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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躺在商峘的怀里,被搂的紧紧的。商峘还一直在他耳边说话。 “小草,别怕。” “我不怕。” 商峘听到声音,赶紧将他放开成半搂状,低声问道:“你醒了,怎么样,哪里痛?” 商峘焦急的面容让他心动,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果然如疏予说的,真心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要亲他。 商峘被亲,先是呆愣,后红了耳尖,最后漾起笑容。 “有没有哪里痛的?” 阮昼乖顺的回答,“脸……”然后脸色顿变,挣脱开商峘,双手捂着脸颊惊呼,“你别看我的脸,你别看,很难看……唔!” 商峘一把把他又揽回来,拉开他的手,吻了上去。 他吻得急切而深沉,紧紧碾压着阮昼的唇,将他自弃的话掩了去。 四唇分开时他低声道:“不难看,我喜欢的很。” 然后他把手放在阮昼的脸上,一寸寸抚摸,摸到了阮昼脸上的一条伤口,阮昼叫了声疼后忽然觉得奇怪。 商峘了然的拿出一面镜子递给他。 接过。 镜子中的人依旧有着妖媚妩艳的面容,顾盼生姿,只是左脸上有一条红艳艳的伤口,不长,很细。 镜外的他一愣,面带疑惑的看向商峘。 商峘微微一笑,却是他身后传来人声。 阮昼没想到还有人在,他这么久竟然只看见了商峘一个人,想到这里,想到那个吻,脸颊绯红。 说话的是辛河,让阮昼疑惑的是疏予竟然也在。 辛河说,“原本是想要你的脸,只是,终究忍不下心来……”顿了顿,他竟是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疏予,面带绯色。 “不过,我已经记住了你的模样,到时候我就去求仙人,求仙人将我变成你的模样。” 阮昼没想到他还想着换脸,竟是有些不忍,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不知该说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 辛河又聂怵般的望了望疏予,抿了抿嘴,眼中眸光流动,似是负气的说道:“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 阮昼看着辛河对疏予的互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声对商峘道:“你有什么办法吗,我觉得辛河好可怜。” 商峘低头对他道:“这便要看疏予了。” “疏予,为什么?他们认识吗?” 还没有问完,商峘就带着阮昼离开。 “喂!我还有事情没和疏予说!” “和我说就好……” 最后一抹语音,顺着风散落满地,消失不见。 此时狐狸洞里,只有疏予和辛河两人。 辛河瞪了瞪他,磨磨牙齿道:“我就不信,你就一直不喜欢我。” 疏予朝他走来。 “我总会让你喜欢上的,世间的美人数不胜数,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张脸!” 疏予离他只有三步之遥。 “你那么闷,若不是我整日找那么多美人的皮,你几辈子都看不到这么多美人儿。” 疏予面对面瞧着他。 “臭石头……” 疏予淡淡的一笑,如春风洗雨,“笨狐狸。” ☆、峘峘,我喜欢你 “我帮你治伤好么?” 阮昼咋咋呼呼:“怎么,我变丑,你就见不得了?” 商峘大呼冤枉:“怎么会,你这样也好看,我只是担心这伤若是不治,容易感染。” “这样?” “真是如此。” 阮昼施礼般道:“那治伤吧。” 一日晚上,阮昼滚进商峘的床铺中,对着他一脸春意的问:“商峘,你喜欢我么?” 商峘反问:“你喜欢陆白。” 阮昼眼睛变得水润润的:“我……” 商峘:“待有一日,你不再喜欢陆白,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睡意渐起。 阮昼迷迷糊糊的问:“商峘,你和我讲讲,这一千年山中的事吧。” “好。” 一夜起,他呢喃万语,怀中人纯真迷糊。一夜中,他谈起山中万物,唯独遗了自己的感受,怅惘迷惘。一夜灭,他微微动了身子,睁眼时,只觉得浑身充满着幸福。 这一夜,想了太多,只为了他一人。 阮昼嘟了嘟嘴,懒散的伸了伸腰,媚眼迷蒙,撇眼间瞧见身侧的男人。 努了努嘴:“峘峘……” 身侧人一僵。 阮昼感受到了,撑起身子将手搭在商峘的胸膛上面,细长的指尖在上面勾拉游移。 “峘峘……” 商峘睫毛一颤,睁开双眼。 “峘峘,你醒了!”阮昼泛起一个大笑。 商峘嘴角僵了僵,并没有反驳这个称呼,泰然起身穿上外衣,回身对他说道:“我们启程吧,回灵州。” 阮昼忽然不想起床了。 回灵州,救小白。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是断肠草,因为和小白亲热所以他中毒了,那我不是和你也……” 商峘咧嘴浅笑,似乎连额间的玉石都在闪闪发光。 “我不一样,我是焉酸,三界九州间唯一能解你毒的人。” 阮昼怔怔然:“所以我们,是天定姻缘。” “是不是天定我不知,我只知道,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最后几个字的声音极浅,他甚至 有些听不清,但最终被他捕捉住,然后痴痴地笑。 他痴痴地笑。 疏予无奈的摇摇头,翻了个白眼。 还是痴痴地笑。 疏予道:“看来,你是真的爱上焉酸大人了。” 阮昼说:“是真的吗,我也觉得是真的,可是小白,我心里总是放不下。疏予,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既想要商峘,又离不开小白。” “你扪心自问……”疏予指着他的心口,诚恳的道,“你的心里真的有陆白吗,尤其是现在,你有了一千年的记忆,往前九世中哪一世中没有人让你牵挂?但那终究虚无,你是灵草,你和凡人不一样。” 阮昼神色哀戚,双手捧着脸:“那我该怎么办?” 疏予淡淡一笑:“只要认清自己的心便好。” 他抬头望向天空,随即望向眼前人,“切勿急躁,一切,自有他的定数。逃不掉的终究是你的。” 阮昼默:“……疏予,你说的好复杂。” “有何复杂,待你明白本心,自是简单。” “我明白了。” 疏予道:“一切交给时间定夺。” 启程之日。 阮昼和疏予告辞之时,意外的看见辛河竟然一脸乖顺的陪在疏予身边,这让他觉得很惊奇,看见两人之间毫不犹豫的亲密之感,他忽然想到之前辛河所说的自己喜欢的人。 辛河说的人,该不会就是疏予吧。 然而事实上,就是这般。 此时辛河倚在疏予怀中,扬起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