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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色的丝绸睡衣沾水变成褐色,又渐渐还原成本来的颜色。周幼里想起自己没有穿胸罩,睡衣勾出胸前的形状,隐约可见浆果一样的凸起,极不自然地往外退,差点儿就要掉落下去了—— 又瞬间被梁胥按回怀里。 嘈杂的吹风机响动里,周幼里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腰间停了一会儿,周幼里叫他:“爸爸。” “你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以为他没有听见的,没有怀抱任何期待,但等梁胥放下吹风迟迟没有让她下来时,她听到他问:“怎么才算对你好一点,我对你不够好吗?” 立刻心跳加速。 “你想要的什么,我都拿给你了,钱不够花?” “又不是这样就是好了……” “你不喜欢原来的管家,我换了。想去公司,每天都可以来。不想上学也行,想上学就去最好的学校……” “我还不喜欢你的那些女人呢……” 没有得到即刻的回应。周幼里屏息抬头,看着梁胥的表情,他在沉思间露出一种可以称作是疑惑的模样,似乎在问:“为什么?” 周幼里心头一滞。 她慌乱地继续说:“总之你就是对我很差啊,你不觉得吗?别人的爸爸都对小孩很好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过心上……” 梁胥“嗯”了一声。他说:“你想我像其他人的父亲对孩子一样对你,是吗?” “不是——” 周幼里看着他的眼睛。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周幼里几乎可以看到他眼里的自己,还有自己脸上那种突然变得惊惶的表情。她从梁胥身上起来,打开挡在身前的椅子。 一路跑出书房。 他们只隔了一堵墙。 书房就在墙那一头,周幼里靠在床头。她坐着,感觉梁胥还抱着自己似的,肩膀宽阔,身体孔武而有力。他穿着衬衫,隆起的皮肤贴在白色布料上,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后来周幼里下床,蹑手蹑脚去了一趟客厅,走向楼梯时需要路过书房,看到梁胥还坐在那里。 她在客厅玩了一会儿手机,看群里讨论今天休假、明天上课的事情,兴致缺缺。打了一会儿游戏,三千块充值下去,又开始觉得无聊透顶,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以后一看手机,半夜两点,她没盖被子,稍微有点着凉。然后起来,动身往房间走,轻手轻脚走上楼梯。走到二楼楼梯口,她看到书房的灯还是亮的,折回去助跑了两下,打算冲刺过去。 却发现梁胥好像睡着了。 他坐在电脑桌前,一动不动的,眼睛闭着。 周幼里走过去,一开始有点担心,走得很快。后来走到他身边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吸,慢慢放缓了脚步。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确认梁胥真的睡着了,周幼里停在了原地。她看着离她极近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窝,他的鼻梁,轻抿的唇,下巴,她伸出手—— 放在他的脖子上。 梁胥没有醒,他好像睡得很沉。 周幼里感受手里的触感,他的身体很硬,皮肤粗糙,而她稍微动了动,摸上他的喉结。 梁胥还没有醒。 周幼里轻轻地抚摸他的喉结,用食指在他的皮肤上滚过,而喉结在她的抚摸下移了移,再然后,她拿掌心去碰他的喉结,让尖尖的软骨组织像坚果一样硌着自己的手掌,她摸到他的下颚。 那个位置,她摊开左手抚上他的下巴,右手放上他的额头。 他不会醒的,周幼里知道了。 于是她弯下腰,靠近他,脸颊拂上他平稳沉郁的呼吸。 她含住他的嘴唇。 /头骨/:安眠药。 一直到被放上自己房间的床,梁胥都还没有醒,他睡得异常的沉。 周幼里走回书房关灯,帮梁胥合上电脑,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没有合拢的抽屉里露出一小截蓝色。她打开抽屉,愣了一下,看到了三盒药盒。 包装各不一样,但大体色都是蓝色,有一盒是中文,右佐匹克隆片,她翻到药盒底部看了眼,适应症:失眠症。 另外两盒是英文,其中一个盒子上的术语过于专业,周幼里没有看懂。她逐一把字母输入到词典里面,勉强理解上面的内容:调理情绪,镇定、安眠。而另一盒什么都没有写。 没有成份、适应症和用法用量的说明,也没有内置的说明书。周幼里取出锡纸壳,发现药片吃掉了四颗,还剩下两颗。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这盒药的盒子比另外两盒要软,卡纸的颜色泛黄,看起来吃了很长时间——甚至有点过长了,唯一的字迹都被磨损,几乎难以辨认。 o-n-e-i-r-o-s,周幼里把药盒上的名字输入到词典里面,“未找到相关释意”,她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认对了拼写。然后她点开浏览器去搜,搜出来的都是形近词的替换,游戏,服装品牌,科学家的名字…… 最后周幼里尝试多种限定词的组合,连接vpn在全网泛找,点开了一个外网的学术网站。 似乎打开了一篇论文。 专业术语更多了,周幼里费力地查阅单词对照着看,得知这是一个医学实验,没有关键词,摘要也写的语焉不详,往下翻,目录有整整两页。 周幼里划动屏幕,跳着翻看具体的内容,实验人员秉承着人文精神将本药物推进到临床,在寻找志愿者的时候他们保证自愿者的人权……当前医学前景,以现在的器械和检测手段暂且无法量化细微的情绪变化……对照组暂未出现明显改变……并发症不明朗…… 在深夜的书房昏昏欲睡。 她把原文截图存档,打算第二天找个人帮她翻译。 揉着眼睛回到梁胥房间的时候,梁胥还是睡得很沉。 周幼里趴在梁胥的床边。 灯光柔和,床上的男人睡颜平静。她掏出手机给他照了一张:镜头里的男人鼻梁高挺,眼窝很深,从那个角度看过去,眉弓深陷进去,不太像亚洲人的面孔。 后来,周幼里又把手机移到离梁胥更近的地方,变化角度去拍。从前到后,从上到下拍了几组,她把其中一张存作秘密的聊天背景,开始心跳加速。 那张照片,周幼里将手机放在梁胥的锁骨位置,拍出来的视角,像是有人正在亲吻他的脸颊。 周幼里起了些心思。 她捏了捏梁胥,摇晃他的肩膀,确认他不会清醒,回到房间拿了一根口红。 对着镜子涂好,她轻轻地俯下身体,把唇贴在梁胥的脸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周幼里又对着这张唇印拍了好几张照片。 渐渐的,她的胆子放开,把口红印在梁胥的唇上,蜻蜓点水地抿了抿,她吻他,吻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