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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趴在她的身上,抚摸她脸颊、发梢,“放松一点…我想再插一会儿……” 周幼里说:“嗯…” 他把手往下,先用拇指盖上她的嘴唇。 唇齿交缠地吻,把她的呻吟尽数吞下,嘴唇舔咬嘴唇,轻吮。 “你这样叫…我忍不住……” 第二天六点半,梁胥坐在客厅。 父母已经醒来了,男人和女人在浴室、房间穿行,早餐做得匆忙,女人把衣服拿进洗衣机,站在陆钦的房门外。 梁胥抬头,“我等下自己拿去洗,你们先走吧。” 女人收回手。 她又去往厨房,把锅铲放进水池,“那你等下把碗也洗了。” 梁胥说“好”。 大门关闭。 他慢条斯理地吃早饭,洗碗,回到房间,看到周幼里睁着眼睛,“他们走了吗?” 梁胥说:“嗯。” 她这才长舒一口气,身体放松,手伸出被子。 梁胥握着她的手指把玩,“你再睡一会儿?” 周幼里说,“你在吃什么?好香啊。” 梁胥说:“水煮面,我下给你吃?” 周幼里看着他,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说,“你过来一下。” 梁胥俯下身。 周幼里顺势吻上他的嘴角。 吻到香气,盐的味道,舔了舔,“果然很香。” 梁胥勾起嘴角,贴着她的嘴唇讲,“下面给你吃?” 强调了一个重音,周幼里被电到一样松手,脸色涨红地回嘴,“又不是没有吃过。” 他压在她身上笑。 笑了一会儿,起来把衣服拿去洗。 床单染了血,被罩和枕套都要换,不能一股脑丢洗衣机,他用手洗。 周幼里已经睡醒了。 她走到浴室,觉得稀奇,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你也会做这些啊?” 梁胥让她帮忙,把床单晾到阳台,“你猜他们回来,看到我晾的床单,会想什么?” 周幼里一愣,“什么?” 他收起盆子往房间里走,“可能觉得我自慰弄到了床单上面,或者梦遗,总之就是射了很多……” “那明明是!”周幼里捂他的嘴巴。 梁胥把她抱到怀里。 抱到了房间里面。 她光着脚,坐在书桌上面,梁胥坐在椅子上。 周幼里说,“回去还要和陈秋柠的爸妈解释,啊,好麻烦。” 梁胥握着她的小腿,把脚踝握到手心里,看着她的脚。 很小,就连拇指也偏细,常年不见光,雪白。 梁胥说,“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来干什么?” “这次要呆多久?” 他真的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反而是周幼里被他的平静刺伤,踩上座椅坐在梁胥腿上,面对面的,“我不想回去了。”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梁胥用手扶着她的腰肢,不说话。 周幼里说,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太着急见你了,好怕你不爱我,本来只想在旁边看看你。我现在附在陈秋柠身上,按照剧情,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出了车祸,之后……” 思绪转换,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拍手,“我可以在她死掉以后附在邱芷凝身上!我可以加速剧情的发展,让车祸发生,然后附到小邱身上,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梁胥抓着她的外套,她嫌冷,穿的是他的秋装,运动服捏在手里,皱成一团。 梁胥说,“嗯。” 周幼里站起来,“我现在就去!” 梁胥把她按回身上。 “这么着急吗?” 她说:“不是的,是我的力量在削弱,我怕到时候没有办法控制……” 梁胥闻言勾起嘴角。 笑意未达眼底,嘲讽意味明显,“陈秋柠本来是什么时候车祸?” 她说“明年春天”。 他听完突然大笑。 周幼里被他带着震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他在大笑时埋到她的身上,看不到表情,再抬头的时候眼里猩红一片。 “才六个月…都不可以等吗……?”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 “告诉我,你会变成邱芷凝,于是我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她,甚至要爱上她,最后完成你的故事,对吗?” 周幼里恍然大惊,“不是的!不是的!” 她挣扎起来,摇他的肩膀,“不是的,你不要乱想,是我,一定是我,是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但梁胥不理她。 他自顾自地大笑,用手捂住眼睛,声音颤抖。 “这样,你就可以穿越在两个世界里面,对吗?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他,白天是他,晚上是我,你在现实里和他结婚了,那我呢,做你虚拟的情人,电子宠物,是这样吗?” /苦艾酒/:请看着我。 梁胥感到一阵刺痛。 来源于嘴唇。 像突然有只失控的狗,猝不及防咬住他的下唇,狠狠用力,血腥味瞬间就传了出来。 梁胥放任周幼里咬。 她被他抱在身上,肢体触碰,梁胥感觉到她在颤抖。 一种由浅至深的颤抖,到后来整个人不受控制,捂着脸在哭。 他也痛苦,话说出口,伤人而自伤,但他没有想到,周幼里对此的反应是这样,无声大哭,悲痛到失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呜咽着。 是他先叹了口气,搂紧她,抚摸她的脊背,想让她稍微平复一点,可是周幼里依然陷在情绪里面。 一双通红的泪眼转了过来,怔怔看着被她咬伤的地方:“…疼不疼?” 梁胥没有说话。 她握住他的手腕,握起来贴到自己脸上,因为哭得满脸是脸,贴合的地方全是水,她说,“我好难过啊…” 她说,“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好像那个委屈的、受到侮辱和不平等对待的人是她一样,被绝望攥住,不能够自拔。 梁胥跟着她轻轻颤抖,“别哭了。” 他拭去她的眼泪,“我不怪你。” 周幼里只是摇头。 他便再一次捧起她的脸,亲吻她脸上的泪水,放柔声音,“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情,所以,我不怪你。” 那时候正是一天的上午。 太阳升起,窗户外面一片明亮,秋天的周末行人松散,步履缓慢。 周幼里缩在梁胥的怀里。 她哭到呼吸混乱,梁胥想给她倒水,但她抱着他不撒手,只能拿保温杯里昨天残留的一点点冷水润润嘴唇,喝完了,松开杯子继续抓着梁胥的手臂。 梁胥说,“我…愿意。” “真的”,他抚开她皱着的眉头,轻轻笑了笑,“你跟我说,我都愿意听你的,只是,我不想看到你骗我,那样……我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