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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伸出手做着同样的动作。听着雪花落下的声音,感受着雪碰在脸上的柔和。 一瞬间,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宋郃偏头望着陆白的侧脸,白皙的肌肤和雪一样美丽,他心头慌神,想到若是能和子奚常年相伴此地,那该是有多么引人遐想。 “为什么要数它?”宋郃问。 “因为啊……” ☆、陪你看雪 陆白微微一笑,“你有听过一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 “雪神啊,你没听说过?”陆白朝他盈盈笑道。 宋郃手指捻起一颗雪花,细细摩挲,直到雪化水消失不见。“你跟我讲讲。” 陆白似在回忆:“传说中的雪神常常会跑到一座山上,每次到那儿的时候总是会落下细如绒毛的小雪,雪真的很小很小,触之可见。只要你一颗颗的数完它,雪神就会进入你的梦乡,圆你一场美梦。” 宋郃疑问:“你听谁说的?” “娘亲……” “真有这般好的事?” 陆白摇摇头皱起眉毛:“哪里好了,那可是雪,永远都数不完的,所以美梦自然是得不到的,得不到的,这才叫梦。” 宋郃问:“那你相信吗?” “相信,很相信。”他强调道。 宋郃偏头看他:“?” “我相信只要用心做一件事,就一定会有回报,雪神也一样,只是没有人将它数尽。” 宋郃摇摇头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子奚,你熟读圣贤书怎么也开始异想天开了,这世间哪有什么雪神。” “或许是吧,但人心易改,怕是没有哪个人能够数完这些雪花,但是,宋郃?” 宋郃看他,只听陆白问:“会不会有个仙人,如果是神仙的话,就一定数的完的。” 宋郃看着他满含期冀的双眼,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轻笑道:“又在说傻话了,神仙有法力,又岂会贪恋雪神的一个美梦?” 陆白垂了垂眼:“也是啊……” “别想那么多了。” 陆白今天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现在,好像有绵绵不断的话要说,停也停不了,似乎连带着也忘记了和宋郃之间的罅隙。 “我长这么大,这几日见的雪却比以往十几年都要多。” “你很喜欢雪?” “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少了便很稀奇,也或许是,得不到的才最固执。”他看着宋郃,似在说雪花,也像是在反衬他们自己。 宋郃闻言一笑,看着陆白的双眼,一动不动:“是,得不到的才固执,得到了,就会珍惜。” “灵州的雪真的好少。”陆白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一句。 宋郃坐起来,坐在他身边,拉住他伸在空中的手,反手握在胸前,为他取暖。他说:“那就不要回去了,留在京城,我陪你看雪。” “你陪我?” “是。” “可是我想回家,现在就想回去了。” 宋郃的手不由得缩紧:“再等等。” “等什么?” 宋郃放松了手,瞧着陆白雪白的小脸,满满的俯下身体,微微垂头,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冰冰凉凉,温温热热,雪是冰凉,吻是温热。 “等你喜欢上我,子奚,我相信你,我一定等得到。”宋郃深邃的瞳孔中映出陆白诧异惊慌的面庞。 陆白一把将他推开,猛地站起来,连忙转过身去,抿了抿唇:“不早了,下山吧。” 宋郃连忙走过去,将他拉回来对视。 宋郃摸向他的头,轻轻梳弄:“子奚,我想每年都和你一起看雪。” 陆白眼皮一颤,垂头说道:“那以后每年我就来,来京城玩游一番。到时候约你,一起看雪。” 宋郃觉得心脏被打了一拳,死死发疼。 陆白不再看他,急忙转身快步往前走:“我们快下山吧。” 快到黄昏的时候两人慢悠悠下了山,坐上马车连忙赶回去。将陆白送回陆府之后,宋郃没有回去,而是骑马来到了安齐远家。 陆白草草吃了晚饭之后,又继续闷在房间里面看书,可拿着书本,却是无心去看,总是发呆失神,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索性丢开书,闷着头睡起觉来。 陆白睡得也不好,那边宋郃也是一脸焦急。 安齐远成亲之后就自己安置了一个院子,就在将军府旁的另一个街道上。 宋郃着急敲门的时候,安齐远正和他的娘子恩爱甜蜜的吃饭,忽然间被打扰,自然是烦得很。但一听人禀报是将军,他浑身的硬气都没有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出去陪客解忧。 这会儿来,估计又是遇上了什么情感问题。 匆忙走到前厅,宋郃已经站在那里左走走又走走,脸色着急的不得了。 安齐远跑过去,喘了口气道:“我说宋大将军,又出什么事了?” 宋郃给他讲了自己这两日的思虑,安齐远问:“你当真不想等了,可他还没有给你回应,万一是你自作多情怎么办?” “不会的,我能感受得到,他心里有我。” “有没有是一回事,没准儿他就当你是普通朋友也说不定。你就再等等,细水长流不好么,到时候名正言顺。” “我等不了了,他要离开我,他说他想回家。齐远,我该怎么办,这两日他总是怏怏的奇怪得很,会不会是觉得我太缠了?” “等等!”安齐远抓住了重点,“你说他这两日很奇怪?” 宋郃老实点头:“是啊,常常闷在房里一言不发,越来越苍白了。” “这是你说你喜欢他之后,变奇怪的?” “嗯嗯,你知道怎么回事。” 安齐远叹了口气,哎呀两声说道:“你们两个啊,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家那位现在恐怕正属于情感迟愣时,他听了你的告白,又不相信你,觉得你是在戏弄他,但是呢,他心里又期盼着这份感情,所以两相矛盾,纠结之后就成了那样。你再说,今日你带他出去玩如何?” 宋郃被他的话说动了的心房,一时间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没有听见安齐远的话,安齐远踹了他一脚之后,他才说道:“开始不想去,说是累得很想睡觉,后来就很好,还对我笑了。” 安齐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看样子以后还不是一般的妻管严啊。 “后来就没反抗了?” 宋郃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我还亲了他。” 安齐远啧了两声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当初我家娘子也是如此,觉得我在戏弄她,于是一个人生闷气。” “那你是怎么把她哄好的?” 安齐远斜眼一瞪:“山人自有妙计。” 他愣了愣,又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