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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我知道刚才的事不能全怪你,是我太着急了。阿初身世可怜,在我手下这么多孩子里他最让人心疼,我想你能多善待他一些。” 沈戚心说:善待?让他如何善待一个各个方面都像足了谢轻平的人?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烛火的噼啪声比鞭炮的炸响还能更深入人心,看面上谁也看不出谁的心事,只有沉默是最诚实的。 玉谏摇着头站起来,讪笑一声:“沈戚,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说完他就甩着衣袖开门出去,房内隐约能听见他吩咐下人做事的声音。刚才还焦急暴躁,如今又跟没事人似的,想必谢轻平问题不大。 沈戚出神地望着谢轻平的方向,明明是目中无人,却在灯火阑珊下被映衬出了款款深情。 有多少的虚情假意被误以为真,又有多少的至死不渝被无情践踏。 本来自己与玉谏可以表面维持的和谐,竟被一个男宠打破,揭开了一块叫做‘谢轻平’的疤。这个人自己完全可以扔下不管,将他放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负责? 这段理不顺的关系,全因一个谢轻平——一个挖掉又不断生长的毒瘤。 谢轻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减弱不少,但精神仍不见好转。不知是否跟药有关系,他清醒不了半个时辰就又会睡过去。 管家早就来打过招呼,这是正常现象,睡几天就好。 谢轻平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去,却不知道在他受伤的第二天,玉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乃至轰动武林的事。 邱书白死了——被敲碎了满口牙,吊死在自己房间的横梁上。 一时间所有舆论都指向萧门。 第五天,谢轻平总算可以不服那种让人睡不醒的药了。 “天,我睡的骨头都软了。” 谢轻平伸个懒腰,奇经八脉都好像通畅了许多,如果能让他下床蹦一蹦就更好了。 在一旁看书的沈戚瞥他一眼:“你的刑期还有十天,我是你情愿睡过去。” “……”谢轻平刚冒出的一点好心情被一盆凉水从内而外的浇灭,脸皱的像个脱了水的苹果。 “你说我是该怪那俩毛贼,还是怪玉城主的儿子,还是怪邱老爷子的乖孙?” 沈戚嗤笑了一声:“谁也别怪,该怪自己技不如人。” 一句话把他堵得无语凝噎,谢轻平心说:世态炎凉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戚戚说成技不如人,偏偏还有道理的很。 “对了,你每天就这么陪我窝在房里,不闷?” 谢轻平拥被坐起来,披散的头发垂在身侧,他的头发又滑又软,加之松松垮垮的里衣内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此刻的谢轻平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味道的阴柔美,慵懒的模样更是销魂蚀骨。 沈戚愣住,然后被心中的惊涛骇浪拍醒,难道说自己已经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为何总会觉得坐在床上的人就是谢轻平? 无论内里如何翻江倒海,沈戚面上也没有透露半分,他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闷也不能出去,邱书白死了,他们都说是我干的。” “什么?”谢轻平猛地直起腰,做势就要掀被子下床。 沈戚捕捉到谢轻平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诧异之余又得到了一丝熨贴,原来还是有人懂得自己,关心自己的。 “你别动。”沈戚走过去把他连人带被按回了床里,然后出于本能的在他发丝上嗅了一下,非常轻松愉悦地说:“清者自清,他没也没有证据,只是闹而已,随他们去吧。” 谢轻平被他整个拥在怀里,有些不自然的吸吸鼻子:“邱书白怎么死的?难道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没有,大概是凌晨时遇害的,死的悄无声息。最可笑的是,他那一口牙都让人敲了。” 谢轻平睁大眼睛仰头看着沈戚——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竟然不是你做的? 沈戚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出手在他鼻尖上捏了一下,然后把人放开,自己做回椅子上。 “我估计这不是仇杀就是嫁祸,仇杀的话我们不必管,慢慢他们自然会想通的。但如果是嫁祸,那背后的人一定还留有后招。” 谢轻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现在做什么都会引人怀疑,不如沉默以对。如果还有后招,你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觉得你该放个可靠的人去邱家看看。” 沈戚倒是一脸坦然,倒了杯清水润润喉才说:“现在派人混进去怕是来不及了,如若让人暗中窥探,一时间难以找到轻功好的让人放心的人。不如干脆坐等,见招拆招。” 见招拆招?他可真是自信满满。 话题就此打止,因为他们都听见门外来人了。 不敲门就能进来的人非玉谏莫属,他一进门就笑道:“知道你今日该醒了,特意来看看。” 他从沈戚身旁经过,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沈戚在他经过时又闻到了股奇怪的味道,皱了皱眉,没做声。 谢轻平转头,对他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你之前也没少来,别以为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 玉谏眉梢一挑,一掀衣摆直接坐在了床沿上,他神神秘秘的说:“给你带了个好东西来,保证你吃完明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谢轻平惊喜道:“真的?那还不快拿来。” 玉谏打了个响指,老管家立刻端着碗进来,恭恭敬敬的呈在谢轻平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谢轻平捏着鼻子,人缩得老远。 玉谏一手扶着袖子端起碗,柔声细语地哄道:“快喝了它,很补的。” “别躲了,快来,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 谢轻平用眼神像沈戚求救,只见他悠然地翘着腿,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被逼无奈之下,谢轻平选择壮烈的将那碗粘糊糊,颜色堪比墨汁的药喝了下去。 “哇…呕…这是什么鬼?快,水…” 谢轻平灌了一壶凉水才将满口腥苦的味道冲去一半,他难受的砸吧着嘴,感觉胃里就要烧起来了一般。 这时玉谏温良恭俭让的表情变了,他咬牙切齿,带着浓重的怨气说道:“你刚吃的是我家柳儿的蛇胆,我花了这么多天才熬制成药,大补,便宜你了。” 谢轻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扮演深沉的沈戚忽然大笑起来,前仰后合,一时间竟停不下来。 玉谏和谢轻平都一脸哑然地看着他,谢轻平摸摸鼻子,心说:这孩子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没改,唔,让他多笑笑也好,年纪轻轻就绷成一张死人脸老的快。 由柳儿制成的那碗药用不了多时就发挥了效用,谢轻平明显感到丹田有一股暖流顺着经络滋润着全身,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觉得精力