身上,这天下要姓什么,恐怕还真不好说。” 闻人语轻笑:“师父年轻时太过能折腾了点,偏生还悄无声息地。师父给你的力量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