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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什么言辞女生都极其镇定地拿着话筒,没有理会任何人,也没有畏惧的神色,静静地等着白岑的回答。 白岑觉得这人挺眼熟的,可能是同学,他并不确信。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而且只能亲自回答,一针见血再打太极他也觉得挺烦的。 所有的事一开始就说清楚,就算不能接受,也未必是坏事。 “假的。” 白岑话音落下,礼堂倒是安静的出奇。 长发女生却并没有停止发问:“那你真的是同性恋吗?” 苏唯一那张脸极其扭曲,他抓着自己的络腮胡,又看了眼大老板,心说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妈的可以闭嘴了吗! 谁都没有想到,一直在贵宾席坐着的何睿祺竟然走上了台!他身姿绰绰,气质温润,台下的观众就算只是看到一个背影都觉得这人器宇不凡。 待何睿祺步伐稳健地走向白岑身边,笑着拉住他的手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何睿祺拿过白岑手上的话筒,直视提问的女生,说:“我们在交往,你有意见吗?” 长发女生怔住了。 何睿祺又接着说:“如果没有意见,你现在可以离场了。” 说完他使了个眼色给苏唯一,刚刚面部还扭曲的人,此刻接收到讯号,迅速带着保安把人给“请”走了。 至于这场路演最后到底是怎么继续进行下去的,又是怎么结束的,白岑脑子有点乱,他只记得影帝沈泽清说:“我希望你们更多的是关注白岑的作品,我也尊重每一个人选择爱情的权利。” y说:“他们俩挺好的,白岑是我朋友,不服憋着。” 甚至一直在观众席的萧安都站出来说:“难道你们现在不是应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鼓掌吗?” 很多很多…… 还有何睿祺宽大和厚实的手掌,温暖的、有力的、让人安心的…… 谢谢。 xxxxxxxx 娱乐头条也纷至沓来啊,就算是过了一星期,他俩还霸着最显眼的位置不肯下来。 因为何睿祺没阻止。 白岑趴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含糊不清地说:“把你拍的真好看。” 正在切片上给白岑抹沙拉酱的何睿祺笑得挺开心,抹好后直接将切片塞进白岑嘴里,说:“话真多,快吃早饭。” “真的啊,”白岑鼓着嘴慢慢嚼着切片,全部咽下去之后又端详了报纸上他们俩的大照,默默嘀咕,“跟个结婚照似的……” 何睿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你现在要跟我结婚吗?” 白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正想着怎么回答,手机响了。面对何睿祺期待的眼神,白岑决定还是先接电话。 “白岑,我要跟你见面!”影帝在电话那一端开门见山。 “嗯?你怎么了?”白岑疑惑,平时做什么事都信手捏来不急不躁的影帝,这次语气挺急的。 “我有点不对劲,需要你开导。”沈泽清那边听起来悉悉索索,像是收拾东西的声音。 白岑捂住话筒对何睿祺用嘴型说是沈泽清,何睿祺思索了下说:“来家里吧。” 现在白岑不适宜出门,怕是还没到约定的地方呢,就被狗仔堵在半路了。 白岑点点头,给沈泽清发了个定位,没过半小时,就听见了门铃响。 沈泽清来得仓促,也没想到第一次上门要带礼物的规矩,而且衣服也穿的七歪八扭的。 “你……被打劫了?”白岑在门口对他说。 沈泽清对何睿祺点了下头,坐在沙发上连水都没有喝,就对白岑倒苦水:“我收不到段涵的微信!” 白岑脑子没转过弯来:“啊,这种技术问题你不是应该问马化腾么?” 沈泽清双手抓住白岑的肩开始“琼瑶”:“不是,我给段涵发消息打电话他都没回过!” “他一般出国不用这些。”何睿祺坐下来,状似不经意地拨开沈泽清的手,然后牵起白岑手开始细细把玩,“你没他的k吗?” 沈泽清看上去挺失落的:“没……” 何睿祺点点头,一边绕着白岑的手指玩,一边冷静地说:“他说去埃及采风,顺便散散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要是想找他,我可以帮你联系。” 这时,沈泽清却犹豫了,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 白岑发现了端倪,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喜……不,你是不是想他了?” 沈泽清皱着眉垂眸,好一会儿才犹豫地说:“就有点不习惯,没人一起玩奇迹暖暖了,连看国产婆媳剧都没有吐槽对象……” 何睿祺嘴角抽了抽,这相似的品味还不在一起简直天理不容。 自从白岑告诉沈泽清段涵去埃及之后,他就有点魂不守舍。段涵在国内的时候他们也不是天天24小时聊天,只是想到的时候有一搭没有一搭的斗嘴。但是一想到他竟然离开了,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空虚感。 没有人再给他的暖暖做最佳的配装方案,没有人和他一起逛淘宝吹毛求疵,也没有人再介绍符合他的雷剧看的哈哈大笑…… 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有点茫然若失。对于他这种非要刨根究底的处女座来说,这一个星期简直都是地狱般的折磨! 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白岑听完,笃信地告诉他:“你就是喜欢上段涵了。” 何睿祺笑了,揉了揉白岑的手掌:“你做情感专家了?” 白岑说:“真的啊,我当时也有这样的感觉。有好吃的东西会想着下次要带你来吃,有好笑的事第一时间想跟你发微信,就连看到一件好看的衣服都会想穿在你身上一定更棒!然后你不在,感觉好像没少点什么,但就是做什么事都少了点儿劲头……” 白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理所当然的样子,何睿祺听了心里一暖。 “难道你不是这样?”白岑扭头问沈泽清。 “有点……”沈泽清犹豫着,还是给了一个确信的答案。 白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捣蒜似得点头:“就是就是,你喜欢他了。” 沈泽清说:“也可能是……失去挚友的感觉?” 白岑翻了个白眼,简直不想理他。 又坐了一会儿沈泽清就回去了,整个人还有点飘飘忽忽的。 一个月后,沈泽清坐上了飞往开罗的航班。 他临走前对白岑说了一句话,带着对未来不确信和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