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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大,书架上的书看上去还好,布丁仔细搜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那种带翅膀的小虫子,他以前见过白蚁,知道遭了这东西的建筑会非常倒霉。 但布丁还是把书架上的书一套套抽下来,每一本都拍了拍,又认真观察了一下书架本身,确定没有蛀洞,这才把书放回去。 检查书架就检查了大半个钟头,楼下叮叮咚咚的,也不知在干什么,布丁歇了一会儿,又开始检查书桌,上面几个抽屉都随意敞着,笔记本和一些零散文件塞在里面,但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是锁着的。 布丁用力拽了拽,确定上了锁,他站起身,想,算了,既然苏誉上了锁,他就别打开了。 他走到窗口,往下望了望,一楼厨房那儿,冯婶和一个戴着白帽子的工人正在交谈,工人的声音传上来:“……那肯定是让老鼠咬坏的,蟑螂啃不了这么大。” 初春的阳光晒在布丁脸上,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楼下对话,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呆呆靠在书桌上。 为什么苏誉要把单独的一个抽屉上锁呢? 他忽然想,怕被盗么?里面装着地契房契?毕业证?还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应该不是,重要文件都是放保险柜的,而且布丁连保险柜密码都知道。 他来过这屋子这么多趟,最近这一年甚至住在这里面,这么久了,布丁都不知道书房有一个抽屉,上了锁。 苏誉也从来没和他提过。 布丁回过神,他又走到书桌前,低头看了看,妄图从缝隙里看见抽屉里的东西。但发现那是徒劳,他什么都看不到。 “应该没什么东西……”他自言自语,还是别好奇了,不管是谁,都会想保留一些秘密的。 布丁想着,走到门口,他正想拉开门出去,下楼告诉老冯书房没有发现鼠害虫害。但,布丁按着门球的手,停住了。 他的心里,有一只小猫,伸着小爪子不停的挠,一下,两下…… 布丁飞快转过身,他纵身一跃,手碰到了书柜的顶端。 果然!那儿有一把钥匙! 布丁将钥匙塞进上锁抽屉的锁孔里,他轻轻一转,抽屉打开了。 再一看里面的东西,布丁不由屏住了呼吸! 那是整整一抽屉的信。 布丁愣了愣,他随手抽出一封来,看了看。信是普通的白信封,上面没有写字,信口也没封上。 布丁低头又仔细数了数抽屉里的信,信件相当多,粗略算来差不多八/九十封,而且一律是白信封,上面没有字,没有封口。 布丁的心,噗通噗通地跳起来,他鬼使神差转回到门口,将书房的门反锁上。 再回到书桌前,布丁瞧着那整整一抽屉的信,他觉得手指尖在发抖! 强烈的好奇,如巨汉对阵幼童,不由分说将他的自律击倒在地! 他终于将刚才那封信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是苏誉的字,布丁一眼就看出来了! 信的排头写着:海生…… ☆、第 160 章 两个小时之后,布丁从楼上下来,冯振川戴着口罩,正守着两个工人,其中一个正拿着小药罐,往厨房角落喷一种雾状喷剂,屋里弥漫着杀虫水的味道。 看见他从楼上下来,冯振川问:“怎么样?书房有白蚁吗?” 布丁摇摇头:“没看见蛀的地方。” 冯振川说:“大概眼下只是侵害厨房这边。布丁,你也忙了一上午了,先回房去休息,这儿到处都是药物,别吸进去了。” 布丁笑了笑,点头说:“好。你们先忙。” 他转身慢慢上楼,一直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拉开门走进去,关上门。 木门在身后合上的那一瞬,布丁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流水般,顿时从体内抽光。 他的腿一软,一点点坐倒在卧室门口。 那一行行文字,像某种去不掉的诅咒,再度出现在布丁的眼前:海生…… 海生: 首先,我得感谢你,我知道,是你叫祁如山找人来给独眼杰克撑台子,如山还和我说,他想把你也一同拉过来,可你说什么都不肯。 你自然是不肯的,你甚至不愿让我知道是你拜托了如山。你假装与此无关,那么我也就假装我不知道。 你假装…… 我假装…… 我们全都在假装,假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假装你我并不相识。 如山这次带来了七八十个人,而且这个好大喜功的家伙,竟然还带来了一帮子直男,弄得我都不知道把人家客人安排在什么地方,后来你知道问题是如何解决的?那群直男说,干脆,拼酒吧!于是我叫了一帮子酒童去和他们拼酒,直男们说,他们的目标是,把我的酒童全都喝趴下。 直男,真是无趣的生物。 所以我也常常想问你,你这样假装直男混迹人间,真觉得有意思么? 你看,我们确实是没法见面的,不管我心里有多爱你,见了面,一张口就是刺痛你的句子。 可你不能怪我,你知道,你曾经把我伤得有多疼。 祁如山那天问我,为什么要给店子取这么个名,独眼杰克,他说,听起来像是暗指某一个人。他以为指的是我。 独眼杰克不是我。 它是你,海生,独眼杰克就是你,永远微笑的半张脸,谁也不知道另外半张究竟是什么样,因为它隐藏于无人见的黑暗中。 曾经,我以为我看见了那半张脸,我以为这世上只有我看见了,但最终事实证明,那只是一个误会。 但我不会将这些告诉我的酒童,我和他们说,独眼杰克是一种象征,意思是告诫他们,只用把自己光鲜的那一面示以众人。 没人乐意看见你哭,没人乐意看见你痛苦,更没人乐意看见你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大家只愿意看见你微笑,哪怕这微笑底下,藏着无数的血泪。 我不知道他们能否听懂我说的这些话。 海生,我的酒童们都非常可爱,有些甚至可爱到近乎憨,我最喜欢那个叫豆腐的男孩子,如果你肯来我的店,肯定也会喜欢他,他真聪明,又聪明又诚恳,这两样优势常常无法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偏偏豆腐就能全都具备,一般人,看不出他的好,他们只拿书面上的条件来衡量一个人,豆腐恰恰是不能那样被衡量的,未来谁要是和他在一起,我想,一定会很幸福。 我也喜欢那个叫布丁的,但是没有豆腐那么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太像我,总是把心收着一些,不肯全然敞开,像警惕性很高的小动物。但他是那么美,美得像用纯银小刀雕刻出来的水晶人儿,他的性格也是如此,有点像我,容易极端,过分的追求完美,就像不能容纳一丁点儿瑕疵的水晶。 我甚至担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