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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女儿和妻子两个人一起圈进怀里,他一过来就皱了皱眉道:“怎么没给他盖个毯子,已经快要入冬了,受了凉要生病的。” 奥斯维德怔愣地看着他们,下一秒就被温热的毛毯罩住了身体,只是不知道那毛毯是不是太小的缘故,温热的感觉始终只停留在半边手臂上。 他冷得有些难受,忍不住试着伸手去抓了两把,执拗地把那个温暖的毯子扯进了怀里,死死搂着,企图能让自己变得再暖和一些…… “喂——醒醒!嘶——我的肋骨!” 奥斯维德是被怀里毯子的挣动弄醒的,隐约间还听到了几句近在耳边的抱怨,声音耳熟极了,不像他梦里见到的任何一个,倒像是—— 凯文·法斯宾德! 皇帝猛地睁开了眼,就被凯文近在咫尺的脸惊得呼吸一滞。 “……终于醒了?”凯文叹了口气,哭笑不得道,“我知道你冷,但是你别勒得这么紧行不行?我肋骨要断了,你不知道你手劲大得吓人吗亲爱的陛下?” 他整个人都被奥斯维德死死地勒在怀里,老腰上箍着的手臂几乎把他的骨头压得吱嘎出声,简直是不可承受之重。 年轻的皇帝不知道是被现实的状况惊呆了,还是没从梦里完全脱离出来,他就像是没听懂凯文的话一样,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松开了一点劲。 凯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说总算让人能喘口气了,结果这句感叹刚结束,他就感觉奥斯维德又再度收紧了手臂,他冰凉的鼻梁和脸颊突然压在了凯文的肩窝里,贴着凯文温热的脖颈蹭了蹭。 凯文:“……” 这两下搞得他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雨后春笋一般争先恐后地顺着脖颈往上爬,几乎蔓延到了头顶。 “你……连脸都要暖和一下么?”凯文浑身僵硬地问了一句。 奥斯维德贴着他的脖颈,低低地“嗯”了一声,搞得凯文更僵了,这才撒开手抬起头道:“已经快要冻得说不出话了,借你脖子的暖气缓一缓。” 凯文:“……” 他不尴不尬地坐回到一旁,理了理衣服,而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刚才的梦话为什么是兽语?梦见什么了?” 奥斯维德皱着眉回想了一番,突然有些迟疑地开了口:“我不知道这仅仅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梦境,还是曾经真的发生过……我梦见了我的母亲,还有她的父母,而我那时候应该还小得很,甚至还没会说话。” 他想起梦中那个身材格外高大的中年男人,犹豫着道:“梦里,我的外祖父是个……巨兽人?” “什么?!”凯文一愣,刚才的暧昧感瞬间被抛诸脑后,“巨兽人?” 如果是巨兽人……如果有巨兽人族的血统的话…… 凯文突然想起之前班说的话——现在是六月底,已经到了贝坦日。在这一周里,所有的巨兽人都会被强制变回兽形。那么混血的呢? 他似乎明白了奥斯维德现在的身体反应都是怎么回事了,“你以前——你在看什么呢?” 凯文正打算问他以前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发现奥斯维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左手手指,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这里——”奥斯维德动了动他的无名指,表情一言难尽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一小撮白毛。” 被打断了思路的凯文看都不看,顺口道:“谁知道呢,发霉了吧。” 奥斯维德:“……”谁来把这个混账东西叉出去?! 第47章 论给人添堵,凯文·法斯宾德阁下敢认第二,大概整个大陆都没人能认第一。奥斯维德本来就有那么点儿不大不小的礼貌性洁癖,被他“发霉”这两个字一堵,怎么看自己的手指怎么别扭,脑补之后更没法直视。 他一言难尽地瞄上一眼,撇开脸,再瞄上一眼,又撇开脸,最后只能一言难尽地瞪着罪魁祸首。 凯文一脸无辜地回视:“怎么了?这季节潮湿气重,长个霉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奥斯维德忍无可忍地道:“你闭嘴吧。” 凯文挑了挑眉,嘴角藏不住的一点笑把这混账玩意儿的恶劣本质显露得淋漓尽致。 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这么不是个东西。奥斯维德只觉得自己简直脑子进了水才会对这样的人……产生些别的想法。 当然,凯文也不是那种真的分不清情势的人,他笑了一会儿,又良心发现似的道:“在下山崖之前,班被强制变回兽形态了,因为贝坦日到了。” 尽管金狮国总体大环境对巨兽族人并不亲近,历任皇帝也对这个种族敬而远之,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但不代表他们对这些巨兽人的习性不了解,相反,正因为有过冲突和交战,金狮国人对巨兽族人的一些特殊节日、礼仪以及习惯知道得非常清楚。 奥斯维德自然知道贝坦日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也同样知道,巨兽人在寻找伴侣这个方面属于非常排外的种族。准确地说本质其实不在于排外,而在于他们非常挑剔,以巨兽人族的眼光来看,其他族的人又矮小又瘦弱,身材体质都不怎么样,真结合在一起,一个不小心对方骨头断了或者被压死了怎么办? 巨兽人族种族性的傻白甜特质和尊崇强者的本性在这种方面同样发挥着作用,觉得为了他族人民能活得长久一些,也为了后代不论男女都依旧能成为天生的勇士,还是自己内部解决吧。 因此,巨兽人族的混血少得近乎于无。 在此之前,奥斯维德只知道每逢贝坦日,巨兽人族的无一幸免,全都得变身。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纯血种和混血种的问题,更没有想过,有一天,独属于巨兽人族的贝坦日居然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但是……刚才所说的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奥斯维德略微皱了皱眉,忍着“长霉”的不适,盯着自己的手指尖道:“梦境能说明什么呢?完全不能当做依据吧,毕竟我本身根本没有对他们的记忆,连母亲都不记得,跟何况外祖父母。” 他说着自己都觉得很荒谬。 凯文靠着墙壁放松着被奥斯维德勒了半天的手脚,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们不是人手一本么,信后神的人也不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写着一句话:不要把梦境当成一场无稽又荒诞的梦境,它总有来处。” “……”奥斯维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表情古怪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