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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对话。有的说今年雨下得急时,收成一定好。有的说麦子品种不错,麦穗饱满。有的在聊家常里短,自家的兔子又生了小兔子。 景泽说:“兔子,大强跟你介绍的对象你还没去看呢。” 曲静深说:“谁让下雨了。” 景泽得意洋洋:“真是场好雨。” 麦浪翻涌,远处的树林里有放羊的老头,遇到遛鸟的大爷,远远地打声招呼。都是农村老头,淳朴到只剩下生活里的家长里短。一辈子都想去外头看看,但也乐于眼前的安逸。 第八十六章转悠 趁着这几天天气不错,曲静深他叔说要把淋湿的麦秸堆摊开晒干。景泽打着赤膊,拿着耙子耐心地把麦秸摊平在太阳底下。 曲静深蹲在院子里逗大黄,大黄玩的很欢,伸出舌头舔曲静深的脸。 景泽皱眉:“兔子,离它远点好吗!” 曲静深站起来拍拍手:“小气。” 景泽一边干活一边直哼哼:“这是我的权利!……” 曲静深眯着眼看看越来越高的太阳,“去做午饭,你…弄。” 景泽低着头嘟囔,小白昨天打来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景泽问了曲静深很多遍,结果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曲静深刚进厨房,他叔就脚赶脚的跟进去。曲静深边点火边叫他:“叔。” 曲静深他叔摸摸他的头,搬个小板凳坐到他身边。 曲静深点着火,问道:“叔,有事?” 他叔点上只旱烟,抽了几口才说:“阿深,你这几天要回城里去了吧?那小子,是特意来找你的吧?” 曲静深没否认,继续往锅底下填着柴火。他叔却阻止了他手里的活:“想回去就回去,叔知道,农村没城里的发展空间大。你爹妈走的早,叔很多地方对不住你。” 曲静深忙摇头:“没,叔你…待我很好。” 他叔叹了口气,又说:“我把你家的钥匙给你,前几年你还小,现在毕业了,成大人了,论说该交给你。听村里人说,今年头年那片要拆,说是重新划宅子。” 曲静深听完,说:“这事我不懂,叔,还得你cao办。” 他叔没再搭话,扭头就走了。 景泽活干完了,进厨房来找曲静深:“兔子,你叔不会发现咱俩的事儿了吧?看他脸色很沉重的样子,哎…别推我,一身汗哪。” 曲静深说:“收敛点。” 景泽端起曲静深给他冷的水,边喝边说:“问你呢?不过没事儿,大不了我带你远走高飞嘞。” 曲静深嘴角抽搐,“是说我家的老房子,我叔要把钥匙给我。” 景泽笑眯眯:“嫁妆?” 曲静深懒得理他,去淘米煮汤。 景泽在后面追着他问:“老房子不都闹鬼吗?咱不要。” 曲静深点头:“嗯,要来也没用。” 景泽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得带我去看看,就当女婿见丈母娘。” 曲静深手里的水舀子一滑,澎了景泽一脸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午饭的时候,曲静深他叔又提起来这事,硬把钥匙塞到曲静深手里:“下午没事过去看看,刚下了雨,那边屋顶也该修了。” 曲静深不好硬还回去,只好收起钥匙。中午吃剩下的饭,曲静深支使着景泽去倒给鸡鸭。但曲静深自己却拿了把草,倾身进了木头和草搭的棚子里。 景泽完成任务,立马屁颠屁颠地进了棚子,然后眼前一亮:“我擦…你叔家竟然还养着兔子!来来来我喂我喂…” 景泽从曲静深手里夺过一把草,胡乱地往笼子里塞。曲静深皱眉:“慢点,都给你吓着了。” 景泽动作粗鲁地掀开笼子,逮了只倒霉的灰兔子提在手里逗着玩。 曲静深:“……” 景泽戳戳灰兔子的肚子:“哎哟,身上rou还不少嘛。”他转头朝曲静深:“兔子,你们农村不都喜欢烤这玩意儿吃吗,要不逮一只烤烤?” 曲静深立马夺回灰兔子塞进笼子里,推搡着景泽朝外走:“带你去我小时候的家看看。” 景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只倒霉兔子,在心里权衡一下,还是去看他家兔子小时候住的地方比较有价值点。 曲静深话说不利索,去的时候特意带上了本子。景泽嫌热,穿着曲静深他叔找的大裤衩。景泽扛着扫帚等清理工具跟在曲静深后面,他朝曲静深摆个姿式,得意地问:“兔子,我现在像个农民吗?” 景泽那一身混搭风极有乡村风味,曲静深瞄了一眼点点头:“挺像拾慌者的。” 景泽一点也不失落,他蹭上去死皮赖脸地说:“只拾你好吗?” 曲静深说:“贫。” 路越走越窄,曲静深带着景泽转进一条狭长的胡同。景泽话突然就少起来,他略带惊讶地看着路两边的土墙,唏嘘道:“这玩意儿我在电视里见过。” 曲静深说:“好多年了,都被雨淋坏了。” 景泽快走几步跟曲静深肩并肩,曲静深扭头看他:“嗯?” 景泽摸摸他的脸说:“没,就是有点心疼你。” 曲静深拿出钥匙开门,院子里除了多些积水和落叶外,跟前些天没两样。 景泽东摸摸西看看,问曲静深:“兔子,那枣树真能结枣吗?” 曲静深说:“能,很甜。” 下午一两点钟的太阳慵懒地洒在半边墙上,景泽蹲在水井旁边点了支烟。曲静深躬着腰把地上的枯枝拣起来丢到一边,景泽把烟掐灭说:“兔子,你别动,我来。” 院子特别小,几分钟就能走个遍。曲静深走过去把堂屋门推开,还是前些天自己来的样子。 景泽这时跟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往里看,入目尽是黑糊糊的烧焦的木头。 曲静深指指那个不到两米的房门,对景泽说:“我小时候…跟弟弟就住那。” 景泽朝曲静深指的地方看去,那房门上糊的白纸都腐烂了,上面还沾着大火过后的黑色灰烬。木门上有许多目不可识的细小黑洞,那是蛀虫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景泽走过去推了推,房门应声而开,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那里面很窄,贴着墙放了两张床,大概火势未漫延到这里,床还完好无损。但上面早已落满灰尘,甚至床腿都被老鼠啃坏了。 曲静深指指靠窗边的那张床:“这是我的,那是我弟的。” 景泽看着这逼仄的环境,低声问:“能睡开吗?” 曲静深说:“能,小时候瘦,不占地。” 景泽心疼地呼噜把他的头发,“宝贝儿,以后我赚钱给你买房子,你想装成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 曲静深拿出本子写:“我小时候还从上面摔下来过呢,可能睡觉不老实,打滚摔下去的。我弟小时候贪玩,半夜也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