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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定义的关系,两个人看似亲密无间,其实只需一步的距离就有可能退回陌生人,但若要将这层亲密关系转正,相互认可,却不止一步那么简单。 也许要将已有的契合度淬火重塑,也许要退一万步,从陌生人做起,又或许只需要一句话…… 不过这并不属于向初需要考虑的范畴了。 只要在冬天结束之前把握好这段关系就好了,他暂时还不想和谢时君退回陌生人。 因为冬天和失恋一样,漫长又难挨 7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点凶的吻。 向初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时,谢时君正靠在床头看一份纸质文件,因为没戴眼镜,所以凑的有些近。 他走过去,坐在床的另一边,“谢老师在看什么?” “学生的论文,”谢时君说着翻了一页,“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嗯。” 深色窗帘遮住了正午的日光,房间里很暗,只有谢时君那一侧的床头灯发着昏黄的光,向初躺在另一侧,闭上眼睛静静听着纸张翻动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翻了个身,面对谢时君的方向,手肘撑着头。 “谢老师,我今天才发现您有耳洞呢。” 这是向初无意间看到的,他最近发现谢时君身上有许多矛盾点。 这个男人习惯了站在讲台上,从头到脚都透着儒雅的气息,衬衣扣子都是中规中矩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和人交谈时,会根据不同的人、不同场合,调试到最合适的语调。 谢时君在床上不是这样的。 他zuoai的时候很少脱掉上衣,但会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前胸恰到好处的肌rou,他很温柔,会很好地照顾到床伴的感受,但是该狠的时候,无论怎么哭着求,他都不会心软。 这样的反差时常让向初晕头转向。 他被弄到没力气的时候就会攀上谢时君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偏头就能看到他的耳朵。 第一次看到谢时君的耳洞,向初当时就忍不住联想,像谢时君这样的人,是出于什么契机去打的耳洞?谢时君曾经戴过什么样的耳饰,他会不会和恋人戴情侣款? 今天终于敢提起这个话题了。 然而谢时君只是淡淡地说:“嗯,有是有,不过好几年没用过,已经长起来了。” “谢老师怎么会打耳洞,难道以前是个叛逆少年?” 向初不甘心地追问。 谢时君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手里的文件,只是嗓音里噙了些笑意,“你看我像吗?” “我看不像,”向初侧躺着,故意把头挪到谢时君的枕头上,“嗯……该不会是为了前男友才打的吧?” 谢时君没有说话,但向初注意到了,他轻轻夹在页脚上的食指和拇指收紧了一些。 ? 半个月前,他们第二次zuoai结束后,向初和谢时君讲了他初恋的故事。 从高中时代讲到大学,从大学讲到毕业后漂泊的那几年,哪怕是讲到许怀星出轨的那一段,他都很平静,好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甚至还能从中总结出暗藏的寓意。 但他最后还是哭了。 他抱着膝盖坐在谢时君旁边,在第一行眼泪溢出眼眶时,捞过身后的枕头,把脸埋在了松松软软的枕头里。 “我和他……在一起十一年了,他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了,但是我到现在还在不甘心,我不可能去爱别人了,是不是很可笑?” 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一团棉花,闷闷地传到谢时君耳朵里。 “有一次我梦见他回来找我了,梦里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说,我原谅你。” “醒来以后我特别害怕,因为我突然在想,如果他真的回来找我,我可能真的会原谅他……谢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爱我不会比我爱他少,可是为什么……” 谢时君只是静静地听着,递给向初一张纸巾,等他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揉弄一番后,谢时君另外抽了一张纸,细细地帮他擦拭挂在眼尾、沾湿睫毛的泪。 他单手拢住向初的后颈,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捏了捏,力道很轻。 “没关系,这不怪你,是十一年太久了,没有人可以轻松赢过岁月漫长,你只是需要时间。” 向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被谢时君揽入怀中,哭湿的枕头也被他抽走。 他和谢时君枕在同一个枕头上,分享同一个午后,前所未有的贴近,向初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到眼角下方轻柔的触碰,痒痒的。 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谢时君拉开窗帘,日光倾泻而至。 “该起床了,上班快迟到了。” 向初愣愣地看着他站在窗前,不适应突然的光亮,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谢时君是冬日下午两点半的阳光,他给你的关怀永远恰到好处,不温不火,点到即止的热度,让你的身体微微发热,再温柔妥帖地止损。 从那天起,向初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 他数不清自己在谢时君面前哭过多少次了,但他对谢时君的了解,仍然仅限于年龄和职业,还有他有个女儿,至于感情生活,比如他为什么依旧单身,是婚姻失败还是别的原因,他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谢时君在有女儿之前,一定谈过一场恋爱,而对方是个男孩子。 不然他不会这样游刃有余,嗯……特指在床上的时候。 “谢老师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和前男友有关吧?” 向初时不时会这样试探他,企图找到一点关于“前男友”的蛛丝马迹,他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有资格拥有谢时君全部的温柔,哪怕是过去时态。 谢时君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不是刚开始那个一碰就哭的海绵了。” 向初愣住了,心想果然是谢老师,一句话就把他噎住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再追问。 经过这一段时间,向初确实是越来越大胆了,因为他很清楚,从一开始,自己在谢时君面前就没有任何滤镜,所以不必畏手畏脚,更懒于东躲西藏,他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出自己的尖锐,偶尔也会表达自己的需求。 “谢老师,不想回答也可以,那您抱我一下吧。” 谢时君手里还拿着学生的论文,向初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去,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不久前在床单上磨红的膝盖弯折起来,浴袍下摆松散地盖在大腿根部,露出的皮肤白皙而细腻。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谢时君拍了拍他的背,继续看论文,向初闭上眼,靠在谢时君的肩膀上,似是要睡着。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