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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跟他一起同坐。 至于地位更高级别的红衣主教或教皇等人物,早就已被宫中派来的贵车秘密接走了,否则在祈神日这种特殊时刻被民众所看到,一定会造成交通堵塞,甚至发生严重的踩踏事故。 莱茵神官今日身披一件耀眼的镶金丝边的洁白圣袍,额前戴着一串由水蓝色宝石组成的璀璨头饰,与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睛交相辉映,淡黄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脸颊旁,但他的表情却是沉静得几近虔诚,与神话里描述的天使一般无二,高贵圣洁得仿佛自带了一层光圈。 我原本打算在车上旁敲侧击地打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莱茵一路上都摆出副‘生人勿进’的严肃姿态,我除了默默地欣赏着对方的美貌外,也只能对着沿路的百姓偶尔挥个小手了。 直到马车进入了皇宫,莱茵终于对我说了一句话:“伊斯,你最近重了不少,这马车平时坐三个人垫子才会陷下一些。” “……” 莱茵神官你简直神了,这马车确确实实坐了三个人。 好吧,严格来说,是两人一龙。 你马车没被压扁就该庆幸了,居然还跟我吐槽车垫下陷。 好在对方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不然说不准真的会露陷。 马车的速度逐渐变缓,最终停了下来。 我非常机智地率先一跃而下,果然不出意外在马车底下看到一个俯趴着的少年。 人作凳子的陋习,无论东西方都能融会贯通。 我的轻率鲁莽立即赢得了一大部分人的侧目,环顾四周,全是盛装打扮的贵族们,那些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衣饰华丽大肚便便的老爷们,与那些千奇百怪,脸色惨白,红唇似血的夫人们,但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此刻正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但很快,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 由审视傲慢变成了狂热谄媚。 我侧头回看,莱茵正从那少年的背上缓缓步下,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但那驮伏的少年却是说不出的狼狈卑下。 我趁着马车还没被牵走,不着痕迹地往里窥探了一下,车垫平坦如初,没有丝毫凹陷的痕迹,看来韩筹应该下车了,但他具体去哪了,是否跟在我身边,我一概不知。 祈神的场地安排在了皇宫一处貌似高台的建筑上,四根巨大的石柱高高耸立在蓝天苍穹间,而中间摆放着几个巨大的水晶瓶,每个瓶身都刻画着繁复的纹路,看样子像是某种语言,里头分别装着泥土、水、木头、火种以及不知名的金属物,旁边则摆放着两张流光溢彩,华贵无比的座椅,上面坐着柏帝森的国王与教皇,而四边角落站着四个红衣主教与骑士团的侍卫们。 至于高台底下就是我们这些所谓的贵族了。 尽管人数众多,但好歹在帝都混的都算是大贵族了,所谓的礼仪教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因此,大家都安静得大气都不喘一声,就等上级指示。 偌大的皇宫,数以千计的人群,以及高台那耀眼的王座,这画面实在太恢弘大气了,如果配上一首咏叹调就完美了,我都有一瞬间想马上回去玩西幻设定类的游戏了! 很快,高台上的国王进行了仪式前的演讲,完了后,教皇便杵着一柄洁白无瑕的法杖缓缓站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我身侧周围的所有人都面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来。 为了不显得特立独行,我只能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教皇,在原文中,他是个法力高强,面目深邃的老者,韩筹在教会实行YIN乱时,他曾出面阻挠,结果被杀身亡。 但在现实中,他看起来非常有威严,并不像文中所描述得那样毫无存在感。 只见教皇缓步走到那五个水晶瓶旁边,高高举起了法杖,嘴巴开合间,一声声恍若天上传来的浑厚天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内,令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我倒没有觉得那声音有什么好听,只不过为了低调,我再度融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 一开始听不懂,后来声音逐渐由浑厚混沌变得清晰,我就听懂了。 “……神,您赐予我们所有,我们应感激涕零,但却还有人贪婪愚昧,妄图夺去他人的公平,这些背叛了您的卑劣贱民,无时无刻不在贪念着您广袤的土地与富饶的财物,我们被蛀虫噬咬,被豺狼环伺,被恶魔吸血,我们痛苦不堪,悲泣长鸣,慈悲的艾尔神啊,请您将他们拔出,请您指引我们前路,请您告知我们真相!” 语毕,教皇松开了法杖。 随后,那根洁白如雪的法杖突然浮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五个水晶瓶中的物质全都失去了地心引力般漂浮了起来,围着那道金光法杖开始高速旋转。 旋转越来越快,只留下道道残影,而那些物质也逐渐变得稀少。 直到物质消失的最后一刻,法杖突然自主地动了起来,仿佛有人控制着它的走位,将它如正常的羽毛笔一样在地上写着什么。 不过是很短暂的一瞬,这奇景就恢复了原状。 法杖再度被教皇拿在了手中。 教皇与国王两人立即走上前去,面色严肃地观看着地上的可能出现的痕迹。 看完后,两人明显愣住了,国王回到原位,以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告知今年的神旨寓意吉祥,大家不用担心云云,然后就是请各位回去了。 而一旁教皇的行动就很耐人寻味了,只见他召来了红衣主教们,像是耳语吩咐了一番后才离去。 我除了对一开始的祈神仪式确实感些兴趣外,后边的仪式对我来说简直是折磨,更蛋疼的是,折磨了我这么久,居然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打听到,别说打听了,连安迪王子的面都没见着,这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正垂头丧气间,一道陌生的声音却叫住了我。 “你是温格公爵家的伊斯阁下么?” 我转头一看,瞬间被吓了一跳,因为来人竟是身披绯色教袍的红衣主教。 “尊敬的主教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心中立即怀疑起了这事可能跟神旨相关,但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一分情绪。 眼前这位红衣主教看起来也很年轻,年纪顶多二十八、九,不会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