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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啊,这王雪川也是大问题。” 纸鹤肚子里的名字和电话,居然是这样。 王雪川 647-989-39**** 电话通了。秦昭鸣开口就问:“你好,是王雪川吗?” “……”接电话的人似乎愣了好一会儿,接着秦昭鸣听到了李陵的声音,“……我是李陵,你找错了。” 0.26-斥力 专车准点来接走周檀和李陵。 夜幕开始降临。 李陵听那边电话挂了,握着手机愣了一阵,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更多头绪。他认得秦昭鸣的声音,但秦昭鸣和王雪川并没有什么联系才对,就算是有,和自己又有啥关系呢。 他看周檀靠着窗子揉太阳xue,也不知道怎么了。 周檀碰上他的目光,自觉地说:“头晕耳鸣。” 李陵居然带着周檀的胃药,边掏边开口来了一句:“阿檀,你什么时候开始晕车的?” 周檀按住他掏药的手,惊讶地问:“你叫我什么?” “周……”李陵立刻改口。 “叫了就叫了吧。”周檀摆手表示不吃药,“我们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你也不是没叫过。”王雪川来了之后,好像就再没有了。想到这点以前根本没介意过的事,周檀越发觉得心寒。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许不是没留意,而是故意忽略了这个小小的差别。李陵可能不是厌弃那个他不了解的王雪川,而是厌弃了自己吧。 周檀转而又忐忑起来,自己和王雪川蜜里调油的时候,表现得那么难看吗?是得意洋洋把王雪川挂在嘴边了?还是顾着自己冷落李陵了? 他活这么大,除了学术,所有的疑问简直都花在李陵身上。为什么就不能没有避讳地呆在一起呢? 这个要求又不高。 李陵等着周檀下一句话,然而却没有了。 他看周檀脸色难看,额上甚至都有了点冷汗,有点吃不准是晕车还是胃疼了。他只得伸手越过周檀去,开了那一侧车窗。 风吹进来,周檀并没有觉得好受些。 他转头面对窗外,倒是正看到并行车辆的后座上也有个人按下车窗,露出一张面色不适的脸来。 两辆车都在路口红灯前停住了,于是周檀和那个刚开了车窗的人对视着。 对面的人模样年轻,头发却是灰色的,眼珠子也是,配着刀削般脸孔,格外冷漠与不近人情。明明坐在有司机驾驶的昂贵座驾里,那人倒是穿着仿佛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或者奶奶亲手织出来的土气毛衣,外面披着白大褂。 周檀忍耐着濒临呕吐的感觉盯着对面,五脏六腑都在抽筋。 而对面灰眼珠的男人看上去也没多好受,也在生硬地注视着周檀。 周檀自小就健康强壮,在搞科研的白斩鸡们中间格外出挑,只要不是作了大死,基本没体验过身体无缘无故不舒服的情况。今天是头一遭,周檀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但这不妨碍他认出对面车上穿着可笑毛衣的男人,正是他满怀憧憬的尹令仪。尹令仪太有名,周檀不管是在期刊上还是网络上,都无数次见过他的照片,根本不需要怀疑自己认错。 尹令仪此刻也快吐了,心里怀疑Peony给他咖啡里下的是不是什么见血封侯的剧毒,沾一点就去掉半条命。 见并行那辆车上有个西装革履面容优雅的年轻人正脸色不好地跟自己对视,深觉厌烦,于是不客气地又升起了车窗。 绿灯。 灰发男人的豪车开得野蛮,飞快转另一条路开远。 周檀慢慢缓过来,喝了两口李陵递过来的矿泉水,渐渐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到达酒会现场,周檀一眼就看到那个亲切微笑的Peony在等。他两步走上去,开门见山地问:“我记得你说贵公司的尹顾问身体有碍,无法出席酒会。但我就在刚刚看见他本人在路上,是不是尹顾问今晚还是会来?” Peony完美得体的笑容瞬间出现了动摇,看上去有些难以掩饰的惊讶:“啊?!” 0.27-调停者 Peony此刻想给安逸度日的自己一榔头。 怎么就这么愚蠢,怎么就这么放松!Creator哪一个是一般人,尤其是这个平时能把猫粮、红豆牛奶、巧克力还有泡面煮在一起当晚餐的尹令仪,这都吃不出毛病,一大勺子药粉很可能放不倒他! Peony引着周檀和李陵进了酒会大厅,借故走开两步,立刻用专线给秦昭鸣发了红标邮件: “亲爱的秦,现在,立刻,马上,向IMI发送紧急状况代码,C区创造者和A区创造者接触了!申请调动我区现存的所有调停者,我现在走不开!这是我的坐标(9a8jdk653l / 3u8hfb797y),授权代码:*******” 好在调停者的数目是比观察者们要多些的,平时潜伏在各个领域之中严防死守,总不能让某个创造者真的爬上政治舞台、掌握经济命脉,或者弄出宗教来,发动战争征服星辰大海真是分分钟的事,不开玩笑。 创造者们基因里对同类的排斥和侵略性,至今是IMI那边无法改良成功的棘手问题。 都说他们的基因完美无缺,是新世界的“神”。 Peony私下里不大苟同。 他们明明是浓度过高的人罢了。 戴着自然人亲手打造的镣铐和成群结队的监视人,被按照预定好的格局放置在空虚的新世界之中,成为山河日月,成为时间空间。直到稀释殆尽,后像废品一样被回收。这个世界里每一个幸福和无知的人都踩着他们的血rou生存。 你们,管这些叫“神”? 所以不管尹令仪有多令人糟心,Peony对他都是尽可能忍让的。这已经是来自那边世界的最后一点慈悲。 李陵端了一杯色泽金黄的调味酒,甜橄榄在浅浅的鸡尾酒杯之中沉沉浮浮。他不大信任自己的酒量,不太敢下嘴。 万一喝多了,不知还会出什么状况。 也许一觉醒来,周檀又是陌生人。 他自那天后也曾试图努力翻捡出一些关于这个叫做周檀的男人的回忆。但是没有。大学时代,博士生时代,进入公司的这些年,李陵能想起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唯独没有周檀。 喜悦之中没有他,痛苦之中也没有他。 李陵只觉得心口空空地疼。 他那天在凌晨暗淡的光线里睁开眼睛,看到周檀拿着手机问自己“你和博导还有联系?”的时候,以为是在发梦。 梦里虚幻的心情还残留着,仿佛梦见一个爱了很久的人。 就是这个人。 李陵觉得自己对周檀一见钟情。 如果他真的忘记过周檀很多次。 那一定也发生了很多次的一见钟情。 可是这些一次也没留下来。 李陵无法得知从前的自己曾怎样和周檀相处,大学时拒绝了他是在拿乔吗?爬上他的床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