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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的可能。 像是隔壁这具尸体到底是否是我现实的身体,还是外星人熊孩子所说的复制体? 如果这是现实的身体,那我在现实是否已代表着死亡? 如果这是复制体,那为何没有与我的魂魄相结合?韩筹又是如何得到它?又为何对它怀有如此深刻的情感? 但这仅是一开始我的消遣而已,后来我已经被这种永无止境般的寂静与黑暗折磨得精神恍惚,很多时候,我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记不清了。 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分不清前生与来世,我就这样被强迫着浑浑噩噩地过着,每天韩筹都会来看我,他会带吃的给我,细心地给我喂食,替我清理拭擦身体,会一边用温柔的眼神注视我,一边抚摸着我,当然,他也不曾冷落我的邻居,出了喂食,都给予了他跟我一样的待遇,甚至多了一项。 我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直到有一天,棺材盖被掀开,而那人却不是韩筹。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重口味~ 当你们看到这章时,作者君已在旅游的路上…地雷君名单回头补上~ 第99章 魂无所依 那人有张熟悉的脸,我反应迟钝地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这张恍如隔世的脸是韩筹弟弟的,那个叫敖松的人的脸。 希望之火重新在我心中点燃,可我既无法开口说不了话,又动弹不得,只能哀求地看着对方,希望他能帮忙解开这个禁锢身体的法术。 可对方瞳孔所倒映的,却是如此荒谬的画面。 洁白无瑕,仙雾萦绕的永生棺里,躺着两具赤/裸的身体。 一具是僵硬的死尸,一具却是狼狈不堪的男体。 任谁看见都会觉得恶心诡异。 “不!这不是真的!”敖松一脸震惊,眼底充斥着无法置信的神色。 想必在他心目中,韩筹就犹如天神一样高贵,无论何时都高高在上,凛然而不可亲近,他想不到自己如此倾慕尊崇的哥哥,竟然背地里做出这种病态之事。 我能理解对方此时无措的心情,毕竟我在前不久也与他一样。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敖松非但没帮我脱离禁制,反倒状若癫狂地朝我咒骂道:“哪里来的怪物!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邪物,迷惑了我哥的心魂!” 我苦于无法说话,只能拼命地摇头。 “对了!你一定是魔皇遣来引诱我哥堕入魔道的是不是?!”他几近嘶喊地吼道,两颊赤红,眼底隐隐浮上一层水光,但眸底更深处的却是愤怒与嫉恨。 敖松‘刷’的一声抽出了那把据说是他成年时,韩筹送他的那柄诛妖剑,得益于主人平日里的爱护,剑尖出鞘时,寒光璀璨,美不可言。 我绝望地以为他要一剑砍死我时,对方却忽然安静了下来,那张适才扭曲的俊秀脸庞恢复了一贯的冷然,随后,他的目光便从我身上移开,带着这股神经质的冷静看向了我身侧那具双目紧闭毫无反应的尸体。 他静静地看着那具原本属于我的身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与愤恨。 “原来这个隐藏了千年的秘密……竟然是一具尸体…而且…还与我那么地相似!”他说着说着就冷笑了起来,握着那柄诛妖剑的手猛地攥紧,手背青筋凸显。 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妈的,要杀要砍冲我来啊!跟一具尸体计较未免也太歹毒了! 若是对方将我那具尸身砍个七零八落的,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我努力地瞪大眼,张开嘴不住地发出“嗬嗬”的呼气声,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再度转回我这边。 这招果然凑效,敖松原本正持剑捅尸的架势一缓,视线朝我投了过来,只不过那目光全无适才的激烈,有的只是淡淡的轻蔑,仿佛我是一只低到尘埃的蝼蚁,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你急什么,我解决完它,马上就来结果你,”他忽然顿了顿,眼神透出一抹了然:“莫非你也爱上了我哥?对你身旁的这玩意恨之入骨吗?” “也是,尽管你只是个杂种,但被掳来做死人替身,日日囚困在此,恐怕也很不甘愿吧?”敖松笑得诡异,忽地将我的身体拉起,一把推到那具浑身僵硬,双目紧闭的“我”面前。 然后他俯□,话语如毒蛇般的钻入我耳内:“看着他那张脸,你是不是很恨他,恨他让你被困于此,恨他抢夺我哥的注意力,恨不得以身替之?” 我去,这死人脸放大后能看吗?! 尽管我知道近在咫尺的这具尸体,就是我原本的身体,可是这僵硬的五官,青白的脸色无一不透出死亡的腐颓气息,与之面贴面尤为可怖。 “我给你个机会,”耳畔的话语继续着:“我将它的脸割了下来,贴在你脸上,然后我会告诉我哥,你复生了,怎么样?” 去你妈的,当然不怎么样! 我立即摇头,表达了我坚定的意愿! 我以为这货起码会跟我纠缠一下,谁知我一摇头,对方也干脆,他二话不说,抬起诛妖剑就往我心口一刺。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笑道,随后又颇为厌弃地补道:“烂泥扶不上墙!” 诛妖剑的威力不是盖的,我曾听了那么多天的八卦终于有朝一日领略到了这种痛苦。 被利刃刺穿的痛楚只是诛妖剑的附加效用,它真正的闻名于世,是因它剑身乃克制妖物的玄寒冰魄所锻造,但锻造用的火却又是能令妖物魂飞魄散的日曜之火,除非所斩杀的对象是妖皇级的人物,否则寻常的妖只被剑气所伤就能毙命。 我被一剑穿心,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那柄还染着血的剑,再度刺向了我真正的身体。 可显然,敖云对那具尸体的怨念要深得多,把剑当刀使,豪迈地一剑剑砍下,那张算不得如何美貌的脸尤为凄惨,早已血rou模糊得看不清原貌。 我痛得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忽地感觉自己浑身一轻,不仅没失去意识,反倒像是被强制性地灌入了各种五光十色的画面,宛如走马观花般迅速,却又熟悉得仿佛慢动作一般清晰。 野草及膝,黄叶堆地,一片荒芜的野外。 ‘我’将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韩筹扶起,口中念念有词:“唉,怎么刚来就遇到这么厉害的妖怪,真是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