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颚,吻着吻着忍不住钻进衣摆,向初被他刚碰过冷水的手指冰了一下,想躲却没能躲过,整个人都被吻得软下来,不知不觉靠在了办公桌上,右手搭在谢时君肩头,左手攥紧了桌沿。 谢时君换了亲吻的节奏,一下一下轻啄着,手心覆在向初手背上。 “其实三十岁到四十岁的这十年,真正算起来也没有多少转折点,现在的我和十年前的我相比,生活上的变动几乎没有,除了有了安安,”谢时君顿了顿,“还有珍珍。” 向初懒散地半闭着眼睛,勾住谢时君的脖子,让他靠近自己,“谢老师,您还没有四十岁呢,干嘛急着承认自己老。” 谢时君想了想,说:“大概是已经迫及不待,想让你陪我变老了吧。” “你老了以后也会很好看,”向初摘下谢时君的眼镜,也摘下自己的,食指抚过他的额头、眼角、脸颊,像吻一样轻,比吻还要缱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会长皱纹,头发也会变白,但是我会觉得这样的你更有味道了,因为是时间的礼物。” “等我们都老了,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你,我还是会心跳加速。” 谢时君笑了,搂着向初,和他对视,久久没有说话。 向初不仅近视度数高,散光也十分严重,看任何事物时都带着一层虚影,光下尤其难辨轮廓,自动给视野中的一切都框上了刺刺的毛边,但他还是喜欢像这样面对谢时君,从跨年那个混乱的午夜开始,他就爱上了丢掉眼镜的安全感。 只是他后知后觉才明白,安全感并不是来源于世界的模糊不清,而是来源于为他摘下眼镜的人。 其实早些时候,刚得知谢时君的眼镜度数比他低,他还会斤斤计较着那点不公平,现在却觉得无所谓,只想抽掉两层透明的阻隔,把谢时君的样子永久性地封存在视野中,凝成不会生锈的指引牌。 良久,就在向初以为关于变老的话题不会再继续了,谢时君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等我们都老了,我还是叫你珍珍。” “嗯……到那时候,我也许会叫你,时君,也有可能会叫你——”向初故意拖长了语调,“老头子。” 话音未落,谢时君手上猛地用力,将他整个人抬到了桌面上,欺身上前,卡进他两腿之间,向初吓了一跳,“欸,你干嘛……” “再叫我一次。”谢时君说。 如果换作平时,向初大概率会使坏,捡谢时君话语间的漏洞,叫他老头子,可是他望向谢时君的眼底时,捕捉到一种称得上迫切的期待感,他忽然之间不想这样做了。 头枕在谢时君胸口,向初轻唤:“时君。” “我爱你。” 这是他早就想说却一直没说的,是他偷偷和谢怡安拉勾约定过的,是他刚要在便签纸上落笔却被打断的,实在迟到太久,他补偿似地又重复了一遍:“时君,我爱你。” ? 谢怡安的兴趣班还没结束,两个人决定在校园里散散步,牵手自然是不可能的,偶尔碰上教过的学生,谢时君还要打招呼。 但向初乐得其中,终于体验了一把谢时君之前所说的,在校园里谈恋爱要藏着掖着。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路过几只脏兮兮的小狗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向初扯了扯谢时君,“谢老师,你记不记得以前学校里有只缺了一条腿的流浪狗,大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三哥,后来它好像是在寒假里去世了,再也没见过。” 谢时君转过身,“记得,有关它的传说和故事可太多了,当时我还喂过他火腿肠。” “真的吗?”向初惊喜道:“我也喂过呢。” 原来早在十年前,他和谢时君的生活就有过重合的痕迹,他们虽然素不相识,但也许在同一时间走过同一条路,虽然身边有别人陪着,却听过同一个故事、分享过同一季野蔷薇。 这个认知让向初心生欢喜,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学生活动中心前面的广场上立着一排易拉宝,是用来宣传前段时间的企业家宣讲季的,向初只无意间瞥了一眼,好巧不巧看到了许怀星的照片。 年轻的男人西装笔挺,连腕表都无比考究,对着镜头露出官方微笑。 向初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甚至还想吐槽许怀星就算穿了整套西装也看不出来有多沉稳,还不如谢时君随便披上一件衬衣呢,果然,气质这种东西是包装不出来的。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担心谢时君看到了会吃醋,关键是谢时君吃醋的表现可不是简单的发脾气或者闹别扭,到时候遭殃的肯定是他的屁股。 “谢老师,我们去湖边坐坐吧,一会儿就能看到日落……” 还未说完,谢时君拉住了他,把他带到了无人的墙角,“小初,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三月他来学校演讲,我约他见面了。” 向初瞪大眼睛,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你怎么……你们……都说什么了?” “你别紧张,”谢时君捏了捏他的手简单安抚,其实当时见面的情况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但他省略了剑拔弩张,更绝口不提内心的拉扯与挣扎,只是说:“我跟他说了谢谢。” “嗯?”向初微微惊讶,却又松了一口气,开玩笑说:“为什么要说谢谢,我还想着你会跟他打一架,替我出口气呢。” 两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谢时君趁四下无人,低头啄了一下向初的唇角,“我会这样说是因为……” “谢谢他把你推向我,我的珍珍。”果果整理 他弯腰折下一朵淡紫色的野花,递给向初,小小的花苞里保存着春夏之交时节的风声雨声,也私藏了他对恋人的偏爱,“我想可能会晚一点、慢一点,但你最后,一定会是我的。” 向初却不急着接过花,歪着头看他,“谢老师,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送别人花。” 谢时君将那朵花别在向初耳后,摸了摸他的鬓角,“我只给心上人送花。” 向初低头看着他们贴在一起的影子,唇角的笑意越漾越深,半晌,凑到谢时君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耳边的花轻轻划过谢时君的侧脸。 “那我……只戴心上人送的花。” 在夏天到来之前,向初漫长的失恋恢复期走到了结尾,他决定忘掉种过的花,步入崭新的花期,他不担心会重蹈覆辙,因为有谢时君领着他走,哪怕身处于再广阔的城市坐标系中,都不怕迷路。 城市里有许多秘密,你是其中最温柔的那一个,成全了在你身后的千千万万个。 END. 番外一 谢老师的情书 学号2009302517的向初同学: 展信佳。 此时此刻,我正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